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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佛肚玄机·星陨西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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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佛肚玄机·星陨西行

金顶佛肚内的佛光渐敛,孤鸿子收剑回鞘时,虎口仍在微微发麻。三柄神兵共鸣的余韵尚未散尽,玉衡已撕下衣袖为灭绝师太包扎腕间血痕,清璃则双掌结印悬于其顶,湛蓝色的佛力如溪流般注入昏迷者百会穴。胖达蹲坐在入口处,铁尾有节奏地敲击石阶,铜铃般的眼睛紧盯着洞外动静,鬃毛上还沾着傀儡残骸的碎铁屑。

圣火令碎片与星象仪水晶共鸣时,你们可注意到星图上的暗线?灭绝师太忽然开口,声音虽虚弱却透着惯有的威严。她掌心的圣火令碎片硌出青白指节,孤鸿子这才发现那碎片边缘刻着细小的梵文,与郭襄帛书中的星轨图互为表里。

玉衡将水月剑插入石缝固定火把,火光映得她眼尾雪梅银饰愈发冷冽:像是西域雪山的脉络,莫非波斯总坛藏在...?

大雪山冰蝉谷。灭绝师太撑着石台坐起,颈间佛珠突然断裂,十二颗牟尼珠滚落在地,竟分别指向十二个方位。孤鸿子瞳孔微缩——那些珠子停下的位置,恰好与方才八门金锁阵的生门重叠。

清璃拾起佛珠,指尖拂过刻在珠面的《华严经》偈语,忽然轻呼:师父的佛珠...竟与波斯阵法共鸣?灭绝师太抬手按住她手背,佛珠突然发出莹白光点,在地面勾勒出西域地形图。孤鸿子认出那是郭襄晚年绘制的《西域星槎图》残卷,每颗光点都对应着星辰之力的节点。

三光归一可破晨星...孤鸿子喃喃念出残页上的批注,目光落在自己掌心。星辰舍利化作的菱形晶体正隐隐发烫,与倚天剑鞘上的北斗纹路遥相呼应。他忽然想起郭襄帛书中提到的剑心通明境界,双剑合璧时若能以心为引,或许能直接连通星辰之力。

明日辰时出发。灭绝师太扯下腕间金丝缠腕,露出一道陈年剑疤,当年郭祖师座下大弟子风陵师太曾三探冰蝉谷,此疤便是圣火令所伤。她屈指弹向佛珠,光点骤然聚成一道星河,直指地图西北角的冰川:那里终年不化的玄冰下,镇压着波斯人初代祭师的骨殖。

玉衡忽然握住孤鸿子手腕,指尖凉意透过肌肤:师兄脉门有异。她凝着冰晶的指尖在他腕间游走,雪梅剑气顺着经脉探查,忽然皱眉:星辰舍利与九阳真气在丹田处形成漩涡,似要...重塑经脉?

清璃闻言合十诵佛,佛力渗入孤鸿子灵台:确有混沌初开之象,郭祖师残页中说三光归一,或许正是指九阳、星辰、佛力三种真气的融合。她取出从石屋带出的半卷《九阳真经》,纸页在佛光中展开,最后一行朱笔批注赫然是:若见晨星,当以身为炉,铸剑为引。

孤鸿子心中剧震,忽觉丹田内剑气冲霄,倚天剑与冰魄剑同时出鞘三寸,剑鸣之声竟与远处峨眉山麓的晨钟相合。胖达猛地转头,对着佛肚外的云海发出低吼,只见东方天际出现罕见的荧惑守心星象,红星如血,悬于摇光星右侧。

星象异变,必有大劫。灭绝师太将圣火令碎片按入孤鸿子掌心,当年郭祖师以分光镜碎片封印波斯祭坛,如今你体内的星辰舍利,正是开启总坛的钥匙。她望向佛肚顶端的透光孔,晨光正透过普贤菩萨掌心的舍利塔,在地面投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图。

是夜,孤鸿子独坐金顶观星台。双剑横置于膝,星芒剑气与幽蓝微光在剑身流转,如两条游龙缠绕吞吐。他运转九阳真气,按照残页所示路线引导星辰舍利,当真气行至任脉膻中穴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经脉中久未察觉的滞塞之处,竟被两种力量冲击得豁然开朗。

天枢星主破,天璇星主通...玉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抱着一坛峨眉陈酿,发间银饰在月光下碎成星斑,当年郭祖师创北斗剑招时,是否想过有一日会有人以身为阵?

孤鸿子接过酒坛灌了一口,辛辣感顺着喉咙烧进丹田,竟与星辰舍利的热流形成奇妙平衡:她在剑鞘里藏九阳残页,又用《楞严经》镇压杀剑,怕是早已算到波斯人会卷土重来。他屈指弹剑,冰魄剑发出清越龙吟,惊起檐角铜铃叮咚作响。

玉衡忽然抽出水月剑,剑尖挑起一片云絮。雪梅剑气注入其中,云絮竟化作冰晶蝴蝶,翩翩飞向北斗七星:清璃说佛力护盾能抵御圣火令的邪能,明日入西域前,我想试试三人剑阵的契合度。她手腕翻转,十二道冰棱凭空凝结,每一道都对应着孤鸿子双剑的轨迹。

两人在观星台布下简易剑桩,月光为引,剑气为线,竟在子夜时分勾画出郭襄帛书中的北斗归真阵雏形。当孤鸿子施展出天权·守心式时,玉衡的雪梅剑气突然出现一丝滞涩——她左腕旧伤在高强度运转下隐隐作痛。

用冰魄剑。孤鸿子将幽蓝长剑递过去,剑鞘上的蓝宝石与她发间银饰交相辉映,此剑能镇脉息,你试试以剑气入体疏导旧伤。玉衡挑眉接过,指尖刚触到剑柄,便觉一股清凉直透心脾,多年前与金刚门高手对战留下的暗伤,竟如冰雪遇暖阳般消融。

清璃的脚步声从台阶传来时,恰好看见双剑在玉衡手中共鸣的景象。她怀抱的青铜灯盏里燃着佛前长明油,光晕将三人影子投在石壁,竟似当年郭襄与无色禅师论剑的剪影:师父说,波斯人豢养的用的是白驼山秘传的尸蜡术,当年欧阳锋......

先练剑。孤鸿子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清璃腰间新挂的玄铁刺上。那是灭绝师太所赐,刺身刻着二字,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与冰魄剑的冷冽、倚天剑的锋芒形成奇妙平衡。

三人剑阵从子时练到寅时,当第一缕晨光染红观星台时,终于成功催动火、冰、佛三气交融。孤鸿子只觉眼前星图骤亮,三柄神兵同时震颤,在虚空中拼出完整的摇光星轨迹——那轨迹竟与他体内经脉走向完全重合。

胖达昨夜叼来这个。清璃递过一块染血的羊皮,上面用梵文写着血月祭典,晨星复苏。玉衡接过羊皮对着阳光,只见纤维间藏着极细的冰蚕丝,正是波斯王室专用的密信材质:血月当在三日后,他们要以峨眉掌门的血,唤醒初代祭师的亡灵。

孤鸿子将羊皮折好收入怀中,忽然注意到清璃指尖有淡淡灼伤。原来她为解读梵文,不惜以佛力强行冲破咒印:下次不可鲁莽。他取出郭襄玉佩贴在她掌心,玉佩中封存的九阳真气立即化作暖流,治愈了那些细小的灼痕。

清璃垂眸避开他的目光,耳尖却微微发烫。自白驼山潭底一别,她总觉得孤鸿子身上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不是武功的精进,而是一种类似郭襄祖师画像中的悲悯剑意,仿佛能看透剑气背后的人心。

该下山了。玉衡甩去剑上霜花,雪梅剑气在晨雾中划出清冷弧光,胖达已在洗象池备好脚力,这次入西域...怕是要与白驼山旧部狭路相逢。她忽然想起灭绝师太掌心的西域总坛四字,当年纪晓芙便是在那里失踪,至今生死未卜。

孤鸿子望向金顶大雄宝殿方向,昨夜激战时被傀儡撞裂的飞檐已在晨光中显得陈旧。他伸手按住倚天剑鞘,感受着剑中传来的细微震颤——那是郭襄剑意的指引,也是星辰轮转的宿命。三光归一的时刻渐近,而他作为峨眉弟子、作为九阳与星辰之力的载体,终将在西域冰蝉谷,揭开那场延续百年的劫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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