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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朝堂借海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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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位客官,上回书咱们说到,慕容栖霞接到月湖山庄急信,得知有神秘死士携骆掌门信物出现,口称二十年前旧案牵扯海神教主。

她顿觉此事非同小可,一面遣月影卫南下暗查,一面与萧归鹤密商对策。这根刺,算是埋下了!

今儿个,咱们就讲这次日金銮殿上,东北边市之争未平,东南海寇之患又起。

那曹太监如何借题发挥,再掀波澜,硬要将咱们的慕容侯爷往那风口浪尖上推!

话说次日大朝,金銮殿上,风云再起。

因着东北边患及重开边市诸事,兵部、户部、鸿胪寺吵作一团。

曹谨言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言语,只在那御阶之下,像一尊泥塑的菩萨。

正当争议不休之际,忽有加急军报自东南沿海送至。

北齐国的东南沿海,正是东越国的东北沿海。

北齐国石州城与东越国海右郡接壤之处。

浩渺无垠的黄水洋与苍茫壮阔的水波湾,拥抱之处,“奇海”。

报称沿海有数股海寇纠集,劫掠商船,侵扰渔村,其中一股,旗号隐约与昔日“海神教”余孽相似。

虽未成大患,但东南水师疏于战备,一时难以清剿,请朝廷速派良将、拨发钱粮,以靖海疆。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东北未宁,东南又生波折,国库空虚,兵将何来?

兵部尚书出列,痛陈东南海防之重要,请调京营水师一部前往弹压。

户部尚书周明礼则叫苦不迭,言称去岁天灾,今岁东北用兵,国库早已捉襟见肘,实难支撑另一场战事。

正当此时,曹谨言忽然慢悠悠地开口了,声音尖细,却压过了堂上争执:

“陛下,老奴听闻,镇北侯慕容大人麾下,非但有陆战精锐,似乎……亦有一支擅长潜行、刺探、奇袭的精锐,昔日在东北屡建奇功,名曰‘鹤影卫’?不知可否确有其事?”

霎时间,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慕容栖霞身上。

慕容栖霞心下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出列躬身:

“回陛下,回曹公公,确有鹤影卫,乃是臣为应对东北特殊战事,招募训练的少量精锐,擅长山地、城巷潜伏刺探,于东北平定窦逆时,确有些许微功。然其并非水师,亦不谙海战,恐难当靖海大任。”

曹谨言呵呵一笑:

“侯爷过谦了。老奴虽不通军事,却也听说兵贵精不贵多。鹤影卫既能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能于森严壁垒下来去自如,区区海寇,想必不在话下。”

“况且,东南海寇与东北胡虏,其飘忽狡诈,颇有相通之处。侯爷麾下既有此等奇兵,正当为国分忧。再者说……”

他话音一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慕容栖霞:

“侯爷少年英才,文武双全,东北已定,东南又生波折,正需侯爷这等栋梁之材,为陛下分忧,为社稷效力啊。”

“老奴愚见,不若请陛下下旨,命慕容侯爷率鹤影卫精锐,并挑选京中善战将士,前往石洲城东海镇督剿海寇。侯爷威名远播,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美哉?”

图穷匕见!

曹谨言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终目的,还是要将慕容栖霞调离京城!

而且,这次的理由更加冠冕堂皇,为国靖海,分君之忧。

若慕容栖霞推辞,便是畏难不前,有负圣恩;

若应下,则正中其下怀,远离权力中心,鹤影卫这支精锐也可能在陌生海域折损。

陆文渊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王崇儒、周明礼等人眼观鼻鼻观心。

李景明则垂首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椅之上,赵怀瑾按着扶手,看不出喜怒,目光落在慕容栖霞身上:“慕容爱卿,曹公公所言,你以为如何?”

压力,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大殿之上。

慕容栖霞深吸一口气,心念电转。

硬拒不可取,但东南海疆情况不明,海神教余孽是否设局犹未可知,贸然前往,凶险万分。

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越沉稳:

“陛下,曹公公拳拳为国之心,臣感佩。东海镇海寇为患,扰我海疆,掠我子民,臣闻之心切,恨不能即刻提兵往剿,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她先肯定曹谨言的“忠心”,堵住对方的嘴,话锋随即一转:

“然,臣于东北征战,所熟悉者,乃草原骑兵、城池攻防。这海战之法,舟船之利,风波之险,臣实是门外汉。”

“东南水师将士,常年与风浪海寇周旋,经验丰富,臣贸然前往,恐有越俎代庖、外行指挥内行之嫌,反误剿寇大事。此其一也。”

“其二,鹤影卫虽擅奇袭,然人数不过百余,所长在陆,于茫茫大海之上,实难施展。”

“且东北初定,窦逆余孽未清,塞外诸部虎视,鹤影卫对东北地形、敌情最为熟悉,留镇东北,震慑宵小,其用或更大于泛海远征。”

她抬起头,目光澄澈,望向御座上的年轻帝王:

“其三,臣蒙陛下不弃,封侯赐第,恩宠有加。陛下命臣在京学习礼仪,熟悉政务,臣每日战战兢兢,唯恐有负圣望。”

“东南剿寇,固然紧要,然京畿重地,拱卫中枢,东北边防,关乎国本,皆需宿将坐镇,老成谋国。”

“臣年少德薄,愿在陛下身边,于政务军略上多加历练,他日若有所成,再为陛下分忧边海,亦不为迟。”

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慕容栖霞既表明了忠心和剿寇的意愿,又委婉说明了不擅水战、不宜离京的理由。

最后她还抬出了皇帝让她“在京学习”的旨意,顺带拍了皇帝的马屁,表达了留京学习的渴望。

赵怀瑾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半晌,方缓声道:

“爱卿所言,亦是在理。靖海之事,关乎水师、钱粮、民情,非仓促可定。曹公公,慕容爱卿精于陆战,海疆之事,确非其所长。此事容后再议。”

“东南剿寇,仍着兵部会同东南都督府、户部妥善议处,尽早拟个章程上来。”

“老奴……遵旨。”曹谨言垂下眼皮,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鸷,躬身退下。

慕容栖霞暗松一口气,退回班列。

她能感觉到,侧后方那道目光,如毒蛇般冰冷黏腻,在她背上停留了一瞬。

散朝后,慕容栖霞与萧归鹤并肩而行,二人皆是无言。

曹谨言今日发难,虽被暂且挡回,但其意已明。

他及其背后的势力,急于将她排挤出京。

今日是东南海寇,明日又会是什么?

“他急了。”萧归鹤低声道,目视前方,“后宫有喜,龙嗣将诞,未来变数大增。他需在变局彻底明朗前,将你这最大的变数挪开,或……毁掉。”

“所以东南之事,恐非空穴来风。”慕容栖霞声音微冷,“海神教余孽……月湖山庄的‘故人’……时间如此巧合,我不信其中没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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