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管家低头哪刻,我知道棋局变了(1/2)
吴德通被押走时,哭嚎声撞在青砖墙面上又弹回来,惊得廊下雀儿扑棱棱乱飞。
我站在正厅门槛内,看着王氏攥着钥匙串的手青筋暴起——那串铜钥匙原是她掌家的凭证,此刻却像烧红的炭块,烫得她指尖发颤。
清棠。父亲揉着眉心唤我,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的欣慰,西园那片田租,你暂且接管。
沈福跟着我三十年,你调他去帮衬。
王氏猛地抬头,鬓边歪着的银簪晃得我眼疼:老爷!她绞着晨衣下摆,脂粉未施的脸青得像隔夜的菜,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掌着府里银钱,传出去...传出去成何体统?
我垂眸抚了抚袖口绣的玉兰花,系统在眼前浮起王氏的微表情分析:瞳孔收缩0.3秒,喉结滚动两次——她怕的不是不成体统,是怕我借着管田租的由头,把她藏在西园的烂账全翻出来。
二弟妹。我抬眼时故意用了她最忌讳的称呼,您当年刚进相府时,不也才十六岁便掌了中馈?我指尖轻轻叩了叩案上吴德通的供状,如今我不过代您理一理乱账,怎么就成笑话了?
王氏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她盯着我时活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蛇:好,好得很!说罢甩袖就走,绣着缠枝莲的裙角扫过门槛时带翻了个茶盏,青瓷碎片在青砖上裂成星子。
我望着她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系统突然弹出【话术反击·精准】的提示——原是方才那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春桃捧着茶盏过来时,我瞥见王氏的贴身嬷嬷周妈妈缩在廊角,正对着王氏的背影咬耳朵。
小姐,春桃压低声音,方才王氏和周妈妈说话,奴婢听见...说是要让陈二牛去账房闹。她攥着帕子的手直抖,陈二牛是城外佃户,去年退过田的。
我指尖在案上轻轻敲了敲——这倒省得我再去引蛇。
次日午时,账房的门一声被撞开。
陈二牛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冲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打扮的佃户,他扑通跪在我跟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小姐明鉴!
去年小人退田时,您这账房少给了二十两退银,我家娃病得烧糊涂,连药钱都凑不齐啊!
我放下手里的算盘,系统的【察言观色】自动启动——陈二牛的眼尾在抖,每次说到二十两时,右手小拇指都会不自然地蜷起。
这是典型的说谎特征。
退田凭据呢?我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是春桃特意换的碧螺春,清苦里带着回甘。
陈二牛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张泛黄的纸,边角还沾着草屑:在这儿呢!
小人不识字,可这是账房先生亲手写的。
我接过纸条扫了眼——日期写的是去年四月,但墨迹浓得像刚渗开的,纸却黄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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