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刘琦轻骑巧施离间计!(1/2)
而与此同时在鹰嘴岩岩顶,望楼中。
孙权攥着冰冷的木栏,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孙权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下方开阔地上,那与刘琦对峙的百余骑,以及那金甲将领的身影上。
而孙权见那太史慈私自出营,却又战又不战,反倒与那刘琦交谈起来,因太史慈背向孙权所在的鹰嘴岩,所以孙权远远看上去,太史慈就如同在与刘琦交谈一般。
是以,孙权顿时一股无名火骤然从心底窜起。
“未经禀报,私自出营……谁给他的胆子!”孙权的声音不高,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他并未回头,但身后的吕蒙、董袭等将都能感受到孙权那股压抑的怒意。
在孙权眼中,太史慈始终是个外将,这太史慈原是刘繇麾下头号大将,神亭岭与兄长孙策一战,名动江东。
后虽兵败被俘,然兄长爱其勇武,亲自解缚,厚加笼络,甚至将原属刘繇的部分青徐旧部仍交由其统领,镇守豫章六县。
但这份殊荣与信任,在孙权看来,隐患远大于益处。
其一,便是这降将的身份,以及那双方那难以磨灭的旧日恩怨。
太史慈及其麾下青徐部众,与孙权麾下等淮泗老臣,与朱治、徐琨等江东本土将领,在当年争夺江东归属的战争中,彼此手上都沾过对方袍泽的鲜血。
这种仇恨,并未因一纸降书、一人归附而真正消弭,只是被压在了表面的统属关系之下。
双方部曲之间,平日便少有往来,隐隐自成体系。
其二,便是太史慈此人那难以驾驭的孤高性子。兄长孙策在世时,尚能以雄主气度折服之,令其效命。
然太史慈对当时尚且年少的自己,便从未有过对兄长那般发自内心的敬服。
而兄长骤逝,自己临危继位,太史慈虽依礼臣服,但那份疏离感,孙权感受得清清楚楚。
而且太史慈此人自从兄长离世后便听调不听宣,豫章六县几成半独立之势,其麾下青徐军马,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透。
而最让孙权如鲠在喉的,便是刚才太史慈率领那支奔腾而出的百余骑!
望着太史慈身后那,高大雄健的北地战马,披甲执锐的精悍骑士,即便经过长途跋涉难掩疲态,但一旦列阵,那股冲霄的锐气与严整的纪律,瞬间便将江东那些骑马的“步卒”比了下去。
成建制的骑兵啊!孙权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渴望,随即又被更深的愠怒所覆盖。
江东缺马,人所共知。水网纵横,山地丘陵,本就不利大规模骑兵驰骋,良马更是难得。
孙权费尽心机,也只能为麾下重要将领凑齐亲卫骑兵,且多为江南矮马,冲击力有限。
像这般百余骑俱是北地健马、人马俱甲、训练有素、可真正作为战场决胜力量的骑兵部队,整个江东,独此一份!
而这份力量,握在太史慈手中。
孙策在世时,孙权便曾隐晦提过,是否可将太史慈麾下骑兵抽调一部,充实中军,或至少选调良马、精锐骑士,用以组建一支真正属于孙氏本阵的骑兵种子。
但孙策当时却是一笑置之,言“子义性情孤傲,既以诚待我,我亦当以信报之,此等小事,不必令他生疑”。
而如今兄长不在,这支令孙权眼馋已久的骑兵,依然在太史慈掌控之下。
在江夏刚上位时孙权便多次试图以补充兵力、轮换驻防等名义渗透、拆分,皆被太史慈以“北卒难驯,恐生变故”、“部众相依,骤离伤情”等理由软硬兼施地挡了回来。
此刻,看着太史慈率这百余骑“私兵”擅自出营,与刘琦对峙,孙权心中那股积压已久的猜忌、不满与对骑兵力量的渴望,交织成一种极其复杂难言的情绪。
既有对太史慈不听号令、我行我素的恼怒——“未经请令,便敢擅动,眼中可还有我这个主公?”
也有对那支骑兵力量的灼热觊觎——“若此等铁骑在我手中,何惧刘琦赵云?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岂不痛快!”
更有一种深层的忧虑与忌惮——“他今日可擅自出营对峙刘琦,他日……又会做出何事?”
就在孙权于望楼之上,因那支可望不可即的骑兵而心绪翻腾、猜忌暗生之时,下方开阔地上的对峙,已悄然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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