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他在公堂上念归棠吟,我簪子一震破了音(1/2)
晨雾裹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我指尖抵在斗篷下的玉簪上,虚影在皮肤下微微发烫。
春桃的话像根细针,扎得我太阳穴一跳——林修远撞墙时,可曾想起他娘林婉娘被他爹锁在柴房,撞得头破血流求一碗药的模样?
“去把周嬷嬷的经本拿来。”我扯了扯斗篷系带,“他要疯名,我便让他听听,真正的慈悲是什么声儿。”
狱卒推铁门的吱呀声传来,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响。
我转身时,看见林修远被两个衙役架着踉跄进来,青灰色囚衣前襟染着褐黑血渍,额角纱布渗出新血,倒像是故意留着给人看的“深情印记”。
他抬眼看见我,嘴角突然咧开,白森森的牙沾着血,“清棠,你来了。”
公堂的檀香呛得人喉头发痒。
刑部尚书拍了下惊堂木,声音发颤:“林修远,你私藏阴契教密卷,勾结外邦……”
“归我棠兮,不归命兮——”
他突然挣开衙役的手,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
我看见他喉结滚动,舌尖在齿间一顶,腥甜血雾喷向半空。
那血珠悬在梁下,竟凝成半透明的咒文,“生为囚魂,死亦执灯……”
堂下传来抽气声。
我扫了眼右侧旁听席——几个侯府贵女眼尾泛红,其中穿鹅黄襦裙的三姑娘正攥着帕子抹泪,喉间逸出含混的“可怜”。
“这是《阴契·心缚》。”春桃在我耳边急促低语,“用执念血咒操控人心!”
我闭了闭眼。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检测到精神操控,心器具现可破,当前共鸣度32%】。
掌心突然一凉,那枚凝了半月的玉簪虚影“唰”地实体化,羊脂白在晨雾里泛着幽光。
我攥住簪柄,能摸到雕纹里刻着的“沈”字——是母亲当年披甲时,用剑穗上的玉料雕的。
“我以沈清棠之名。”我将玉簪重重插入案桌,木屑飞溅的声响盖过林修远的吟诵,“召我母之正,正我心之锚——破!”
嗡——
玉簪震颤如鸣琴,一道无形音波撞开血雾。
林修远像被人当胸捶了一拳,踉跄着撞在堂柱上,嘴角的血线拉得老长。
那几个贵女突然惊醒般摇头,三姑娘猛拍自己脸颊:“我、我怎么哭了?”
刑部尚书的惊堂木“当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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