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我醒来第一件事,是往皇后茶里加了点东西(2/2)
她开始怀疑梦境、怀疑茶杯、怀疑身边每一个人。
她以为我在闹鬼——
可我不是鬼。
我是她亲手造出的报应。
我立于宫墙之外,遥望凤仪门缓缓闭合。
朱漆大门沉重如命运之锁,隔开生死两界。
风拂过额前碎发,带起一丝凉意。
系统忽在识海深处震鸣:
【顶级谋士·心战统帅,倒计时:99.7%——人格与力量趋于合一。】
我抬手,指尖凝着一缕银光,像是从灵魂深处抽出的丝线。
我立于宫墙之外,遥望凤仪门缓缓闭合。
朱漆大门沉重如命运之锁,隔开生死两界。
风卷着残雪扑在脸上,冷得刺骨,却比不上心底那团燃了七日的火。
系统在我识海深处震鸣,字字如钟:
我抬手,指尖凝出一缕银光,如丝如雾,在掌心缠绕成茧——那是从灵魂深处抽出的“谋意”,是宅斗系统的终极形态,也是母亲当年未能完成的“心战之道”。
银茧搏动着,贴上心口,竟与心跳同频。
原来,这不止是金手指的进化,而是血脉的觉醒。
母亲临死前留给我的,从来不是遗言,而是一盘棋局。
她以命为引,将“清流正道”的虚伪撕开一道口子,可她没说的是——这一局,必须由我亲手终章。
否则,所有牺牲,都将沦为权贵茶余饭后的笑话。
我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阿灰冻紫的脸。
他现在还躺在偏殿角落,靠着那一滴心头血吊着一口气。
若我败了,他连尸首都不会留下。
所以,不能退。
黄昏骤至,天边火烧云如血泼洒。
马蹄声破空而来,踏碎宫道积雪。
顾昭珩回来了。
他未换朝服,玄色大氅沾满风尘,靴底带血,显然是连夜疾驰百里,一路冲破拦截。
侍卫拦他,他拔剑;太监传旨,他甩袖冷笑:“本王只认一个人。”
然后,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勒断我的呼吸。
“他们说你疯了。”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说你在东宫自囚七日,醒来便见神杀神,说你给皇后下蛊,让整座凤仪殿闹鬼……”
我靠在他肩上,轻笑一声:“我没疯。”
“我只是学会了——怎么让疯子觉得自己才是清醒的。”
话音未落,宫中钟声突响七下!
不对劲。
更鼓已歇,亥时未到,钟楼不该鸣响。
更何况,七声齐震,乃是皇室遇袭、宗庙崩裂的凶兆!
紧接着,铜壶滴漏逆流三刻,水珠倒悬空中,凝而不落。
这是“时禁”之象,唯有高深符咒或怨魂血祭才能扰动天时。
我瞳孔微缩。
这不是意外,是回应——母亲留下的阵法,终于被我激活了。
老画师跌跌撞撞奔来,白发凌乱,手中捧着一块烧裂的龟甲,边缘焦黑,似被雷劈过。
龟甲中央,八个血字缓缓浮现,如同有谁用指尖蘸着心头血一笔一划写下:
“凤囚已破,天命重临。”
我盯着那八字,指尖发烫。
凤囚,是我被困东宫七日的劫难;天命,是她们口中“皇后承天受命,万邪不侵”的谎言。
而现在,天命——要换了。
抬头望去,皇宫最高处,太极殿穹顶之上,一道凤凰虚影骤然展开双翼,通体赤金,眼如熔火,衔着一枚玉白色残角,缓缓降临。
那是玉玺的最后一块碎片。
当年先帝驾崩,玉玺碎裂五块,四块落入皇族之手,唯有一块失踪——母亲临终前,用命藏下了它,并将印记烙进我的识海。
如今,它感应到了我的觉醒,主动归来。
风起云涌,宫灯尽灭。
唯有那道凤凰虚影,照亮我眼中寒芒。
顾昭珩松开我,望着天空,低声道:“你要掀了这天?”
我抚过心口银茧,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不。”
“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天是怎么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