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守旧派反扑(1/2)
天刚亮透,雪光裹着寒气钻进中军大帐的缝隙,落在案头那封苏沐清写的信上。信笺边角沾着点炭灰——是昨夜烧粮草营时蹭的,墨色字迹还带着她惯有的娟秀:“火油弹已装船,明日辰时到镇北关。”我指尖拂过信末的青瓷梅印章,鼻端萦绕着她惯用的檀香味,混着帐内的松烟味,倒让冻得发僵的指尖暖了些。
帐帘突然被掀开,寒风卷着碎雪扑进来,萧战的玄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渣,斩马刀的刀柄攥得泛白:“殿下,副统领吴敬忠带着一队人围了大帐,说要‘请’您去校场——他手里举着‘帝主密令’,说您‘私烧军粮,图谋不轨’。”
我把信笺折好塞进怀里,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黑色令牌——系统的“势力面板”里,吴敬忠的头像正闪着刺眼的红,忠诚度一栏标着“-30”,旁边备注着“与天衍宗弟子接触三次”。“让他进来。”我提起青釭剑,剑鞘在桌沿轻轻一磕,剑身上的梅纹映着雪光,泛着冷意。
吴敬忠的脚步声撞进帐内,他穿着副统领的银甲,甲缝里还嵌着昨天的雪粒,手里举着卷黄绢,声音里带着股子刻意的义愤:“监国殿下,您昨日烧了冰原军的粮草,虽是奇功,但——”他把黄绢往前一递,“这是帝主的密令,要您即刻回京待查!”
我踱步到他面前,指尖挑起黄绢的边角——那绢布是粗制的,父皇的军令从来只用江南的桑蚕丝,连折痕都带着规整的弧度。“吴副统领,上次见父皇的军令,是在什么时候?”我轻笑一声,指腹蹭了蹭黄绢上的朱砂印泥,“父皇的印泥用的是南海珍珠粉,遇雪不化——你这印泥,是天衍宗的‘赤阳砂’吧?沾了雪水会泛紫。”
萧战上前一步,指尖蘸了点帐口的雪,抹在印泥上——果然,原本鲜红的印泥瞬间泛出暗紫色,像凝固的血。帐内的士兵发出低低的议论,吴敬忠的额头开始冒冷汗,手里的黄绢抖得像片被风刮的叶子:“殿、殿下,这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我从怀里掏出个青布包,里面是一沓银票和一封皱巴巴的信——源影凌晨刚送来的,“你上个月给周玄清送了三千两白银,还有天衍宗的‘续命丹’——这封信是你写的吧?‘待事成,求天衍宗赐我母亲解药’?”我把信摔在他脚下,“你母亲的寒毒,是天衍宗的人下的,对吗?他们说,只要你反我,就给她解药?”
吴敬忠的脸瞬间煞白,膝盖一软跪下来,双手抓住我的衣角:“殿下,我是被逼的!我母亲在床上躺了半年,天衍宗的人说,要是不照做——”
“要是不照做,她活不过下月?”我掰开他的手,指尖掐住他的下巴,“可你忘了,天衍宗的解药,从来都是慢性毒。”我从袖中掏出个瓷瓶,扔在他面前,“这是丹鼎门的‘祛寒丹’,能解你母亲的毒——但你犯的错,得自己偿。”
帐外突然传来商队的铃铛声,苏沐清的贴身侍女小桃掀帘进来,脸冻得通红:“殿下,苏姑娘带了火油弹和粮草到了,说要见您。”
我松了口气,转头对萧战说:“把吴敬忠押下去,关在辎重营——等处理完这事,再奏请父皇发落。”萧战拽着吴敬忠的后领往外拖,吴敬忠的喊叫声越来越远,帐内的士兵们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单膝跪地:“末将愿听殿下号令!”
其余士兵跟着跪下来,甲胄撞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响:“愿听殿下号令!”
我转身望向帐外,雪后的阳光正好穿透云层,洒在苏沐清身上——她穿着件月白的狐裘,领口镶着圈白狐狸毛,手里抱着个铜炉,炉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见我出来,她眼睛亮了亮,把铜炉往我怀里一塞:“殿下,这炉炭是用松脂烧的,能暖三个时辰——火油弹我让人卸在西边的仓库,还有丹鼎门的‘驱寒丹’,给士兵们每人发三颗。”
我接过铜炉,暖意顺着掌心漫开,连带着心口都热了:“辛苦你了。”我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背,她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别过脸去摆弄狐裘的系带:“我、我就是怕你冻着——镇北关的风比帝京冷三倍。”
系统的“任务提示”突然跳出来:“支线任务:挫败守旧派反扑,完成度60%——需揭露吴敬忠的同党。”我抬头看向校场,吴敬忠带来的士兵里,有三个正悄悄往后退,他们的甲缝里都别着天衍宗的“平安符”——木牌上刻着扭曲的符纹,和之前冰原斥候的追踪符一模一样。
“小桃,去把那三个士兵带过来。”我指了指校场角落,苏沐清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轻声说:“我让商队的人盯着他们——天衍宗的人,不会只派吴敬忠一个。”
小桃很快把人带过来,三个士兵的脸白得像纸,其中一个的怀里还揣着包白色粉末——系统的“物品鉴定”显示,那是天衍宗的“迷魂散”,能让人四肢无力,任人宰割。
“说吧,谁让你们带的药?”我蹲下来,指尖戳了戳那包粉末,“吴敬忠给了你们多少好处?”
最年轻的士兵哭着跪下来:“殿下,是吴副统领让我们在您的茶里下毒——他说,只要事成,就让我们升百户!”
我站起来,把粉末扔进铜炉里,火焰瞬间蹿起老高,发出刺鼻的气味:“把他们押去和吴敬忠关在一起——等会让文书写份供词,呈给父皇。”
苏沐清拽了拽我的衣袖,从袖中掏出个瓷瓶:“这是丹鼎门的‘清神丹’,能解天衍宗的迷香——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我接过瓷瓶,瓶身刻着丹鼎门的标志,指尖摩挲着那些纹路,突然想起南疆的上古神殿——原来丹鼎门的医术,早就藏在这些细节里。
玉符在怀里发烫,父皇的神魂传音钻进来:“无幽,守旧派的骨头比冰原的冰还硬——敲碎了,才会服软。”我对着空气拱了拱手,轻声说:“儿臣知道,就像烧粮草营一样,得烧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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