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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第210天 遗传(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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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开口说话后的第七天,家里开始出现怪事。

起初是微小的、可以解释的异常。潇潇的梳子出现在冰箱里,我的车钥匙在微波炉中找到。我们互相指责对方健忘,但心里都明白——我们没那么健忘。

陈曦继续他的奇怪行为。他不怎么哭,却经常发出那些低语般的声音。有时是俄语音节,有时是完全无法辨识的语言。岳母请来一位本地颇有名气的儿科医生,医生检查后表示孩子听力、视力、反应全部正常。

“至于那些发音,可能是偶然模仿电视里的声音。”医生推了推眼镜,“有些婴儿的语言发育确实很早,但这么早的很少见。我建议观察,如果不放心,可以做个脑部扫描。”

我们没做扫描。不知为何,我们都害怕知道扫描结果。

陈曦满月那天,按习俗应该办酒。但我们没办,只在家里简单吃了顿饭。岳母来了,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一套小衣服,一个长命锁。她看陈曦的眼神依然复杂,但至少不再回避。

“孩子总归是孩子。”她叹着气说,“不管长什么样,都是潇潇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天晚上,我们第一次违反了太爷爷的警告。

因为临时停电。

下午四点,整个小区突然断电。物业说电缆故障,抢修需要三到五小时。天色渐暗,我翻出应急灯,但电池快耗尽了,光线昏暗如烛火。

“要不带宝宝去酒店住一晚?”潇潇提议,她正抱着陈曦在客厅踱步。

“现在高峰期,叫车都难。”我看窗外,雨又开始下了,“而且宝宝的东西太多,搬起来麻烦。”

我们决定等。我点了几根蜡烛,烛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陈曦很安静,睁着碧蓝的眼睛看那些跳动的光影。

七点左右,我听见奇怪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拖动重物,从客厅的某个角落传来。沙沙的,缓慢的,时断时续。

“你听见了吗?”潇潇紧张地问。

我点头,拿起手电筒朝声音方向照去——空无一物。但声音停了。

“可能是老鼠。”我说,但心里不信。这栋楼十年前新建,我们住进来后从没见过老鼠。

八点,电还没来。陈曦饿了,潇潇去冲奶粉。我抱着他,在烛光下看着他的小脸。他的金发在昏暗中显得暗淡,但眼睛依然明亮。

然后他看向我身后的墙壁,眼睛突然睁大了。

不是恐惧,而是好奇。他伸出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我回头。

墙上有一个影子。

不是我的影子,也不是潇潇的。那影子细长,扭曲,头部的位置没有五官,只是一个模糊的椭圆。它一动不动,仿佛一直在那里,只是我们没注意到。

“潇潇。”我叫她,声音发紧。

“怎么了?”她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奶瓶。

我指向墙壁。她顺着我的手指看去,手里的奶瓶“啪”地掉在地上,奶粉洒了一地。

影子还在。

陈曦开始发出那种低语声,这次更急促,更像是在说话。他的眼睛盯着影子,小手伸向它。

影子动了。

它缓缓向一侧滑去,沿着墙壁,经过书架,经过电视柜,最后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移动时没有任何声音,只有烛光因此摇曳。

“那是什么...”潇潇的声音在颤抖。

“不知道。”我放下陈曦,抓起手电筒冲进走廊。空空如也。但空气中有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潮湿的泥土混合着陈旧纸张。

我检查了所有房间,每个角落。什么都没有。

回到客厅时,电来了。灯光瞬间充满房间,刺眼得让人流泪。陈曦开始哭,这是他出生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大哭,声音响亮而痛苦,仿佛被强光灼伤。

潇潇抱起他,慌乱地哄着。我关掉几盏灯,只留下柔和的光线。陈曦慢慢平静下来,但还在抽噎,小手紧紧抓着潇潇的衣服。

那一夜,我们都没睡。我坐在客厅守夜,手里握着从我爸那里借来的旧俄式匕首——太爷爷的遗物之一。刀身有奇怪的铭文,我爸说那是“驱邪的符号”。

凌晨三点,我听见婴儿房传来声音。

不是哭声,而是笑声。陈曦又在笑。

我冲进去。夜灯开着,光线昏暗。陈曦醒着,躺在婴儿床里,眼睛盯着天花板。他在笑,那种咯咯的、愉悦的笑声。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天花板上有一个水渍。

新出现的,边缘还在慢慢扩散,形状像一只扭曲的手。水珠缓缓凝聚,滴落,正好落在婴儿床旁边的地毯上。

嘀嗒。

嘀嗒。

陈曦的笑声更响了。

我把他抱出来,带到我们卧室。潇潇惊醒,看到我的表情,什么也没问,只是挪出位置。

我们把陈曦放在中间,两人一左一右守着。他很快睡着了,呼吸平稳。但我和潇潇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们开始认真对待太爷爷的警告。

“满月之夜不要让他独处”,我们违反了,后果是墙上的影子和天花板的水渍。

“不要让他接触家族的旧物”,我们没违反,因为那些东西都锁在木盒里。

“不要让他接触镜子”,我们注意了,婴儿房里没有镜子,浴室的镜子也罩了布。

但最让我们不安的是最后一条:“如果他提到‘灰色的人’或‘没有脸的人’,立即带他离开现在的住所。”

陈曦还没说过这些词。

但他用眼睛看见了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我爸得知那晚的事后,坚持要搬来和我们同住。我妈因为身体原因留在家里,但每天打电话询问。

“你太爷爷笔记里提到过影子。”我爸翻阅那本俄文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他说这是‘前兆’,就像暴风雨前的低气压。真正的危险还没来,但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它?”我问,“到底是什么?”

我爸摇头:“太爷爷写得很隐晦。有时用‘看守’,有时用‘追猎者’,有时用‘古老的债主’。唯一清楚的是,它们对标记者的血脉有反应,就像鲨鱼闻见血腥味。”

“它们想要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血脉本身,也许是标记者能看见的东西。”我爸合上笔记本,眼神疲惫,“你太爷爷逃到中国,不仅是为了躲避战乱,也是为了躲避这些...东西。他希望用距离和异族通婚来切断联系。现在看来,他失败了。”

陈曦两个月大时,说出了第一个完整的词。

不是“妈妈”,不是“爸爸”。

而是“тeho”。

俄语,“黑暗”的意思。

他说这话时,正被我抱着在阳台上看日落。夕阳西下,天空从橙红渐变为深紫。他突然指着远处即将消失的光线,清晰地说:“тeho。”

我全身僵硬。

潇潇从厨房跑出来:“他说话了?”

“嗯。”我把陈曦转向她,“但说的不是中文。”

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决定——搬家。

不是换个小区,而是离开这座城市。潇潇的公司允许远程办公,我的工作室也能搬到线上。我们开始物色新住所,最后选定了云南的一个小镇。那里阳光充足,少数民族聚居,多元的文化环境或许能让陈曦不那么显眼。

更重要的是,那里离江苏足够远。

搬家前一周,怪事升级了。

先是照片。我们整理相册准备打包时,发现所有有陈曦的照片都出现了异常。在那些照片里,陈曦的眼睛不是看向镜头,而是看向画面外的某个点。更诡异的是,他看向的方向,总有一个模糊的、灰白色的影子,像是拍摄时的失误,但每张照片都有。

然后是声音。深夜,我们开始听见脚步声。不是楼上邻居的声音——我们楼上住着一对老夫妻,九点就睡。那脚步声在凌晨两点准时出现,从客厅走到婴儿房门口,停下,然后消失。我去查看时,门口的地毯上有浅浅的凹陷,像是有人站了很久。

最恐怖的是第三天晚上。

我被尿意憋醒,起身去卫生间。经过走廊时,我瞥了一眼婴儿房的门——虚掩着,夜灯的光从门缝漏出。

然后我看见,门缝下有一双脚的影子。

小小的,孩子的脚。光脚的轮廓清晰可见。

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

陈曦躺在婴儿床里,睡得很熟。房间里没有别人。

但我低头看地面时,血液凝固了。

地毯上有两行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从婴儿床延伸到墙边,然后消失了。脚印只有去的方向,没有回的。

墙上是干净的,没有任何痕迹。

我跪下来触摸那些脚印。潮湿的,带着河泥般的触感。闻起来像是...水草和铁锈的混合气味。

我没告诉潇潇这件事。她已经很脆弱了,每晚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我只是悄悄在地毯上撒了一层薄薄的面粉,想知道还会不会出现。

第二天早上,面粉上有脚印。

不止一双。

有三双不同大小的脚印,在婴儿床周围绕了一圈,然后汇聚在墙角,消失。

其中一双脚印特别小,像是两三岁孩子的。

我们决定提前搬家。原定两周后的行程压缩到三天。我联系搬家公司,潇潇订机票,我爸帮忙打包。

最后一天,我们在老房子的最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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