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初探虚实，暗流交锋（1/2）

门被轻轻推开，韩玉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录制时的休闲装，而是一套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和休闲裤，衬得他肩宽腿长，气质温润又矜贵。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似乎是一些数据和图表。

“感觉好点了吗？”韩玉走到近前，很自然地在旁边一把椅子上坐下，距离不远不近，既显得亲近，又不至于给人压迫感。他将平板放在一边，目光关切地落在沈阳脸上。

“好多了，谢谢韩老师关心，还有送来的东西。”沈阳靠在椅背上，脸上挤出一点疲惫但感激的笑，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后辈对前辈的尊敬与依赖。

“别客气，你这次体验太惊险了，我们都很担心。”韩玉叹了口气，眉头微蹙，那担忧的神情真实得毫无破绽，“尤其是最后阶段，你的脑波和生理指标出现了几次剧烈波动，把导演组和医疗团队都吓坏了。幸好有惊无险。”

他顿了顿，观察着沈阳的反应，语气放缓：“现在头还晕吗？‘里面’的事情，有没有稍微清晰一点？哪怕只是一些碎片化的印象？”

又来了。看似关怀，实则打探。他在确认“幻境”的残留影响，或者说，在评估沈阳这个“实验体”的“回收”状态。

沈阳心中警惕，面上却露出几分困惑和努力回忆的神色：“还是……很模糊。好像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画面，古代的建筑？很黑的地方？还有……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具体是什么，完全抓不住。一想就头疼。”他适时地揉了揉太阳穴，做出不适的样子。

“抓不住就别勉强。”韩玉立刻温声阻止，眼神里满是“心疼”，“深度沉浸后是这样的，意识需要时间整理和恢复。那些残留的印象，可能来自你潜意识的投射，也可能只是技术模拟产生的神经信号余波，不用太在意。”

他轻描淡写地将一切归咎于技术和潜意识，试图安抚并引导沈阳的认知。同时，他伸手，似乎很自然地想要探一下沈阳的额头，测试体温。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沈阳皮肤的前一刹那——

沈阳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不是因为韩玉的动作，而是因为，在对方靠近的瞬间，他闻到了比之前燕窝粥上更清晰一丝的……松柏冷香。与此同时，他手背上之前被触碰过的地方，那丝微弱的酥麻感再次浮现，并且似乎……沿着某种无形的路径，微微跳动了一下，仿佛在呼应韩玉的接近！

这绝不是巧合！

电光火石间，沈阳几乎是凭借“幻境”中锻炼出的本能，强行压制住身体的僵硬和想要躲避的冲动，任由韩玉微凉干燥的指尖轻轻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触感真实。温度正常。

“嗯，体温倒还好，就是脸色还是有点白。”韩玉收回手，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个前辈对后辈再正常不过的关心。

但沈阳的心跳，却在对方指尖离开后，悄悄加速。

就在接触的瞬间，除了那松柏冷香和手背的异样呼应，他还捕捉到了另一丝极其隐晦、若非他此刻全神贯注且感知似乎被“幻境”强化过、绝不可能发现的细节——

韩玉的指尖，在触碰他皮肤时，似乎……极其轻微地、有规律地颤动了一下。那不是紧张或无意，更像是一种……脉冲？或者说，某种细微的能量或信息传递？

非常快，非常隐蔽，稍纵即逝。

是医疗检测？还是别的什么？

沈阳背后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个韩玉，远比他想象的更危险，更诡异。他不仅仅是演技好，他很可能掌握着某种超越常识的技术或……能力。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韩玉敏锐地察觉到了沈阳瞬间的僵硬（尽管沈阳已经极力控制），关切地问道，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没，就是……刚醒，还有点不适应。”沈阳垂下眼，掩饰住眼中的波澜，声音更虚弱了些，“韩老师，这次节目……我是不是搞砸了？最后是不是出故障了？我好像……记得不太清楚是怎么结束的。”

他开始尝试反向提问，将话题引向“结束”的方式。他想知道，那个红色按钮，那个“欢迎回来”，在“官方”版本里是怎样的解释。

韩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歉意：“别这么说，阳阳，你表现得非常出色，远超节目组的预期。至于结束……确实是出现了一点计划外的技术波动。你在沉浸中似乎触发了某个我们还在测试中的‘深层交互协议’，导致沉浸系统出现了短暂的过载和不稳定。为了你的安全，我们启动了最高级别的紧急脱离程序。”

他拿起旁边的平板，点亮屏幕，上面是一些复杂的波形图和数据流，指向沈阳：“看，这是你最后阶段的脑波图，这里出现了异常的峰值，同步伴随着沉浸舱的能量读数飙升。我们不得不强制中断连接。”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有“数据”支撑。紧急脱离程序，对应了那个红色按钮。技术过载和不稳定，对应了“幻境”最后的崩塌和银色海洋。

完美。无懈可击。

但沈阳却从那看似坦诚的解释中，听出了一丝刻意。韩玉在强调“技术原因”和“为了你的安全”，试图将一切非常规现象都框定在“节目事故”的范畴内，淡化任何其他可能性。

“原来是这样……”沈阳做出恍然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韩玉追问，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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