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复仇利刃（2/2）

“谢阎王，你的死期到了！”周正跃马冲上前，马刀劈向谢金魁。谢金魁挥刀格挡，两人激战三个回合，周正一眼瞥见他马鞍前李班长的头颅，怒火更盛，一刀砍中他的左肩，谢金魁跌落马下。他挣扎着掏出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想射杀周正，却被一名士兵一脚踩住手腕，手枪脱手飞出。

“陆铭凡！你敢杀我？皇军不会放过你的！”谢金魁嘶吼着，脸上满是狰狞，“我杀了你们那么多弟兄，烧了你们那么多村子，你们能奈我何？”

陆铭凡缓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如淬毒的冰刃，扫过他狰狞的脸，又落在马鞍前李班长的头颅上——那空洞的眼窝还塞着干草，嘴角被撕裂的伤口凝固着黑血。他缓缓掏出那本染血的密码本，封面上李班长的血迹早已干涸成暗红的斑块，递到谢金魁眼前，声音冷得能冻裂骨头：“认得这本本子吗？李班长被你用烙铁烫了整整三个时辰，掌心烂得露了骨头，也没说一个字。你不是喜欢用烙铁吗？”

身后的士兵立刻拎来一把烧得通红的烙铁，正是从张家集炮楼里缴获的，上面还残留着烧灼的焦痕。谢金魁瞳孔骤缩，挣扎着嘶吼：“陆铭凡，你敢！我是皇军的人！”

“皇军？”陆铭凡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他被打断的手腕上，听得骨裂声清脆刺耳，“你用战马踏碎我弟兄的骨头时，怎么没想过今天？你让狼狗撕咬百姓时，怎么没想过今天？你把孩子绑在马鞍上拖死时，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和百姓沉声道：“谢金魁作恶多端，今日就让他尝尝自己发明的酷刑，为死去的弟兄和乡亲们报仇！”

百姓们群情激愤，郭家村那个腿骨被打断的汉子嘶吼道：“用他的马刀，割他的肉！”被救的青年也喊道：“让他也尝尝被马蹄踏的滋味！”

陆铭凡抬手示意，士兵们立刻上前，用绳索将谢金魁牢牢绑在旁边的杨树上——正是当初钉死伤员的那棵树。一名士兵举起烧红的烙铁，对准谢金魁的掌心按了下去，“滋啦”一声，皮肉烧焦的臭味弥漫开来，谢金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浑身抽搐。

“这一烙铁，是替李班长讨的！”陆铭凡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又一名士兵拎来一把马刀，刀刃上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迹，他按照谢金魁“试斩”的手法，在谢金魁的胳膊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这一刀，是替被你踏碎骨头的弟兄讨的！”

谢金魁疼得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一会儿喊“皇军救命”，一会儿求饶。陆铭凡不为所动，指着他的脸，对一名曾被伪军狼狗咬伤的士兵说：“他让狼狗咬百姓，你也让他尝尝被咬的滋味。”士兵身边的军犬早已蓄势待发，听到命令后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住谢金魁的小腿，撕下一块血肉。

谢金魁的惨叫声渐渐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呼吸越来越急促。陆铭凡走到他面前，最后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用孩子的性命当玩物，用百姓的痛苦换荣华，这笔血债，今日用你的命来偿！”

他抬手示意，士兵们松开了绑在谢金魁身上的绳索，同时驱赶着几匹受惊的战马。谢金魁瘫倒在地，刚想爬，就被战马的蹄子狠狠踩中胸膛，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吐出一大口鲜血，眼睛瞪得滚圆，看着陆铭凡，最终在极度的痛苦和恐惧中咽了气，死状凄惨，比他残害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狼狈。

陆铭凡看着他的尸体，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坚定。他对着杨树上残留的铁钎，对着黑石涧的血色流水，沉声道：“弟兄们，乡亲们，血债，偿清了。”

可战斗并未结束。被伏击的日军中队仍在顽抗，一名日军军官带着三十余名残部，抢占了涧边的一处土坡，架起机枪疯狂扫射。更棘手的是，谢金魁的骑兵残部里，有十几个死心塌地的汉奸，他们竟将绑在马鞍上的村民推到前面，用村民当人肉盾牌，一步步往涧外挪动。

“不能开枪！会伤到村民！”陆铭凡大喊。

就在这时，获救的郭家村少年突然冲出队伍，指着土坡后面喊道：“师长，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绕到土坡后面！”原来少年曾在黑石涧放过羊，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山路。陆铭凡立刻下令：“周正带部分士兵跟着少年绕后，其余人火力压制，吸引日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