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她跪的不是命,是我布的局(1/2)
春桃的药碗碎在脚边时,我盯着她发青的唇色,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三天前王氏派老管家锁门时说我染了时疫,可这满院的药味里,分明混着极淡的乌头香——她让人往药里掺了慢性毒,专挑春桃这种体弱的下手。
姑娘,我......我不疼。春桃蜷在榻上,手指攥着被角,指节白得透明。
她额角渗着冷汗,可还在冲我笑,等过两日......等过两日我就能给您捶腿了。
我蹲下身,替她理了理乱发。
阿苦留下的针囊在袖中硌着腕骨——那是我生母的陪嫁,当年阿苦用这针救过二十三条人命。
太医说九转还魂针需耗半载阳寿,可春桃跟了我三年,从被王氏发卖的小丫头到替我挡过三次暗箭的贴身侍女,她这条命,我断不能让王氏白白取走。
春桃,你信我吗?我摸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
她眼尾泛红,却重重点头。
银针刺入气海穴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半载阳寿换她一命,值。
窗外的风突然卷着落叶撞在窗纸上,沙沙声里混着细微的叩窗响。
我反手扣住窗棂,玄影的暗号传来:玄衣郎昨夜去了太子东苑,颈侧红痕跳了三次。我垂眸冷笑——红痕是青鸾阁的蛊印,跳三次,是恐惧到极点的征兆。
周文渊那边更早露出马脚。
前日他焚毁账册时,我隔着心网都能触到他剧烈的情绪波动——像是被人掐住脖子的鸟,绝望又慌乱。
他们怕了,怕青鸾阁倒台后自己被灭口,怕我手里的证据让他们身败名裂。
怕了?我对着窗上晃动的树影轻声道,那就让你们在百官面前,把该说的都吐出来。
当夜,玄影潜入刑部档案房时,我攥着那枚染血的玉簪碎片。
这是原主溺亡那晚,从苏晚晚发间扯落的——她推人时太急,玉簪断了半块,当时被我藏在祠堂梁上。
现在把它混进三十六封妖女惑国的诉状里,等陛下发话,苏晚晚的私印和这血玉,够她喝一壶。
影鸦散布流言时,我站在冷院的老槐树下。沈家祠堂昨夜现鬼影,哭声像棠姑娘生母——这不是胡诌。
当年我生母惠妃被毒杀前,曾在祠堂跪了整夜,她的哭声,我在偏殿听了整整一宿。
如今借这流言引青鸾使动手,影官们为了撇清关系,自然会抢着把幕后主使供出来。
上元节前五日的朝议,金銮殿的蟠龙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赵御史出列时,我数着他朝服上的补子——獬豸纹,专司弹劾的言官,可他袖中藏着的,是萧婉柔给的密信。
启奏陛下,沈清棠妖言惑众,秽乱朝纲......他的声音像破锣,我闭目运转影线共感,玄衣郎的心跳声在识海里清晰起来——每说一句,他的脉搏便快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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