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奸细浮出水面，苏桐果断处理（2/2）

林修远双唇紧抿，忽然冷笑：“大人聪慧过人，可惜太过自负。你以为新政惠民，百姓称颂，便可高枕无忧？可这朝堂之上，谁又能真正干净？”

“你不必激我。”她语气平静，“我今日不审你忠奸，只问事实。你受谁指使，做了哪些事，接触过哪些机密，一一写下。若有一句虚言，明日此时，你便不是坐在这厅中说话了。”

林修远还想开口，却被侍卫押下，带往内务府别院。

苏桐转身回到主殿，陈昭已候在一旁。“如何处置？”

“对外只说他染疫隔离，不得外出一步。所有与他有过文书往来、同值夜班的官员，逐一登记造册。尤其是近三个月内由皇后旧属举荐之人，重点查访其日常行止、账目收支。”

陈昭点头记下。

她又道：“西戎副使那边，换可靠医官接手，用药须经双人核验。另外，昨夜被劫的运粮队，查明是哪一段护送失职，责成兵部追查。”

“是。”

苏桐坐回案前，提笔在一张新纸上写下几行指令：

*暂停林修远经手之全部药典修订；*

*收回其进出户部档案房的通行腰牌；*

*彻查其名下田产、银号往来，三日内呈报。*

写罢，她将纸推给陈昭。

烛火跳了一下。

她忽然问：“你说，一个人明明读圣贤书长大，为何甘愿沦为暗桩？”

陈昭沉默片刻，答：“或许他以为，依附强者才是活路。”

“可真正的活路，从来不在攀附，而在立身正。”她收回视线，望向案头那份尚未处理完的《边贸调度表》，声音低了几分，“有些人看不到这一点，所以终将跌入自己挖的坑里。”

陈昭欲言又止。

她却已重新执笔，在册页空白处添了一句批注：

“凡涉新政要务，今后须设双人互核制，一人执笔，一人复验，签字画押，责任共担。”

刚落笔，门外又有脚步声逼近。一名小吏快步入内，双手呈上一封密函。

苏桐拆开，扫视内容，神情未变，只是将信纸缓缓折起，压在砚台之下。

“大人？”陈昭轻唤。

“西戎境内那支运粮队，不只是被劫。”她语气平淡，“押运校尉被人割喉，尸体弃于沟壑。而车上粮食，一粒未少。”

陈昭呼吸一紧：“难道……是内部动手？”

她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墙边舆图前，手指沿着一条红色标记的运粮路线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一处驿站名称上。

那里写着：临河驿。

她凝视良久，忽然道：“把林修远之前经手的所有药方都调出来，特别是给鸿胪寺官员开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