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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与皇子的偶然相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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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行动的是三皇子赵瑾。

第二日一早,一辆四马驾的青篷车便停在了农桑寺外,内侍捧着鎏金请柬,说是“请陈寺卿过府请教农桑新政”。陈则宏心知来意,却也只能应下。

三皇子府里早已摆好了宴席,玛瑙盘里盛着渤海的鲜贝,银锅里炖着鹿筋,连酒都是珍藏十年的汾酒。

三皇子赵瑾一身绯红蟒袍,亲自在府门口相迎,握住陈则宏的手便热络地笑道:

“陈寺卿,上次《悯农记》话剧,本王带着家眷去看了,你把‘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唱得催人泪下,实在难得!”

入席后,他又频频劝酒,说尽赞誉之词。

酒过三巡,三皇子突然屏退左右,语气郑重起来:

“陈寺卿,你既懂农桑能安民生,又通新学能强国力,实乃国之栋梁。本王素来敬重有才之人,若你肯辅佐本王,日后本王若能入主东宫,必封你为吏部尚书,掌百官任免,再赐万户侯俸禄,如何?”

他眼中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吃定了陈则宏会答应。

陈则宏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放下酒杯躬身回应:

“殿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当年入仕,便是为了让百姓能吃饱穿暖,如今农桑新政刚推行到河南道,正是关键时候,实在无心顾及其他。若殿下有关于水车改良、新粮种植之事请教,臣定当尽心解答,辅佐之说,实不敢当。”

三皇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并未动怒,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陈寺卿不必急于答复,本王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送走陈则宏的次日,七皇子赵瑜便亲自登门了。

他未穿朝服,只着一身月白长衫,带着两个随从,抬着两个紫檀木匣,径直走进异珍阁。

“陈寺卿,听闻你近日在研制新物,本王特意寻了些东西送来。”

他示意随从打开木匣,里面竟是数十块晶莹剔透的水晶原石,还有一摞泛黄的古籍,

“这水晶是从波斯国运来的,纯度极高;这些是前朝沈括的《梦溪笔谈》抄本,里面有不少天文历法的记载,想必对你钻研新学有用。”

陈则宏看着那些水晶原石,心中暗惊——这般成色的水晶,便是西域商人那里也极少见到,价值怕是抵得上半座宅子。他连忙拱手推辞:

“殿下美意,臣心领了。异珍阁尚有存货,古籍也可向翰林院借阅,实在不敢收受这般贵重之物。”

七皇子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诚意:

“陈寺卿何必见外?本王深知你志向高洁,不求名利。只是如今朝堂多变,新政推行难免受阻,若有本王在,定能为你挡去那些闲言碎语,让你安心钻研新学。”

他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是想以庇护相拉拢。

“殿下的好意,臣铭记在心。”

陈则宏依旧躬身回绝,

“只是臣只想专心推广农桑,不愿卷入其他纷争。若殿下想探讨《梦溪笔谈》里的天文之说,臣倒很乐意奉陪。”

七皇子碰了软钉子,却也不恼,只笑着收起木匣:

“既如此,本王改日再登门请教。”

两人刚送走七皇子,农桑寺的小吏便悄悄来报,说是二皇子赵琰的人在府外候着。

陈则宏心中一紧,知道最棘手的来了。

那使者是个面生的中年人,见了陈则宏也不行礼,只抱臂站着,语气带着几分倨傲:

“陈寺卿是聪明人,当知良禽择木而栖。我家殿下说了,三皇子虽武将多,却得罪了不少世家;七皇子靠外戚,根基终究不稳。唯有我家殿下,靠的是真本事在朝堂立足。若你肯站在二皇子这边,日后定能平步青云;若执意中立,恐日后你那水车改良法推行受阻,连异珍阁的生意,也会多有不便——毕竟,长安城里的税吏,大多是我家殿下的人。”

这番话软硬兼施,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陈则宏面色未变,只淡淡回应:“烦请转告殿下,臣身为朝廷命官,只知恪尽职守推广农桑,其余之事,不敢妄议。”

使者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一旁的小花吓得脸色发白,拉着陈则宏的袖子道:

“爹,二皇子也太霸道了,咱们可怎么办?”

陈则宏拍了拍女儿的手,神色沉稳:“莫怕。储位之争如同水火,咱们沾不得。只需守住本心,只谈学问,不涉党争,他们便无计可施。”

他深知其中凶险,当年张良辅佐太子刘盈,即便有“商山四皓”相助,事后也需闭门谢客才得善终,自己如今无依无靠,更需步步为营。

此后,陈则宏便立下规矩:

三皇子府请他赴宴,他便只讲如何在北方推广耐旱作物,绝口不提朝堂人事;

七皇子登门请教,他就拿着《梦溪笔谈》讲“十二气历”,对其暗示的“庇护”充耳不闻;

二皇子再派人传话,他便以“农桑事务繁忙”为由推脱不见。

他还特意交代小花,异珍阁对三位皇子府的订单一视同仁,既不优先供货,也不少收分文;

下次话剧演出,更是将三位皇子的席位都安排在同一排,连茶水点心都一模一样。

有一次,三皇子和七皇子竟同时来了异珍阁。

三皇子刚问起“千里镜何时能批量制作”,七皇子便接过话头:“陈寺卿若缺水晶,本王再送些来便是。”

三皇子当即皱眉:“这点小事何须七弟费心?兵部库房里有的是水晶,陈寺卿尽管开口。”

陈则宏只是含笑拱手:“多谢两位殿下厚爱,只是镜片打磨工艺尚未成熟,还需些时日。”

说着便引着两人去看新造的玻璃器皿,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久而久之,皇子们也渐渐明白,陈则宏是铁了心要中立。

三皇子虽有不满,却惜他的才——毕竟农桑新政能为自己赢得民心;

七皇子见拉拢不成,便转而真心请教新学,想借“重视学问”的名声拉拢士族;

二皇子虽恨他不识抬举,却也忌惮他在百姓中的声望,怕动了他会引来民怨,只能暂时作罢。

这日晚,送走请教“分光镜”原理的七皇子,小花还是忍不住忧心忡忡地问:

“爹,咱们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会不会反而两边都得罪?万一他们联手对付咱们怎么办?”

陈则宏正擦拭着那台千里镜,闻言抬头望向窗外。

月色如水,洒在异珍阁的匾额上,“奇思妙想”四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他放下布巾,神色沉静:“为父何尝不知其中凶险?但储位之争关乎国本,咱们一介臣子,一旦站队,便是身不由己。如今咱们只做该做的事——把农桑新政推好,让百姓有饭吃;把新学讲明白,让更多人懂道理。只要百姓拥护,贵族认可,即便身处漩涡,也能站稳脚跟。”

他拿起千里镜,对准远处的朱雀门。

月光下,牌坊的轮廓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

陈则宏轻轻转动铜管,心中清楚,这场与皇子们的周旋,不过是他在长安立足的开始。

前路远比州府的争斗凶险,但只要守住学识与初心,这“千里镜”照见的,便会是百姓安居乐业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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