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这算什么（2/2）

“这么简单。”

“哦。”顾野甩开了纪无锦的下巴。

纪无锦失去了那力道的支撑，整张脸险些砸到桌上。

“你想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继续睡吧。”顾野丢下一句话。

纪无锦难得忐忑的心瞬间又开始咒骂的了，娘的，这厮这么过来折磨自己一出，就是为了好玩的么！

不过顾野的心情转好，这也让纪无锦心中稍微松了口气，那个肖依然显然是对顾野重要至极的人，十有八九那蒙面人说的是真事，所以顾野刚刚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纪无锦回过头，只见顾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床榻上，看上去准备睡觉。

“咳。”纪无锦越想越想不通，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出了声音，“你问了这么多，我也问你个问题呗！”

顾野没有看她，只是钻到被窝里，大有闭眼要睡去的意思。

纪无锦见状，连忙紧跟着出声问道：“前两天，你天天都不理我，今天却例外了呢？”

“因为婉儿不在。”顾野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纪无锦一时语塞，半天才结巴的辩解道：“她，她在怎么了？”

“怕她吃醋。”

“……”纪无锦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回她不知道自己是尴尬还是生气还是难看了！

“我就是你一个丫鬟，你跟我正常说话怎么会让她吃醋，你天天根本都不拿正眼瞅我的，说怕那女人吃醋也太牵强了吧！”

那个女人？顾野对纪无锦的这个用词感到新鲜，他睁眼瞥了纪无锦一眼，

“当然是婉儿高兴第一，我不理你，她就高兴，这理由够吗？”

“……”纪无锦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这次她的情绪只剩下生气了！

原来如此，自己受到这样那样的不公平待遇，受到顾野漠视，竟然只是为了讨那个婉儿高兴！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要我演你的受宠丫鬟么？你回来那天，明明，明明受着伤还去牢狱中救出了我……”

“所以你觉得你在我心中是不同的？”纪无锦还没有说完，顾野就打断了她的话。

纪无锦被反问的语塞，一时间她自己也愣住了，细细想来，自己对顾野的种种情绪变化，好像确实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顾野将自己从贼人手中救出，让她免去了受辱，紧接着顾野在她面前倒下，一切的一切都让顾野在她心中的位置变得不同。本来，她也以为，她在顾野心中的位置也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同，但时至今日，顾野这样直面的问出她这个问题时，她才发现，这一切，会不会是她一厢情愿了？

“我希望你明白一点，你，花无娇，是我的一颗棋子的事实。来的时候，我交代给的任务，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顾野闭眼说道。

纪无锦愣愣的瞪着眼睛，原来是这样，这才是她在顾野心中的地位，一个棋子，一个局中的演戏棋子。

再一次长久的沉默。

顾野闭着眼睛，似乎是困顿了。

良久，久到顾野好像都要睡着了，纪无锦失落的抬起头，

“我知道了。”她说。

像是在说给顾野听，又像在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我的身份了，但是，我是你的丫鬟，所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一点，你也毋庸置疑的改变不了吧。”

所以，不管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只要让我待在你的身边，总可以吧。

顾野没有回答。

但是纪无锦知道他一定听到了。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明天我还是要来送药，日日都会来，今后也是你的丫鬟，你别想甩掉我。”纪无锦赌气般说道。

一直闭着眼睛的顾野，眼皮微微的动了动。

纪无锦看看他，又看看账内的蜡烛，这场深夜的对话显然已经进行了太长时间，四周一片寂静，蜡烛也要烧到尽头。

“呼！”纪无锦发泄似的吹灭了面前烛台，重新趴在案上，闭眼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