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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山雨欲来合卺为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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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轻摸着土,心里发誓一定要一起守护地脉,两人一前一后走回祠堂前院。供桌上的煤油灯已经点亮,昏黄的光晕在郑玥苍白的脸上跳跃。惠心正用小勺喂她喝药,郑安和小狐狸在郑垚,揺拦膀边玩絮,逗得郑垚,咯…咯…直笑,汁是张爷爷新熬的,

加了晒干的枫露珠果皮,闻起来有股奇异的清甜与苦涩交织的气味。

郑玥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

秀……她的声音轻得像风穿过竹叶。我在。郑秀快步走到竹榻边,握住妹妹的手。那手冰凉,只有掌心还残存一丝微弱的暖意。

郑玥的目光越过郑秀的肩膀,落在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林薇身上。她看了林薇很久,久到林薇几乎要转身逃开时,才轻轻说了句:,地喜欢她。

只这一句,祠堂里的气氛忽然微妙地变了。

张爷爷停下搅动药罐的手,抬眼看了林薇一眼。郑胜善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松。连供桌上太爷爷的牌位,都在灯影里显得柔和了几分。

晚饭好了。惠心放下药碗,起身去灶间。

是一锅杂粮粥,配着腌萝卜和昨天剩下的烙饼。饭菜摆在祠堂偏厅的旧八仙桌上,众人围坐。林薇被郑安拉着坐在自己旁边,少年偷偷往她碗里夹了块最大的烙饼。

饭吃到一半,玄宸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走进来,脸色比出去时更沉。他没有坐下吃饭,而是径直走到郑秀身边,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郑秀握着筷子的手停顿在半空。

粥碗里升起的热气在她眼前扭曲,映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苗,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她慢慢放下筷子,碗底与木桌碰撞发出轻微的嗒,声。

大家先吃。她站起身,声音平静得不正常,玄宸,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祠堂最深处的耳房。那是存放族谱和历代守脉人遗物的房间,平日连郑安都不能随便进。门关上时,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像合上了一段被尘封的时光。

偏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

郑安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沉默的众人,小声问:秀儿和玄宸哥,真要成亲啊?

吃饭。郑胜善往他碗里夹了块萝卜。

可是……少年还想说什么,被惠心一个眼神止住了。

耳房里没有点灯。月光从唯扇小窗斜射进来,在青砖地上投出一方惨白的光斑。玄宸从怀中取出那卷泛黄的帛书,在光斑中展开。

帛书上的朱砂符文在月光下竟隐隐流动,像血管里缓慢淌着的血。

“三日期限,玄宸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现在还剩两天两夜。我本打算风风光光迎娶你进我玄家的,现在提前匆忙委屈你了秀,玄宸摸着郑秀脸说,

郑秀的手指抚过帛书上蜿蜒的线条。那是婚仪阵图的一部分,线条与祠堂梁柱上的刻纹、与地脉的走势隐隐对应。她的指尖停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那里标注着一行小字,以血为盟,以念为桥,天地为证,地脉为凭。

阵法一旦启动,她抬起头,看向玄宸,我们就真的再也分不开了。福祸同担,寿元共损,连死后魂魄都要一同归入地脉循环。

我知道。玄宸的回答很简单。我原意跟你掺和进来。我不想你一个人承担,郑秀的声音很轻,记录者一脉只是记录,不必参与守护。

玄宸笑了。那是郑秀第一次见他这样笑,不是平日里那种沉稳的、带着书卷气的微笑,而是一种近乎放肆的、豁出去的笑容。

我祖父临终前说,我们这一脉的笔,从来不只是用来记录的。他从怀中取出一支旧毛笔,笔杆是暗紫色的竹节,笔尖的狼毫已经磨损得只剩短短一茬,笔蘸的是墨,写下的却是人心。人心若与地脉相通,那这支笔就能点醒沉睡的魂。

他将笔放在帛书上。笔杆触到朱砂符文的瞬间,那些沉寂百年的纹路忽然亮了一瞬,像被惊醒的蛇,旋即又暗了下去。

郑秀看着那支笔,又看向玄宸。月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这个从城市来的记录者,这个本该只是旁观者的人,此刻眼中却有种比她这个守脉人还要坚定的光。

好。她只说了一个字。

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两人从耳房出来时,祠堂里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没有人问,但所有人都明白了——决定已经做出。

郑秀走到供桌前,拿起那枚完整的“宁”字佩。玉佩在她掌心微微发烫,像一颗沉睡已久、即将苏醒的心脏。

“明天,”她转过身,面对祠堂里的众人,“我和玄宸成婚。”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宾客满堂。只有祠堂里这几个人,只有这片土地见证。

惠心的眼圈红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去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红烛、合卺酒、还有她从嫁过来时就备着的、一直没舍得用的一块红布。

郑胜善蹲在墙角,拿出磨刀石,开始磨他那把多年不用的柴刀。磨刀石与刀刃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有规律地响着,像某种古老的战鼓。

张爷爷翻箱倒柜找出一包保存了不知多少年的草药,说是合卺酒里要加的,能稳固心神,连通血脉。

郑安兴奋地跑来跑去,被郑秀叫住:“安子,你去趟赵老师那儿。跟她说,明天……请她来当证婚人。”

少年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像领了什么了不得的军令,转身就冲进了夜色里。

祠堂里只剩下林薇还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郑秀走到她面前,将一块叠好的土布递给她:“明天,你帮我梳头。”

林薇愣住了。在乡下,新娘子出嫁前由亲近的女性长辈或姐妹梳头,是古老的传统。梳头时要念祈福的吉祥话,要梳得顺滑光亮,寓意婚姻顺遂。

“我……我不行。”林薇的手在颤抖,“我不会……我也不配……”

“地脉认可你,”郑秀看着她,目光平静,“赵老师把陶片给了你,安子把枫露珠给了你,玥儿说地喜欢你——这些,比什么‘配不配’都重要。”

林薇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她捧着土布的手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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