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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见性迷障·冰火归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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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道封印裂开,归墟核心喷出的不是戾气,而是万千道红蓝交织的光丝。每道光丝都系着一段执念:灭绝师太藏在倚天剑里的期望,纪晓芙未能说出口的母爱,还有伽蓝三百年未放下的血誓。孤鸿子与玉衡同时挥剑,分光剑与冰棱剑的剑势不再是斩断,而是轻轻托起光丝,让它们在灵气中舒展成蝶。

「走。」玉衡望着核心深处亮起的传送门,冰棱剑上的鲛人泪滴在孤鸿子镜链上,「归墟的真正考验...怕是在门后。」孤鸿子点头,镜链卷起十二枚鳞片,与她并肩踏入光门——门后是片纯白的空间,悬浮着无数面镜子,每面镜子都映着不同的「自己」,有的执迷于封剑,有的困于重生,有的沉溺于改变过去。

藏经阁内,丁敏君将最后一块阵图碎片嵌入核心,忽然看见暗格顶部浮现出郭襄的真迹:「吾留归墟之试,非为选主,乃为寻侣。能与光同裂,与影共生者,方为真正执剑人。」阿罗的星垣印在此时完全亮起,与她的圣火纹连成一线,双生血脉的共鸣中,她们第一次听见沙海深处传来梭罗花绽放的轻响,还有...归墟核心苏醒的脉动。

沙海夜风渐急,镜渊井水突然逆流冲天,与星陨崖的光柱交融。清璃望着井水中升起的梭罗花倒影,忽然发现花芯里藏着枚钥匙,钥匙的纹路竟与伽蓝弯刀暗格的锁孔完全吻合。「原来郭祖师...早就留下了破阵的关键。」她轻声自语,指尖星垣印与钥匙共鸣,竟在井壁映出波斯圣女祠的完整地图。

归墟核心的纯白空间里,孤鸿子与玉衡各自面对十面镜子。第一面镜子里,未重生的孤鸿子仍在跪求灭绝,分光镜残片割破的掌心正在流血;第一面镜子里,年幼的玉衡在冰原上抱紧父亲尸身,冰棱剑上的星垣纹被血染红。孤鸿子分光剑轻颤,剑气化作柔光注入镜中,未重生的自己忽然抬头,看见残片镜中映出的不是灭绝的严厉,而是纪晓芙临终前的释然。

玉衡冰棱剑点在镜面,寒气化作细雪落在镜中女孩肩头,冰棱剑突然自发划出「水火既济」的剑势,剑刃上的火星与寒气交融,竟在雪地里开出梭罗花。「原来见性...是让过去的自己,也能看见光。」她轻声道,冰蓝眼眸里映着镜子碎裂的光芒,每块碎片都飘向纯白空间深处,渐渐聚成实体的剑冢。

当第十面镜子化作光雨,纯白空间中央升起座石台,台上放着两半剑柄——一半刻着分光剑的「照心」纹,一半刻着冰棱剑的「星垣」纹。孤鸿子与玉衡对视一眼,同时握住剑柄,两半剑柄在掌心合拢的刹那,整座归墟核心开始共鸣,红蓝二气如活物般缠绕上升,在顶端凝成郭襄与波斯圣女的虚影。

「三百年了。」郭襄虚影分光剑一挥,剑气中裹着三百年的剑意传承,「吾与星垣圣女合创归墟之试,盼后世执剑人能懂:真正的剑道,不在斩断恩怨,而在接纳缺憾。」波斯圣女虚影弯刀轻点,沙海中浮现出完整的星垣诀总纲,「双生血脉非为对抗,乃为让『分』与『合』的裂痕,都能成为照见彼此的光。」

话音未落,虚影化作光点融入剑柄。孤鸿子与玉衡手中的剑骤然变样:剑身一半是分光剑的冰蓝,一半是冰棱剑的赤金,剑脊处的星垣纹与照心纹交织成蝶,剑柄处的暖玉与镜链自然衔接。当他们同时挥剑,剑气不再是红蓝二色,而是化作琉璃般的七彩光芒,所过之处,纯白空间的地面竟长出真实的梭罗花。

地底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归墟核心的封印彻底瓦解。孤鸿子与玉衡同时收剑,新剑插入阵眼的瞬间,整个星陨崖的灵气发生异变——十二断剑上的嫩芽长成花树,剑冢石门的「封剑非封」四字绽放出温润光芒,而镜渊井底的井水,竟顺着灵气通道倒流至星陨崖,在沙地上汇成梭罗花形状的湖泊。

「不好!」清璃的传音带着急促,「归墟核心里...有东西醒了!」孤鸿子抬头望去,只见湖泊中央的梭罗花突然枯萎,湖水化作黑气冲天而起,黑气中隐约可见龙首蛇身的虚影,眼瞳里燃烧着与伽蓝残识同源的血誓之火。玉衡新剑一挥,七彩剑气斩向黑气,却在中途被弹回,剑身上的照心纹竟渗出血丝。

「那是...归墟之主的劫。」郭襄的声音在灵气中回荡,带着一丝忧虑,「吾与星垣圣女当年封印的,不仅是双生剑意,还有...执念凝聚的劫灵。」黑气中的劫灵发出咆哮,龙尾扫过处,星陨崖的剑冢花树竟瞬间枯萎,湖水化作血珠滴落,每滴血珠都映着众人最深处的恐惧。

孤鸿子新剑横在胸前,望着劫灵眼瞳里的自己——未重生时,跪在灭绝面前的那个少年,掌心的残页正在燃烧。「原来归墟之试的最后一关...」他握紧剑柄,七彩剑气在剑尖凝聚,「不是接纳本心,而是...用本心的光,照亮劫灵的暗。」玉衡点头,新剑与他并立,冰蓝眼眸映着劫灵身上的血誓纹路,那些纹路...竟与新剑的照心纹星垣纹互为镜像。

藏经阁内,丁敏君与阿罗的双生血脉突然剧烈共鸣,圣火纹与星垣印同时暴涨,竟在暗格顶部映出劫灵的全貌。「郭祖师说的『心照者共渡之』...」丁敏君望着镜像,忽然明白,「是让我们...用双生剑意,补全劫灵身上的裂痕。」阿罗指尖凝出星垣诀光刃,与她的九阳真气在镜中交织,光刃所过之处,劫灵的血誓纹竟开始淡化。

星陨崖的湖泊彻底化作血池,劫灵张开巨口,喷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万千道执念光丝——每道光丝都系着三百年前未化解的恩怨。孤鸿子新剑挑起光丝,剑气中融入九阳真气的温润,光丝竟在剑尖化作蝴蝶;玉衡新剑紧随其后,冰魄寒气裹着星垣诀的柔光,让蝴蝶翅膀染上七彩光晕。

当最后一道光丝化蝶,劫灵的身躯开始透明。它眼中的血誓之火渐渐熄灭,露出底下原本的星垣纹——那是波斯圣女当年刻在它额间的印记。孤鸿子新剑轻点劫灵眉心,七彩剑气注入的刹那,它突然发出释然的龙吟,身躯化作万千光点,每颗光点都飞向星陨崖的剑冢花树,枯萎的花树竟在瞬间重新绽放,花瓣上还凝着劫灵消散前的最后一道光。

归墟核心恢复平静,湖泊变回清澈的井水,梭罗花在水面轻轻摇曳。孤鸿子与玉衡收回新剑,发现剑柄处多了行小字:「照心非照他,见性乃见真。冰火共生处,归墟即是家。」清璃的传音此时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师兄师姐!井水纹路...竟连通到了波斯圣女祠的地宫!」

夜风裹着沙砾掠过星陨崖,剑冢石门的「封剑非封」四字在月光下流转着七彩光芒。孤鸿子望着光柱中浮现的最后一道幻象——郭襄与波斯圣女并肩站在沙海,分光剑与星垣弯刀交击处,开出了第一朵梭罗花。「原来归墟之主...从来不是一个人。」他轻声道,新剑与玉衡的剑柄在掌心相触,红蓝真气自然流转,如呼吸般顺畅。

藏经阁暗格里,丁敏君拾起郭襄真迹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吾徒若见此篇,当携双生之伴,往波斯圣女祠寻『归墟之钥』。切记:剑在手中,光在心里,裂痕之处,即是通途。」阿罗的星垣印在此时完全化作柔光,与她的圣火纹融为一体,双生血脉的共鸣中,她们听见沙海深处传来地宫开启的轰鸣。

星陨崖的梭罗花湖突然泛起涟漪,湖底升起块刻着古字的石碑。孤鸿子与玉衡踏水而上,看清石碑上的刻字时,同时怔住——上面竟画着前往波斯的海图,而海图的终点,正是郭襄手札里记载的「星垣遗迹」。湖风突然转暖,带着波斯独有的沙丘气息,新剑上的照心纹与星垣纹同时发亮,映着石碑上的最后一句:「三百年约,今当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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