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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25天 端午(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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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后退,后背撞上墙壁。面前这个长着叶尘面孔的怪物歪着头看我,裂开的嘴角滴下暗绿色的黏液,落在地板上发出的腐蚀声。

叶哥...你...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死死攥着桃木棍。

它——我已经无法用来称呼——向前迈了一步,蹼状的脚掌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随着它的移动,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鱼虾混合着河底淤泥的气息。

陈...默...它的声音变了调,像是多人同时开口,夹杂着水流涌动的回声,端午...节...礼物...

它伸出覆盖鳞片的手臂,手掌上托着一个用暗绿色水草编织的小人偶,五官依稀是我的模样。人偶的脖子上缠着一圈水草,像上吊的绳索。

我猛地想起张伯的话——送替身。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几乎是本能地抓起口袋里的雄黄粉,朝它脸上撒去。

啊——!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叫,鳞片接触到雄黄粉的地方冒出白烟。它用蹼爪捂住脸,踉跄后退。

我趁机冲向大门,却在门口滑倒了——整个玄关不知何时已经覆满了一层黏腻的绿色液体。我挣扎着爬起来,听到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别...走...它的声音更近了,仪式...需要...两个人...

我回头瞥了一眼,差点吓瘫——那怪物正四肢着地,像蜥蜴一样快速爬行过来,脖子诡异地扭转180度,倒挂着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

我撞开大门,冲进楼梯间。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急促,还夹杂着鳞片摩擦墙壁的声。我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跳,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

跑到三楼时,我听到上方传来的一声闷响,接着是液体滴落的声音。抬头一看,那怪物正从楼梯扶手上方探出头来,嘴角咧到耳根,暗绿色的舌头像蛇信一样伸缩。

屈原...大人...等不及了...它含糊不清地说着,突然从扶手上一跃而下!

我侧身闪避,它重重摔在我面前的台阶上,但立刻像没事一样弹起来,长蹼的手掌朝我抓来。我挥动桃木棍打中它的手臂,发出的一声脆响,像是打在了潮湿的皮革上。

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缩回手臂。我趁机冲下楼梯,冲出公寓楼时差点撞上一个拎着菜篮的老太太。

小伙子,跑什么...老太太话没说完,看到我身后追出来的东西,菜篮地掉在地上,老、老天爷啊...

我没时间解释,钻进车里猛踩油门。后视镜里,那个鳞片覆盖的身影站在公寓门口,没有追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车,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仪表盘上的日期显示:5月30日,农历五月初四。距离端午节还有不到24小时。

开出一段距离后,我把车停在路边,大口喘气。掏出手机想报警,却想起刚才老太太惊恐的表情——谁会相信这种超自然事件?我甚至不确定叶尘在法律上是否还算。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衣领下的皮肤上,那片青绿色斑痕已经扩散,形状更加清晰——确实是水草缠绕的图案,边缘还出现了细小的鳞片状纹路。

该死...我捶了一下方向盘,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

张伯说过,如果叶尘已经变异,我必须在天黑前把铜镜沉回河底。但现在太阳已经西斜,再回叶尘公寓取镜子无异于送死。

我咬咬牙,调转车头向城外驶去。也许张伯还有其他办法。

夕阳把昌江河染成血色时,我再次来到张伯的小屋。老人正在门前焚烧艾草,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他叹了口气。

还是没躲过?

我点点头,简短描述了叶尘变异的样子和公寓里的恐怖景象。说到胸口的水草斑痕时,张伯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来不及了。他摇头,你已经中了水鬼印,就算现在把镜子沉回去,也救不了你朋友,更救不了你自己。

那怎么办?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张伯沉默地走进屋里,拿出一个褪色的红布包:我爷爷留下的。他是这一带最后一个会送替身仪式的法师。

他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把古旧的青铜匕首、几张泛黄的符纸和一小包暗红色粉末。

雄黄加朱砂,能暂时镇住水鬼。张伯把红布包递给我,但过了端午正午,就什么都没用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必须在明天中午前完成仪式。张伯的眼神复杂,要么把你朋友送回河里,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你自己成为替身。张伯的声音低不可闻,这是唯一的解法。

我愣在原地,突然明白了叶尘那句仪式需要两个人的含义。这不是普通的诅咒,而是一个交换——一个人的自由,需要另一个人的沉沦。

匕首涂上朱砂,可以切断水草的联系。张伯继续道,符纸贴在额头上,能暂时阻止变异。但记住,过了午时三刻...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时间一到,要么叶尘永远变成怪物,要么我代替他。

回城的路上,夜色已深。我不断回想张伯最后的警告:铜镜是关键。它能照出真实,也能困住魂魄。如果你决定救你朋友,必须在正午时让他看着镜子...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陈...默...叶尘的声音,但比之前更加扭曲,像是通过水流传来的,回...来...吧...我...们...一起...

背景音里,我清晰地听到汨罗江水流动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吟唱——是《离骚》的诗句,用古老楚语吟诵。

叶哥,坚持住!我不知该说什么,明天...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电话那头传来湿漉漉的笑声:明天...端午...我们...交换...

通讯突然中断。我看向后视镜,差点把车开进沟里——镜子里,我的倒影竟然在诡异地微笑,而现实中的我分明紧绷着脸。

回到公寓,我把张伯给的法器摆在桌上,又用雄黄粉在门口和窗台画了线。凌晨三点,我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却梦见自己沉在昌江河底,周围漂浮着无数用红绳捆扎的粽子,每个粽子里都裹着一具尸体。

5月31日,端午节。

我醒来时,窗外下着小雨。手机显示上午九点,胸口的水草斑痕已经扩散到锁骨,皮肤上浮现出细小的鳞片,摸上去冰凉湿滑。

我洗了把脸,冷水刺激下,发现自己的眼球也开始出现异常——眼白泛着淡淡的绿色,瞳孔在阳光下收缩得不自然。

张伯的符纸贴在额头上,带来一丝清凉,暂时抑制了皮肤的变异。我把青铜匕首别在腰间,用衣服遮好,又检查了红布包里的其他物品。

十点整,我开车前往叶尘的公寓。雨越下越大,挡风玻璃上的水痕扭曲了视线,好几次我差点错过转弯。

叶尘公寓楼下空无一人,连门卫都不见踪影。电梯坏了,我只好再次爬楼梯。每上一层,胸口的水草斑痕就刺痛一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五楼走廊比昨天更加阴暗潮湿,墙壁上渗出细密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河底的腥臭味。叶尘的公寓门大开着,里面一片漆黑,只有铜镜发出的诡异绿光从卧室方向透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迈过撒了雄黄粉的门槛。

客厅比昨天更加狼藉。墙上用黏液写满了屈原的诗句,有些字迹还在往下流淌,像哭泣的眼泪。地上散落着鱼骨和腐烂的水草,茶几翻倒,那几个小泥人全部碎裂,里面的填充物——现在我能看清了——是人的指甲和头发。

叶哥?我轻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公寓里回荡。

没有回应,只有水滴声从卫生间传来,节奏诡异,像是某种密码。

我握紧青铜匕首,缓步向卧室移动。每走一步,地板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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