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撕了婚书那晚,疯的更彻底(1/2)
我望着林府方向的飞檐,袖中玉佩被掌心焐得发烫。
春桃的红绳还在眼前晃,那星点香灰像根细针,扎得我后槽牙发酸——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往局里跳了。
小姐。春桃端着茶盏进来时,指节还在抖,青瓷盏底磕在案几上发出脆响。
我抬眼,见她鬓边碎发沾着晨露,显然天没亮就出了门。
东西送了?我接过茶盏,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叩。
她喉结动了动,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展开是半块桂花糕,边缘压着道浅淡的指痕:西园亭石桌底下,我用蜜蜡粘在第三块青砖缝里了。声音细得像游丝,张管事的孙子今早要去西市买糖葫芦,老周会在那时候路过......
我捏起那半块桂花糕,甜腻的蜜香裹着蜂蜡味窜进鼻腔。
这是林修远最爱的点心,原主从前总让厨房做,后来被王氏断了例——正好,做引子再合适不过。
做得好。我将桂花糕放回油纸包,去换身干净衣裳,鬓角的草屑沾了一路。
她愣了愣,慌忙去摸发顶,转身时衣角扫翻了茶盏。
我望着她踉跄的背影,系统在识海轻震,【察言观色】天赋自动运转——她刚才说老周会碰巧路过时,耳尖红得反常,是怕我不信?
还是怕自己露馅?
三日后辰时,春桃举着个青竹托盘冲进院子,托盘上压着张染了茶渍的信笺:小姐!
林府管家来送帖子,说侍郎大人要见您!
我展开信笺,墨迹未干的二字力透纸背,林侍郎的印章歪在角落,像是发狠盖上去的。
可最妙的是信末那行小字:犬子修远,欲与姑娘一叙。
备马车。我将信笺折成方胜,告诉门房,车帘要放下来。
林府正厅的檀香熏得人发闷。
林侍郎拍着案几骂时,我瞥见屏风后衣角晃了晃——是林修远。
他素日最恨被当孩童看,如今却躲在屏风后听训,看来婚书真戳到他痛处了。
沈小姐,林侍郎抹了把额角的汗,那婚书定是伪造的,我沈家与林府素无婚约......
无妨。我垂眸抚了抚袖口金线,清棠本就不信。
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林侍郎的脸瞬间白了,我抬眼正撞进林修远发红的眼——他不知何时绕到了厅前,玄色广袖沾着瓷片,指缝里渗着血。
你信。他一步步逼近,鞋跟碾过地上的瓷渣,你若不信,何必让老周把婚书送到我房里?
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雕花椅背。
他身上有股极淡的沉水香,混着铁锈味,是七情香的余韵。
系统突然震动,【逻辑推理】天赋自动展开——他昨夜没睡,眼底青黑像被墨浸过;指节上的血是新伤,应该是捏碎了茶盏;最妙的是他腰间玉佩,穗子比昨日短了半寸,是昨夜翻找东西时扯断的。
修远!林侍郎喝止的声音发颤,不得无礼!
林修远置若罔闻,伸手要抓我手腕。
我侧过身,袖中银簪在他手背划出浅痕。
他愣了愣,低头盯着那道红印,突然笑了:你还是会躲我......和三年前在桃树下一样。
我心头一跳。
原主确实在桃树下躲过他——那时他送了株碧桃,原主嫌花色太艳,转身要走,他便红着眼眶堵在路口。
系统提示【执念源点·玉佩失窃案】进度+10%,淡金色光芒在识海流转。
清棠,他突然放软了声音,城南别院的桃花开了,你陪我去看看?
我望着他染血的指尖,点头:
城南别院的青砖缝里长着青苔,檐角铜铃被风吹得轻响。
林修远进门时特意净了手,檀香从他袖中散出来,混着血腥味,像团化不开的雾。
我带了血墨。他从锦盒里取出个青瓷砚台,你说过,血写的字最真。
我盯着那砚台里暗红的液体,喉头发紧——这是他割了手腕?
系统【逻辑推理】自动分析:伤口在左手腕,深约三分,未及动脉,应该是用裁纸刀划的,止血药敷得仓促,纱布上还沾着木屑。
写吧。我坐下来,指尖虚按在婚书上,此生不负
他的笔尖悬在纸上方,抖得厉害。
墨迹落下时,字的竖笔拉得老长,像道泪痕。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婚书上:你按个手印,我就信。
我任由他握着,系统【察言观色】提示他心跳加速到一百二十次\/分,掌心汗湿得像泡在水里。
指腹触到婚书的瞬间,我闻到极淡的蜜蜡味——暗卫藏在房梁的竹筒里,蜡丸正在融化,录下他急促的呼吸声。
我信了。他突然松开手,婚书上多了个淡红的指印,明早我就去求父亲下聘。
我起身要走,他却扯住我衣袖:清棠,你会穿红嫁衣吗?
我让人绣了百子千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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