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休养与暗流（1/2）
阵眼中，莫白睡了三天。
醒来时，还是疼。但好多了。骨头接上了，内脏稳住了。最要命的神魂伤，在碎片和大阵滋养下，也好了三四成。能动，能走，能运转灵力。但离全盛，还差得远。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观星台下的密室里。四周阵纹流转，星光和灰光交织，很舒服。
“醒了？”一个声音响起。是云裳真君，坐在不远处，正在炼丹。
“真君。”莫白想起身。
“躺着吧。”云裳真君摆手，“你这次伤得太重，本源受损，没个一年半载，别想恢复如初。好在碎片和大阵能帮你，但也要时间。”
莫白点头。他内视，丹田附近，四块碎片拼成个更完整的圆盘，缓缓转。灰光温润，滋养全身。修为，停在金丹中期巅峰。没突破。但根基似乎更扎实了。碎片里的信息，还在慢慢消化，不急。
“其他人呢？”他问。
“王炎韩菱伤得也重，在别院养着。雷猛侯三他们，被雷万钧带回神兵山庄驻地了。都没生命危险，但都得养一阵。”云裳真君道，“这次，多亏你了。雷万钧都了，要不是你拼命，他们全得交代在那。”
“应该的。”莫白道。
“你昏迷这几天，外面可热闹了。”云裳真君收起丹炉，走过来，“你力抗四阶妖兽，得了第四块碎片，名声大噪。现在天机城里，到处都在传你的事。你是什么‘轮回之子’，‘天命之人’。呵，捧得越高，摔得越惨。你自己心里有数。”
莫白苦笑。树大招风，这道理他懂。
“另外，你得了新碎片，天衍神君很高兴。已经下令，加大搜寻其他碎片的力度。还特意叮嘱，让你好好养伤，伤好了，有重要任务给你。”云裳真君看着他，“我猜，跟第五块碎片有关。”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莫白问。
“不清楚。天衍神君没细。但以天机阁的手段，未必不可能。”云裳真君压低声音，“不过，你要心。这次你们去血月禁地，墨渊突然出现，雷万钧又刚好赶到，太巧了。我总觉得，里面有事。”
莫白沉思。墨渊的出现，骨牌的异动，雷万钧的救援……确实像安排好的。守墓人墨渊，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还有，”云裳真君继续道，“最近城里不太平。玄阴教的探子，多了。血煞堂的杀手，也露过面。虽然不敢在城里动手，但你一旦出去，就难了。清玄掌教传讯，让你最近别离开天机城，尤其别单独行动。”
“是。”
“这是宗门给你准备的丹药，固本培元的。还有这个。”云裳真君递过一个玉盒，里面是几枚淡金色的果子，“‘金魂果’，能加速修复神魂损伤。不多，省着用。”
“谢真君。”
“自己人，客气啥。好好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云裳真君拍拍他肩膀，走了。
密室里，又剩莫白一人。他服下一颗金魂果，果肉化作清流，滋养神魂，舒服多了。他盘膝坐好，开始运转《五行轮回术》和《幽冥炼神术》，引导大阵星力和碎片轮回之力，修复己身。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伤，一天天好转。修为稳步提升，但依旧卡在中期巅峰，没突破。他倒不急。厚积薄发，挺好。
期间，王炎韩菱来看过他几次。两人伤好了大半，生龙活虎。雷猛侯三他们也来过，表达感谢。雷万钧甚至亲自来了一趟，送了瓶炼体用的“地火淬骨液”，是谢礼。
天衍神君也来过一次，问了问他恢复情况，勉励几句，等他好了有重任，但没具体。
平静，只是表面。莫白能感觉到，暗地里的视线，一直没断过。有天机阁的，有其他门派的，也有充满恶意的。但他不在乎。在阵眼里，他是安全的。
这一日，他正在修炼，巡天盟令牌震动。是天衍神君传讯：
“莫使，伤可好些？若能动，来观星阁一趟。有事商议。”
莫白收功，起身。伤好了六七成，行动无碍。他整理下衣袍，走出密室，朝观星台顶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修士。看到他，都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目光复杂。莫白目不斜视，径直上楼。
观星阁内，不止天衍神君。还有两人。一个墨渊，还是那身灰袍。另一个，是个陌生女修，穿着水蓝长裙，气质清冷，容貌绝美，竟是元婴初期修为！而且，莫白感觉她气息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莫使来了，坐。”天衍神君微笑。
莫白坐下，看向那女修。
“这位是‘碧波潭’的‘静水真君’。”天衍神君介绍。
碧波潭？莫白想起来了。流云界有名的隐世宗门，擅长水法、阵法，与世无争。这静水真君，似乎就是碧波潭当代宗主？她怎么来了？
“见过静水真君。”莫白拱手。
静水真君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清冷道：“你就是莫白？轮回盘碎片宿主？”
“是。”
“嗯。”静水真君没多，看向天衍神君。
“静水道友此来，是带来了关于第五块碎片的重要线索。”天衍神君道。
第五块碎片？这么快？莫白心中一凛。
“线索在哪？”他问。
“在‘无尽海’。”静水真君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本门古籍记载，上古时期，曾有一块轮回盘碎片坠入无尽海深处，被海族所得，供奉于‘海神宫’。后来海神宫因故封闭，碎片也随之沉寂。近日，无尽海异动频繁，海神宫似有开启迹象。碎片波动，也已泄露。”
无尽海？海神宫？莫白皱眉。无尽海是流云界最大的海域，辽阔无边，凶险万分。海中妖兽无数，更有神秘海族，实力强大。海神宫，听名字就知道是海族圣地，危险程度只怕比血月禁地更高。
“海神宫何时开启？位置在哪？”他问。
“具体时间未知，但就在近期。位置，在无尽海‘风暴洋’深处，具体坐标在此。”静水真君递过一枚蓝色玉简，“本门有先辈曾与海族有旧，留下些许记载。但时过境迁，是否准确，难。”
莫白接过玉简，神识探入。里面是一副简陋的海图，标注了一个大概区域，还有几句关于海神宫禁制的描述。信息有限。
“静水道友的意思是？”天衍神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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