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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我在梦里给他下了道死命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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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意识像被撕裂后又勉强缝合的布帛,每一分清醒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

眼前没有殿顶,没有烛火,没有锁链与阴铁钉——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白,仿佛天地初开前的混沌。

而她就坐在那里。

白衣如雪,发丝间缠着细密银丝,根根泛光,像是将整片星河织进了长发。

她盘膝而坐,不动如渊,却让整个虚无的空间都低低震颤。

“你来了。”她的声音不似人语,更像是风穿过千年古庙的檐角,带着尘封岁月的回响。

我没有起身,也不知自己是否还有身体。

我只是漂浮着,心口那枚银茧仍在搏动,微弱却执拗,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你是眠蚕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可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传说中,能引人结心茧、护神魂不堕的引路人。”

她终于睁眼。

眸子是纯白的,无瞳无虹,却让我看到了无数画面——有女子在雪夜里剖心立誓,有少年跪于尸山血海中咬牙成王,还有……一个披着红嫁衣的女人,被人推入荷花池,指尖死死抠住石岸,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那是原主的最后一刻。

“你以他人执念为丝,自身意志为轴,勉强结茧。”眠蚕姑缓缓开口,“玄腹之怨、你母之恨、祖母临终未言之冤……这些都不是你的,却被你强行纳入神魂,织成了这枚银茧。”

她抬手,指向我心口。

“但它易碎。一旦你动摇,便立刻崩解;一旦你沉沦,便万劫不复。”

寒意从不存在的脊椎窜上脑海。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一夜,我用血誓契唤醒玄腹,借她命丝织网,破锁凤阵,甚至以魂魄为引,在苍穹写下血字警告全城。

可代价是什么?

是我几乎死去,是银茧濒临碎裂,是我的神魂已残。

“若我入梦控局,需付何代价?”我问。

她静静看着我,仿佛已看穿我所有挣扎与执念。

“七日失忆。”她说,“随梦而去。你会忘记自己是谁,来自何处,为何而战。哪怕醒来,那七日空白也将永远空缺,如同命运被剜去一块肉。”

我笑了。

笑声在虚空中荡开,竟引得四周银丝微微震颤。

“值得。”我说。

她不意外,只是轻轻点头:“那你便去吧。记住——梦中下令,须以真心为刃,否则,连幻境都无法撼动。”

话音落时,四周骤然塌陷。

我不是坠落,而是被一股力量猛地抽离——意识如断线风筝,顺着“双生渊”的微弱感应,直扑向千里之外的边关荒原。

再睁眼,已是另一片天地。

黄沙漫天,雾气如瘴,四野寂静得诡异。

远处,顾昭珩跪在地上,铠甲染尘,手中长剑一次次斩向虚空,发出金石交鸣之声。

他的脸扭曲着,眼中布满血丝,喉咙里滚出嘶吼:

“别杀她!母妃——!”

我心头一紧。

这不是现实。这是梦。

但他被困住了。

迷阵以他最深的痛为饵——一遍遍重播他母亲被皇后毒杀的画面:那杯温热的药,那只纤白的手,那句“珩儿,活下去”的遗言……全都被无限循环,化作精神牢笼,一点点磨灭他的意志。

皇后的局,从来不止困我一人。

她要我死于宫闱,更要他疯于边关。

没了靖王,朝堂再无人能撼动太子地位;没了顾昭珩,我也将彻底孤立无援。

可惜——

她不知道,我现在能跨越生死,踏入梦境。

我凝出一缕银光,轻轻落在他身后。

风起,沙旋,我靠近他耳边,声音轻得像一片叶落下:

“顾昭珩,听我说。”

他猛然回头,瞳孔剧烈收缩:“清棠?你……你不是死了吗?钦天监说你邪术反噬,魂飞魄散……他们都看见了,那天上的血字……是灾兆!”

我伸手抚上他冰冷的脸颊,指尖触到的是湿意——不知是他流的汗,还是未干的泪。

“我没死。”我说,“是你不肯信我还活着。”

他颤抖了一下。

“现在,听令。”我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立即斩断左肩旧伤,让血流入沙地三寸。”

他僵住:“什么?为什么?!”

我冷笑:“因为那是你母亲真正的遗言——不是幻象能复制的细节。她说‘血落三寸,方可见真’,可这些轮回的画面里,从未提过这句话。所以……全是假的。”

他瞳孔剧震。

记忆翻涌。

那个雨夜,母妃握着他手,气息将尽,唇间吐出的正是这七个字。

可无论他如何回想,此前从未有人知晓!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回答,只盯着他:“信我,或继续沉沦——选一个。”

风停了一瞬。

然后,他咬牙拔剑。

寒光闪过,利刃狠狠斩向左肩——那是他年少时为救母妃留下的旧伤疤。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黄沙缓缓渗入地下。

一寸……两寸……三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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