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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谁在替她说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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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祠堂褪色的窗纸漫进来,青砖上的血迹还泛着暗紫,像块烧糊的糖。

我蹲下身正要翻白露的药囊,玄影腰间玉佩撞出的脆响突然刺破晨雾:小姐!

老账房昨夜暴毙,其子小满失踪了。

我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那半页密信还没交接——老账房是母亲当年的陪嫁账房,三年前突然被调去管外院田契,原主出事那晚他在偏厅当值,手里攥着半页染血的密信。

封锁所有角门。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系统金纹在眼底流转成网,启动察言观色·通幽。

相府上下百来号人,此刻在我识海里全成了浮动的光斑。

厨房杂役李四头顶那团微弱的光最扎眼,像根刺进视网膜的针。

我快步走过去时,他正蹲在井边洗菜,水溅湿了裤脚都浑然不觉。

昨夜子时,有人往你怀里塞了包碎银。我站在他身后,声音像浸了冰,让你放走躲在柴房的小满。

他手里的菜筐砸进井里。

抬头时额角全是汗,混着灶灰在脸上抹出两道白:小的、小的也是没办法...那姑娘说,要是不放人,就把我家小闺女的手...手...他突然捂住嘴,喉结上下滚动,是东院的赵妈妈来的,说老夫人要见那孩子!

我转身时玄影已备好马灯。

柴房的门轴锈得厉害,推的时候一声,惊得梁上的灰扑簌簌落下来。

墙角蜷着团黑影,我凑近才看清是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膝盖抵着下巴,手里攥着团油纸包,指节白得发青。

小满?我放轻声音。

他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油纸包在掌心攥出褶皱:你...你戴的是玉簪裙?

我低头看自己月白裙角,母亲当年亲手绣的玉簪花还泛着微光。

他突然哭出声,眼泪砸在油纸包上:爹说...要是有人穿这个来找,就把这个给她...不然、不然我们全家都得死...

油纸展开的瞬间,我呼吸一滞。

泛黄的信纸上,是母亲熟悉的簪花小楷,墨迹里混着暗褐色的痕迹,凑近能闻见淡淡铁锈味——是血。

军械账册已被王氏转交老夫人,用于要挟兵部侍郎林家。

沈氏血脉若不除,青鸾阁不得安。

吾已服毒,唯愿棠儿远走...

最后几个字歪歪扭扭,像是握笔的手在发抖。

我指尖抚过二字,心网突然轰然展开——系统推演声在识海炸响,原主记忆里母亲心疾发作的画面被重新拼贴:她倒在妆台前,指尖深深抠进檀木桌面,嘴角沾着黑血,而不是原主印象中安详的睡颜。

小姐?玄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要带小公子回房吗?

小满还在抽噎,我把油纸包小心收进袖中,蹲下来替他抹掉脸上的灰:你爹临终前还说什么了?

他说...还有个人知道全部事情。小满吸了吸鼻子,说那人最像忠仆,可最会藏刀。

我猛地想起残音曾在我心渊低语:最像忠仆的人,往往是最狠的刀。

周氏。

相府首席嬷嬷周氏,当年是母亲的陪嫁丫头,母亲后她哭得晕过去三次,亲手给母亲换的寿衣,连入殓时发间的珍珠都是她一颗颗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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