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公堂上那根玉簪,震碎了谁的痴心妄想(1/2)
铜鼓第三声余韵未散,我盯着堂下那团血污的影子,喉间泛起昨夜祖祠坍塌时的土腥气。
林修远披散的发丝黏着干涸的血痂,额角二字像道裂开的伤疤,在晨光里泛着暗褐。
他抬头时,眼尾红得要滴血,唇角却勾着笑,倒像是年节里贴反的福字——歪歪扭扭,透着股疯癫的喜庆。
林公子这是为情所困啊。堂外围观百姓的议论顺着门缝钻进来,昨夜撞墙写血字,今日公堂还念情诗,当真是痴绝了。几个穿月白衫子的贵女挤在廊下,帕子掩着唇,眼尾都沁了泪:他不过是太爱沈姑娘......
我指尖抵着证人席的案几,木纹硌得生疼。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精神波动检测中,目标正在构建共情幻场——危险等级:橙】。
后颈泛起凉意,这是系统启动察言观色时的直觉,我盯着林修远沾血的指尖在案上勾画,那些歪扭的符纹突然活了,像几条黑虫往我心口爬。
棠影入梦不得醒——他低吟声像浸了水的琴弦,尾音打着颤,血为契,魂为引......
烛火地暗了半寸,我看见左边那名贵女的眼白慢慢失了焦距,帕子从指间滑落都没知觉,嘴里跟着呢喃:林公子好苦......右边穿石榴裙的姑娘也红了眼眶:他只是太爱她了......声音像滚水泼进热油,瞬间在堂中炸开,连跪着的衙役都有两个直起腰,目光发怔。
清棠。顾昭珩的声音从身后压过来,带着刀锋出鞘前的冷冽。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的手正按在腰间玄铁刀上,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这是他当年在漠北杀退三十骑时的姿势。
心跳声盖过了堂外的喧闹。
我闭了闭眼,那些被王氏摔碎的茶盏、沈清瑶撕烂的绣帕、苏晚晚在父亲面前落的泪,突然像潮水般涌上来。
系统逻辑推理天赋自动运转,将十年间每道污蔑的刺、每句构陷的刀,串成根闪着寒光的心锚。
我不是你的梦。我对着林修远开口,声音轻得像片雪,却震得案几上的惊堂木跳了跳,也不是你赎罪的祭品。
识海里那枚玉簪突然发烫,虚影穿透唇齿浮现在半空,泛着母亲生前常戴的青釉色。
我望着林修远骤缩的瞳孔,一字字道:我以沈清棠之名,召我母之正,正我心之锚——破!
玉簪虚影地插入案桌,震得整座公堂嗡嗡作响。
音波像实质的风,卷着我十年的委屈、不甘、愤怒,劈头盖脸砸向林修远。
他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声响,嘴角溢出黑血,画到一半的符纹裂开,像被火烧了的纸。
噗——他整个人栽倒在枷板上,溅起的血珠染红了二字。
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贵女突然惊醒,摸着自己湿润的眼角满脸困惑;衙役们猛地打了个寒颤,手忙脚乱去扶歪倒的水火棍。
刑部尚书的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刺耳的声响,他连退三步撞翻了茶盏,茶渍在绯色官服上洇出个深褐的疤:这......这是何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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