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她听不见,所以我烧了整个祠堂(1/2)
风里的凤鸣还在盘旋,我低头看掌中凤羽,尾端那道锁链状纹路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脚下的地脉青石板突然震颤,七具白骨的指骨同时指向我——它们曾是被王氏以各种手段灭口的深宅冤魂,此刻正用最原始的方式,完成对主审者的确认。
姑娘。老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火师特有的沙哑。
他捧着一卷焦黑的因果链,封皮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这是从王氏密室暗格第二层取的,夹在她给林修远的密信里。我伸手接时,指尖刚碰到纸卷,腕间银链突然泛起刺痒——那是系统在警示,纸里缠着未散的怨念。
群体执念共振。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建议启动逻辑推理·链式回溯。我闭眼,任由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三年前二夫人喝了补身汤暴毙,药渣里检出的鹤顶红;春桃去年中秋被赐的桂花糕,掰开后藏着的毒蜘蛛;原主落水那晚,池塘边遗落的半块安神香,香灰里混着能让人乏力的曼陀罗粉......这些原本零散的线索,此刻竟顺着纸卷上的血渍连成一张网——网心处,端坐着王氏的半枚翡翠护甲。
火焰突然炸开三尺高,判官影的虚影从火中拔地而起。
他戴着的青铜面具裂了道缝,露出的半只眼睛黑洞洞的,像要吸尽人间恶意:第一罪——篡嗣夺嫡。话音未落,七道骨语同时尖啸,回音婆的拐杖重重顿在青石板上,震得我耳膜生疼。
她调换汤药,毁我子嗣!
她夺我孩儿,充作己出!
她焚我遗书,灭我姓名!
这些声音不是从嘴里发的,是从骨头里渗出来的,带着腐肉的腥气。
王氏被两个粗使婆子架着押上来时,我看见她脖颈上的珍珠项链都在抖,却还硬撑着扬起下巴:不过是宅门里的磕磕绊绊,犯得着......话没说完,她突然踉跄一步,左脚尖正踩在一块绣鞋残片上——月白缎面,绣着半朵并蒂莲,是当年她把刚出生的庶女抱去乱葬岗时穿的鞋。
她瞳孔猛地缩成针尖,我趁机挥手。
影织。
荷塘底匣里的旧信浮起来了,是她写给林修远的:速送鹤顶红,要无味的;暗卫记录浮起来了,画着她每月十五子时去西跨院见毒师;医婢口供浮起来了,那个被毒哑的老妈妈抖着手指,在纸上写:夫人说,喝了这汤,孩子就能活。
最顶心的是段影画:王氏端着青瓷碗,碗里飘着枸杞红枣,她笑着递给怀孕八月的三姨娘:喝了它,我保你和孩子风风光光进祠堂。三姨娘喝到第三口时,肚子突然剧烈抽搐,她抓着王氏的衣袖哭嚎:夫人,疼......王氏却轻轻掰开她的手,退后半步。
画面外传来婴儿的啼哭,接着是闷响——是裹着襁褓的小身子被扔进枯井的声音。
全场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响。
王氏的珍珠钗掉在地上,她跪下来,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我是怕!
怕清瑶不是嫡出的事被捅出去!
怕她像那些野种似的,一辈子只能躲在偏院里!她仰起脸,泪水冲花了脂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活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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