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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码头迎归,人心向背各怀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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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往日对他恭顺的荆州属臣,如今竟都明目张胆地倒向兄长,真是让刘琮恨得牙痒痒。

接着刘琮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妒火,转而审视身后宗亲。

表兄张允虽也做出欢欣姿态,眼神却不时飘向蒯良所在,这个惯会趋炎附势的表兄,怕是已在盘算如何改换门庭了。

倒是张虎始终按剑而立目不斜视,可刘琮心知这位表兄从来只效忠父亲一人。

江风卷着韩嵩那句长公子真乃社稷之才飘入耳中,刘琮忽然想起母亲蔡氏那句你父亲要你安分守己,自有富贵终老的告诫,胸中顿时涌起万千不甘——明明前几个月这襄阳城还如众星拱月般围着他转,那些阿谀奉承之声犹在耳畔,如今却...

刘琮望着渐行渐近的楼船,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这世态炎凉,竟比汉水的秋风更刺骨。

当船板落下,刘琦携妻登岸时,刘琮抢步上前欲执兄长之手,却见蒯良已先他半步行礼:“恭迎长公子凯旋而归!”

而韩嵩等人也随即齐声相和,声震汉水。

而刘琦稳步走向他们,先向东西两班文武从容还礼。

而当目光与蒯良相接时,刘琦特意走近两步,声音清越:

“子柔先生,琦幸未负当日所托。”

蒯良抚须而笑,浑浊的眼中藏着欣慰:“长公子言重了,老朽不过是尽了食禄之臣的本分。”

刘琮在旁听得脸色发白,正要插话,却见刘琦已转向与韩嵩、伊籍等人相谈起来,众人言笑晏晏,或无意或有意将刘琮晾在在旁。

刘琮怔怔望着被众人环绕的兄长,那张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上尽是从容。

刘琮几次欲开口插话,却见刘琦谈笑间已携众臣往车驾方向行去,连眼风都未曾扫过他这个胞弟。

正当刘琮怔立原地时,已登车的刘琦忽然探出身来,朝刘琮含笑招手:“二弟,还不上车?”

见刘琮愣怔,刘琦索性亲自下车执起其腕,“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日当同车叙话。”

而青盖车内,刘琦将暖炉推至弟弟手边:“听闻二弟近日精研《汉书》,可有所得?”

而不等回答刘琦又笑道,“为兄在江夏偶得张子房手书残卷,正好与二弟共赏。”

说着刘琦,从怀中掏出一扎竹简递给刘琮。

而刘琮接过竹简的手掌猝然紧握,忽觉眼前这位经过江夏战火淬炼的兄长,周身威势竟比执掌荆州多年的父亲更令人心悸。

可刘琮何曾真去碰过那些晦涩的《汉书》?

往日不是与张允纵马游猎,便是在府中欣赏歌舞。

可兄长既这般发问,刘琮只得硬着头皮应承。

当刘琮慌忙垂首掩去眼底惊惶,喉结轻滚:“好...好的。”时,忽然品出兄长话中深意,这是要他只管做个吟风弄月的富贵闲人,莫再去沾染权柄二字。

刘琦下船后的举动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故意先与蒯良等人叙话而冷落刘琮,既是在众人面前确立长公子的威仪,也是让这个弟弟看清形势,如今荆州文武人心向背已明。

最后亲自下车相邀的举动则是一石二鸟:既全了兄弟和睦的名声,免去得势骄矜的议论,同时将刘琮单独置于方寸车厢内言语暗中敲打一番。

而若刘琮听得进这番敲打,安分守己做个富贵闲人,自然还是兄友弟恭,若仍存非分之想,今日能让你站在众人视线之外,来日便能让你永远退出荆州众人的视线外。

而当车驾停在州牧府前时,刘琮下车的动作带着几分认命的丧气。

刘琮下得车来,望着阶前垂手侍立的州府管家与一众仆从,忽然对身旁的刘琦躬身:“明日...弟想请教《诗经·鹿鸣》篇。”

刘琦闻言眼底微动——《鹿鸣》乃宴群臣嘉宾之诗,其中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一句,弟弟这是在表态愿做个宴饮享乐的闲散公子。

刘琦当即执起刘琮的手拍了拍:“呦呦鹿鸣,食野之苹。二弟既爱此篇,为兄明日便在鹿苑设宴为弟讲解。”

刘琮闻言立即躬身:“弟恭谨从命。”

话音未落,但见州牧府总管疾步上前,在青石阶前深深作揖:“主公吩咐,长公子远道归来,舟车劳顿,兰汀苑已收拾妥当,请随老奴前往歇息。明日辰时正刻,再于正堂叙话。”

刘琦从容还礼:“有劳总管回禀父亲,儿臣遵命。”

随后刘琦略作停顿后温声道,“不过我在那旧院住惯了,还是回原处罢了。”

总管面露难色:“这...旧院院宇狭小,陈设简陋,实在委屈长公子身份...”

“无妨。”

刘琦执起黄月英的手,“那处清静,我与夫人喜清静。”

当刘琦踏进那座熟悉的别院时,暮色正浸透檐下铁马。

刘琦站在院中环顾四周,看到这熟悉的旧景,往昔种种顿时涌上心头。

就是在这里,刘琦曾因蔡瑁构陷被父亲当众斥责,也就是在这里,刘琦接过江夏太守任命时,满城文武无一前来相送。

而跟随在身后的黄月英走进这座位于州牧府最偏处的别院,不禁轻蹙眉头:“这...这里竟是夫君昔日在襄阳的居所?”

说着黄月英环顾着狭小的庭院,难掩诧异,“妾身原以为......”

“以为长公子该住在东侧雅苑?”说着刘琦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但见屋内窗明几净,案几上还摆着去岁未读完的《孙子兵法》,连笔搁都保持着当初的位置。

而黄月英则微微歪头,眼波里写着难道不是。

这时,刘琦牵着黄月英坐在临窗的旧榻上,将那些年遭过的冷眼、受过的构陷娓娓道来。

着叙述,黄月英渐渐偎进刘琦怀中,温热的掌心覆上刘琦手背。

“不想夫君昔日这般艰难...”她仰起脸,泪光里绽出笑纹,“可妾身以为正是这些磋磨,成就了今日执掌四万甲士的江夏太守。”

黄月英指尖轻抚刘琦衣袍上的江涛纹绣,声调渐扬:“如今夫君舟师纵横大江,威震荆襄。父亲连述职都特意选在正堂...”

她忽然压低嗓音,“妾身这些时日观察,父亲似已决意传位夫君。”

刘琦抬手轻触黄月英唇瓣,目光扫向院外:“夫人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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