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史塔西部长急了?不,他已经疯了!(2/2)
“在他眼里,一颗子弹很珍贵,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但在我眼里,他那颗宝贝子弹,跟我脚下的烟灰没什么两样。而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我随手就可以拿来当玩具,听个响。”
“我要让他明白,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维度上。”
“他还在跟我玩跳棋,而我已经开始打星际争霸了。”
秦明轩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库达姆大街。
“去办吧。”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我要让埃里希·穆勒先生,通过他办公室的望远镜,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他那点可怜的尊严和威胁,撞成一堆废铁的。”
……
半天后。
西柏林,库达姆大街,凯宾斯基酒店前的广场。
这里已经成了整个柏林最热闹的地方。
二十多辆崭新的、五颜六色的保时捷911,如同一排排昂贵的糖果,整齐地停在广场中央,阳光下闪闪发光。
周围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和市民围得水泄不通。
长枪短炮,闪光灯亮成一片。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议论纷纷,猜测着那个神秘的东方富豪到底要搞什么鬼。
“听说了吗?那个香港人把‘舒马赫车行’给搬空了!”
“我的上帝,这么多911!这得多少钱?几百万马克?”
“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要组建一支私人车队吗?”
下午三点整。
在万众瞩目之下,秦明轩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戴着一副蛤蟆镜,在一群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施施然地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一辆骚红色的保时捷911前,优雅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引擎发出一阵迷人的轰鸣。
秦明轩拿起一个连接着广场扩音器的话筒,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容。
“女士们,先生们,媒体朋友们,下午好。”
“欢迎来到‘第一届凯宾斯基杯保时捷自由搏击(碰碰车)大赛’的现场。”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由搏击?
碰碰车?
用保时捷?
“规则很简单。”秦明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没有规则。”
“在场的各位,谁想上来体验一下,用一辆价值几十万马克的跑车,去撞另一辆价值几十万马克的跑车,是什么感觉?”
“别担心,车是我买单。”
“撞坏了,算我的。撞得越狠,我给的奖金越多!”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秦明舟。
这已经不是败家了!
这是在烧钱!不,这是在用印钞机点雪茄!
而就在此时,东柏林,史塔西总部。
埃里希·穆勒正站在他办公室的窗前,举着一台蔡司军用高倍望远镜,面无表情地看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当他听到秦明轩宣布要举办“保时捷碰碰车大赛”时,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他在干什么?”穆勒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置信。
“部长……根据我们的心理分析专家紧急评估……”一旁的副官擦着冷汗,艰难地汇报道,“他们认为,秦明轩正在进行一种……一种‘财富羞辱’。”
“他……他是在用这种极端浪费的方式,来表达对我们……对您的威胁的……蔑视。”
蔑视?
这何止是蔑视!
这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用镶了钻的鞋底,来回地摩擦!
穆勒握着望远镜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已经发白。
他看到,在秦明轩的煽动下,真的有几个胆大的西柏林青年,兴奋地冲向了那些保时捷。
然后,第一声刺耳的,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声音,通过望远镜配套的收音设备,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砰——!
一辆蓝色的911,狠狠地撞在了一辆黄色的911车身上。
车灯破碎,引擎盖变形。
广场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和口哨声。
砰!砰!砰——!
更多的碰撞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每一声,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穆勒的心脏上。
他看到那些在他眼中代表着腐朽、堕落的资本主义符号,正在被肆意地损毁,变成一堆堆昂贵的垃圾。
而始作俑者,那个叫秦明轩的年轻人,正悠闲地坐在他的红色跑车里,甚至还打开了车载音响,播放着欢快的爵士乐。
他仿佛不是在看一场价值几百万马克的毁灭,而是在欣赏一场盛大的烟花。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愤怒、屈辱、无力和荒诞的情绪,瞬间冲垮了穆勒的理智。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自己建立了几十年的,那个由秩序、纪律和掌控构成的世界,正在被一辆辆横冲直撞的保时捷,撞得支离破碎。
“啊——!”
穆勒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猛地将手中那台价值不菲的蔡司望远镜,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疯子!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望远镜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精密的镜片和零件散落一地。
埃里希·穆勒像一头受伤的公牛,双目赤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的副官站在一旁,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跟了部长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以往,无论是面对cIA的渗透,还是克格勃的压力,部长永远是那副冰冷、沉稳、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但今天,那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只用了几辆跑车,就让部长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报告……报告都出来了吗?!”穆勒嘶吼着,声音沙哑。
“出……出来了,部长。”副官连忙递上一份文件,手都在抖。
穆勒一把抢了过来,快速地浏览着。
《关于“保时捷事件”对东柏林民众心理冲击的评估报告》
报告指出,由于大量东柏林民众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收听到西柏林的广播,秦明轩那场惊世骇俗的“碰碰车大赛”,已经在东柏林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
民众,尤其是年轻人,在私下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西边有个香港来的大富豪,拿保时捷当碰碰车玩!”
“我的天,一辆车就够我们一个工厂干一年了吧?他就这么给撞了?”
“这就是资本主义吗?太……太让人向往了!”
这些议论,像一根根毒刺,扎进了穆勒的眼睛里。
他用几十年时间,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意识形态防线,宣传机器日复一日地告诉民众西方的腐朽和没落。
结果,秦明轩只用了一个下午,一场荒诞的游戏,就让这一切宣传都变得像个笑话。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克格勃莫斯科总部,再次发来了电报。
这次的措辞,不再是“问询”和“关切”,而是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电报上只有一句话:“埃里希同志,听说柏林的街头艺术很精彩。如有需要,第一总局很乐意提供一些‘观众’,去现场学习一下。”
“混蛋!”
穆勒将电报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能想象到,莫斯科那帮官僚们,此刻正端着伏特加,在办公室里看他的笑话。
奇耻大辱!
这是他执掌史塔西以来,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他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全世界都在看他怎么被烧成灰。
不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必须夺回主动权!必须让那个疯子停下来!
可是……用什么方法?
武力威胁?那颗子弹已经被对方当垃圾扔了。
制造混乱?对方现在被西德警察和cIA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着,根本找不到下手机会。
不理他?任由他继续疯下去?天知道他明天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买下电视台为了放《猫和老鼠》,买下保时捷为了玩碰碰车……他下一个目标是不是要买下勃兰登堡门,刷成粉红色?!
穆勒的脑袋嗡嗡作响,无数个念头在里面横冲直撞,却找不到一个出口。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不,对方不是兵。
对方是一个披着秀才外皮的……混沌古神。他根本不跟你讲逻辑,他就是混乱本身。
“部长……”副官看着穆勒变幻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也许……也许我们应该尝试……和他谈谈?”
“谈?”穆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怎么谈?去凯宾斯基酒店?当着全世界的面,向他投降吗?”
“不……不是。”副官连忙摇头,“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中间人。一个双方都能信任的渠道,安排一次秘密会面。至少……至少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穆勒脑中的迷雾。
是啊。
他从一开始,就落入了秦明轩的圈套。
秦明轩用一系列疯狂的举动,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他想干什么”上面,让他陷入了被动的猜测和应对。
而他真正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耶拿的蔡司工厂,和那份该死的文件!
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这个瘟神自然就会离开柏林!
想通了这一点,穆勒眼中的狂躁渐渐退去,重新被冰冷的算计所取代。
秘密会面……
这确实是目前唯一的,也是最能保全脸面的方法。
“瑞士……”穆勒的嘴里吐出一个词。
“是的,部长。”副官立刻会意,“瑞士驻西德大使馆的武官,汉斯·格罗斯,他一直是我们和西方进行非官方接触的秘密渠道。他绝对可靠。”
穆勒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最终,他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联系他。”
……
凯宾斯基酒店,总统套房。
那场惊世骇俗的“碰碰车大赛”已经结束了。
秦明轩像个没事人一样,换上浴袍,正躺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泡泡浴,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他忽然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系统,目标人物‘埃里希·穆勒’的心理防线崩溃了吗?】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已启动‘秘密接触’预案。其心理防线已从‘坚固’转为‘破裂’。】
【系统判定:‘pUA终极拉扯’第一阶段‘推’(极限施压)已完成。建议宿主立刻启动第二阶段‘拉’(制造稀缺性与紧迫感)。】
秦明轩的嘴角,勾起一抹计划通的笑容。
鱼儿,终于咬钩了。
“米勒!”他冲着外面喊道。
“老板!我在!”米勒立刻跑了进来。
“去,把楼下那堆废铁处理掉。”秦明轩懒洋洋地说道,“告诉媒体,游戏结束了,我玩腻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见任何人,不接受任何采访。”
“啊?”米勒一愣,“老板,我们不是刚把气氛炒热吗?就这么停了?”
“对,停了。”秦明轩闭上眼睛,“告诉所有人,我对柏林有点失望,正考虑明天就离开,去巴黎或者罗马看看。”
“记住,一定要让这个消息,在今天午夜之前,传遍整个柏林。”
米勒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立刻点头:“是,老板!”
就在米勒转身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
凯瑟琳的私人加密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精彩。
她放下电话,快步走到浴室门口,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秦先生!你简直是神!”
“瑞士大使馆的格罗斯武官刚刚打来电话!是穆勒让他联系我们的!他想安排一次秘密会面!”
浴缸里的秦明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告诉他,我没兴趣。”
“什么?!”凯瑟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没兴趣?我们费了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逼他坐上谈判桌吗?”
“那是之前。”秦明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现在,是他求着要见我,不是我求着要见他。主动权,已经完全换位了。”
“告诉格罗斯,我的24小时最后通牒,还有最后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在我的房间里,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和我想看到的人……”
秦明-轩顿了顿,缓缓睁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
“那么,明天一早,全世界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都会刊登一份关于德意志银行早期秘密资金流动的……趣味历史文件。”
“让他自己选。”
凯瑟琳握着电话,手心冒汗。
她明白了。
秦明轩这是要……赶尽杀绝!
他根本不给穆勒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要的不是谈判,是单方面地宣布胜利!
在极度的震惊和兴奋中,凯瑟琳将秦明轩的原话,转达给了电话那头的格罗斯武官。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是凯瑟琳人生中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她能想象到,在柏林墙的另一头,正在进行着何等激烈和煎熬的博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时钟的时针,即将指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
套房的门铃,被按响了。
咚咚。
这次的门铃声,不再是威胁,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
米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史塔西制服,脸色苍白如纸的中年男人。
正是穆勒的那位副官。
他的手里,死死地拎着一个黑色的,看起来极为沉重的金属手提箱。
副官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沙哑地开口:
“秦先生……穆勒部长,他……他同意您的所有条件。”
“部长他人……就在楼下大堂的咖啡厅。”
“他让我把这个……先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