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皇后阴谋败露（2/2）

尉迟凌峰也派人送来消息，称边境安稳，新军训练有序，请她放心。

一日清晨，苏桐正在书房批阅公文。青禾进来，递上一份奏折。

“是户部尚书所呈。”她说，“建议设立内廷监察使，监督后宫用度与人事任免，以防专权。”

苏桐看完，提笔批复：“准。由太傅与内务府共同提名，择德高望重者充任。”

青禾问：“您为何主动请设此职？别人避之不及，您却迎头上？”

她放下笔，抬头看向窗外。

“权力若无人监督，便会生出阴影。”她说，“我不怕被查，只怕天下人不信公道。”

青禾默然退出。

午后，玄烨宸召见她于御花园凉亭。亭中摆着茶具，水汽升腾。

“你如今声望极高。”他说，“有人称你为国之栋梁。”

她低头行礼。

“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可你也知道。”他看着她，“有些人已在议论，说你权倾六宫，恐步皇后后尘。”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

“是非自有公论。若陛下信我，我便继续做事；若不信，我愿辞归乡野。”

玄烨宸久久未语。

最后，他轻声道：“朕信你。”

她退回原位，不再多言。

当晚，她独自坐在灯下，整理南巡案卷。每一页都记着时间、人物、证据来源。她一笔一画，写得极慢。

门外传来脚步声。青禾进来，说冷宫那边有动静。

“纳兰婉兮今夜绝食，不肯进食。”

“我知道了。”她说，“不必管。”

青禾犹豫片刻，又问：“她若死了，会不会有人说您逼死皇后？”

她合上卷宗，放在一边。

“她不死。”她说，“她必须活着，亲眼看着自己曾掌控的一切如何崩塌。”

青禾退下。

她吹灭两盏灯，只留一盏在桌角。烛光摇晃，映出墙上挂着的地图。红线贯穿南巡路线，在松林坡处画了一个圈。

她伸手摸了摸那个圈。

手指落下时，轻轻敲了一下桌面。

外面传来更鼓声。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扇。月光照进来，落在地上一道细长的影子。

远处钟楼响起，十二声落定。

她关上窗户，转身坐回案前。

笔尖蘸墨，她在新的纸上写下四个字：**清算未尽**。

笔锋停在最后一个点上。

墨滴坠落，晕开一小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