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暗流涌动，联盟与杀机（1/2）
伦敦的阴霾尚未散去，泰晤士河畔的雾霭仿佛都带着一丝屈辱和愤怒。
大英博物馆顶层，一间不对外的密室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老炼金术师阿尔弗雷德·霍普金斯脸色铁青，坐在长桌一端。他的对面，是一位身穿笔挺军装，肩章上有着特殊徽记的中年男子——理查德·斯特林爵士，I13（英国军情十三处，负责超自然事务）的现任负责人。两侧还坐着几位气息深沉的人物：一位来自皇家巫术协会的资深女巫，一位头发花白、眼神锐利如鹰的守夜人代表，以及一位面色悲苦、来自坎特伯雷大主教座堂的高阶牧师。
“……综上所述，”霍普金斯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压抑的怒火，“对方拥有我们前所未见的诡异能力。操控古老的泥土傀儡（他坚持认为秦俑是某种高级傀儡术）、精通空间传送技术、掌握着极端阴冷邪恶的能量、还拥有一具力大无穷、防御惊人的金属傀儡！其行为模式肆无忌惮，完全无视国际超凡界的潜在规则，对我大英帝国的文化和尊严造成了极其恶劣的伤害和挑衅！”
墙壁上的投影仪正在播放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破碎的展柜、地面上非人的爪痕、能量残余的频谱分析图，以及卫星抓拍到的、极其模糊的骊山潜龙渊鬼门关和秦俑军团的惊鸿一瞥（虽然他们无法确定这与伦敦事件是同一人所为，但高度怀疑）。
“圣光骑士团和奥术之眼已经向我们提出了严正质询。”斯特林爵士敲了敲桌面，声音冷硬，“他们的三位精锐，一位灵魂重创，两位实力大跌，这笔账，他们算在了我们安保不力头上。当然，更多的是对那个‘东方赶尸人’的愤怒。”
“我们必须回应！”女巫声音尖利，“不仅仅是找回失窃的文物，更重要的是挽回颜面！让东方的那些家伙知道，日不落帝国的底蕴，不容挑衅！”
“复仇！必须以血还血！”守夜人代表言简意赅，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意。
高阶牧师叹了口气：“主怜悯众生……但亵渎圣物（指被污染的圣杯，他们并不知道那是假的），窃取珍宝，确实不可饶恕。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够有效应对这种……非常规威胁的计划。”
霍普金斯深吸一口气，抛出了他酝酿已久的提议：“先生们，女士们，单一的个体或者组织，在面对这种诡异且能力多样的对手时，力量是有限的。我提议，由我们牵头，联合所有在此次事件中利益受损、或对东方那股新兴力量感到不安的组织，组建一个专门的‘东方特异现象调查与应对委员会’（itteefortheIigationandtergofEasternAnoalies，简称cIcEA）。”
“委员会？”斯特林爵士挑眉。
“是的！”霍普金斯眼中闪烁着精光，“它将是一个松散但高效的联盟。共享关于那个‘赶尸人’以及东方类似超凡现象的情报，协调行动，整合资源，甚至……在必要时，联合派出精锐力量，进行‘跨境执法’！”
密室内沉默了片刻。跨境执法，这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和挑衅。
“目标太大，容易引发全面冲突。”斯特林爵士沉吟道。
“所以我们才需要联盟！”霍普金斯强调，“将更多的利益方捆绑进来！圣光骑士团、奥术之眼必然加入！我听说北欧的狂战士部落、梵蒂冈的异端裁判所、甚至埃及的某些古老传承，都对东方灵气复苏的进程和那个突然冒出的‘地府传承’感到好奇和警惕……我们可以向他们发出邀请。”
“还有九菊一派。”守夜人代表突然开口，“他们在东亚的情报网络，对我们至关重要。而且，他们似乎与那个‘赶尸人’也有过节。”
霍普金斯点点头：“没错。多一个朋友，就多一份力量，也多一个分担火力的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利弊权衡，最终，密室内的众人初步达成了共识。
“原则上同意组建cIcEA。”斯特林爵士一锤定音，“霍普金斯大师，由你负责初步联络。记住，隐秘进行，初期以情报共享和策略研究为主。”
……
几乎在同一时间，北美，奥术之眼总部，一个充满未来科技感和魔法符文交织的尖塔内。
几位身穿星蓝色法袍的大奥术师正围着一个水晶球，观看着伦敦传回的残缺影像。
“空间传送……这种稳定性，绝非寻常法术。”“还有那些傀儡……能量反应很奇特，似乎是死灵法术与某种……信仰之力的结合？”“东方地府……看来他们的神话体系，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也更危险。”“圣骑士团那边已经快疯了。他们视那次失败为奇耻大辱。”“或许，这是一个机会。”首席大奥术师，一位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老者缓缓开口，“一个深入了解东方新兴力量，并可能从中获取‘样本’和技术的机会。同意加入那个委员会，但我们要主导对那个‘赶尸人’能力的技术分析。”
……
欧洲大陆，圣光骑士团总部，庄严而压抑的祈祷厅内。
“耻辱！”一位身穿金色盔甲，浑身散发着炽热圣光的老骑士怒吼道，声音震得彩窗玻璃嗡嗡作响，“我们必须用圣焰净化那个异教徒！用他的血来洗刷耻辱！”
下方，受伤的圣骑士和黑袍法师单膝跪地，满脸羞愧与愤怒。
“冷静，巴顿团长。”旁边一位较为年长的红衣主教开口道，“对方的邪恶力量不容小觑，尤其是那种直接伤害灵魂的手段。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联合英国人，以及其他受到威胁的组织，是当前最明智的选择。”
“那就联合！”巴顿团长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告诉霍普金斯，我们圣光骑士团加入！并且，我们将派出最强大的‘圣裁官’，参与第一次联合行动！务必夺回圣杯（他们仍以为是真的），并将那个恶魔的灵魂彻底湮灭！”
……
日本京都，一座隐秘的日式庭院深处。
九菊一派的当代家主，身穿黑色和服的老者菊地藏，正静静地听着下属汇报伦敦的情况和cIcEA的邀请。
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放着一份关于靖海侯遗物争夺失败的报告。
“呵呵……”菊地藏发出低沉的笑声，手指轻轻摩挲着一个造型诡异的菊花纹金属法器，“东西方的蛮子，终于也感到痛了吗？那个支那的赶尸人……确实是个有趣的变数。”
“家主，我们要加入这个西方人的委员会吗？”下属恭敬地问。
“加入，为什么不加入？”菊地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狡黠的光芒，“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既可以借助西方的力量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又可以趁机窥探西方超凡者的底细，还能利用他们的资源和人脉，为我们下一步在支那东南沿海的行动提供便利。”
“可是……与西方合作，是否与国内其他流派……”
“记住，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菊地藏冷冷打断他，“九菊一派的目标是重现昔日荣光，掌控东亚的地脉与气运。在这个过程中，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都是好棋子。答应他们，并表示我们会派出精锐的阴阳师参与。同时，把我们掌握的，关于那个赶尸人之前活动的情报，有选择地‘分享’给他们一点。”
“嗨！”
……
暗流开始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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