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显露锋芒（1/2）

绯湮终究未能完全领会王砚临别前的警示。她怀着侥幸，试图以主动认错、承担罪责的方式，换取九界的“宽恕”，将大事化小。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这一步，走得大错特错！

若王砚在此，定会痛斥她的愚蠢。主动送上门无异于将整个虫族推向更危险的边缘，也将王砚置于极大的风险之下。

她自作聪明的“坦白”，在九界巨擘眼中，与自投罗网无异。当虚无涯毫不客气地将威压降临时，绯湮才惊觉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她虽已尽力清理了与王砚相关的因果痕迹，但作为太虚天之主亲自对她进行本源探查，依旧有可能捕捉到那一丝未能彻底抹除的、源于蚕引与王砚博弈的微弱涟漪！

万幸的是，此刻的王砚，正被那半块神秘石碑的力量包裹，处于一种超脱于现世、游离于因果之外的奇特状态。

这股强大的力量，玄奥莫测，甚至凌驾于因果之上，无形中为他抵挡了最致命的窥探。

虚无涯的神念如浩瀚星海般扫过绯湮的识海，细细梳理每一条可疑的因果线。

良久，他微微蹙眉，探查的结果异常“干净”，几乎与绯湮的自述完全吻合，并未发现那个所谓的“王砚”独立存在的确凿证据。

随后，虚无涯同样将结果分享给众人。

“看来，众人所言的那个‘王砚’，确是绯湮分化出的神识化身无疑。”虚无涯缓缓得出结论，声音听不出喜怒，“唯有如此，一切痕迹方能解释得通。化身消散，因果尽归本身，自然寻不到第二个独立存在的个体。

“会不会...有更强大的存在在帮助虫族？”璇玑镜的李玄机喃喃的说了一句。

但却立马引来了其他人的啊哈哈大笑。

别看他也是一副老者模样，但他其实是最年轻的，只因璇玑镜上一代族主妄图更进一步，强行突破落得了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这才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担此大任。

实际上，他连辈分都和他人差了不少。

“小玄机，”暝渊的印季同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前辈的调侃：

“这等猜测，未免太过异想天开。纵使真有那般存在出手遮掩，也绝难做到如此彻底，不留半分痕迹。须知，凡存在，必留痕。”

“不错，”万妖墟的玄冥声如洪钟，附和道：

“即便是形神俱灭，其存在过的印记也会在天地间残留一丝。既然对绯湮本体的直接探查都一无所获，那便足以证明，她所言非虚。那个‘王砚’，不过是她神识所化罢了。”

虚无涯最终拍板：“既如此，此事便暂告一段落。后续对虫族的惩戒事宜，容后再议。新收的天命弟子将至，老夫需亲自前去指点。”

众巨头虚影相继散去，心思皆已转向各自界域内新发现的瑰宝，那些来自因果茧房的“天命者”。

虚无涯一步踏出，已至太虚天接引台。

“参拜族主！”云虚子赶紧跪地参拜。

“是何资质？”

“禀族主，此子名为萧千安，身负传说中的九天罡风灵根，根骨资质评定为——天阶高级！”云虚子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哦？”虚无涯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九天罡风灵根，即便在太虚天的古老典籍中也仅存于传说，未曾想竟真能得见。加之天阶高级的绝世资质，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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