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让丫鬟替我赴约,自己去了她最怕的地方(1/2)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落在绿芜发顶,她绞着裙角的手指泛出青白,我盯着那处看了片刻,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乱发。
这丫头跟了我三年,从前总爱把珠花别得歪歪扭扭,现在连发丝都梳得整整齐齐——是被宅斗磨掉了孩子气。
今晚,你要代替我去靖王府赴宴。我开口时,她睫毛猛地一颤,抬头时眼底的惊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无念影的虚影就在她身后凝起,与我并肩而立时,连眉间那颗朱砂痣都分毫不差。
绿芜倒抽一口冷气,后退半步撞在妆台上,胭脂盒落地。
看仔细。我弯腰捡起盒子,指尖抚过盒盖上的缠枝莲,她会教你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语气。无念影的指尖轻抬,在虚空中划出弧线,绿芜的影子突然与她重叠——我看见绿芜的肩慢慢放平,原本绷紧的下颌线松了松,连呼吸的频率都与我如出一辙。
走路时左脚先抬三寸,无念影的声音像我的,却多了层空灵的回响,遇到靖王侧妃要垂眸,笑到第三颗牙便收。绿芜喉结动了动,声音发颤:要是...要是他们问起小姐的近况?
我取出那枚翡翠耳坠,坠子上的碎钻在光下闪成星子——这是顾昭珩上月在西市替我挑的,说衬你眼尾的红你便说,我将耳坠塞进她掌心,触感凉得像块冰,王爷送的,他说今晚必胜。绿芜的掌心沁出薄汗,耳坠在她手心里滚了滚,这是只有我和昭珩知道的暗语。我补充,足够骗过关在凤仪宫的眼线。
绿芜突然抓住我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小姐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比靖王府危险十倍?她眼底泛着水光,我这才惊觉,原来她早看出我在支开她。
无念影的虚影突然散成光点,落在绿芜发间,像撒了把碎星子。替我挡过这夜,我反握住她的手,三日后,我要你站在荷花池边,看我亲手撕了他们的阴谋。
戌时三刻,檐角铜铃叮当。
我换了身粗麻衣裳,腰间别着老画师给的火折子,混在送菜的仆役里出了相府。
老画师的灰布斗篷扫过青石板,他压低声音:小姐,义庄那地儿...上个月才埋了七个染时疫的,秦妈妈的线索未必准。我摸了摸袖中冷硬的匕首,原主被推下水时,手里攥的也是这样一块碎玉——后来沉在池底,连尸骨都没捞着。
正因有埋伏,我才要去。我望着天边渐浓的乌云,他们以为我会缩在相府等清算,偏要让他们看看,沈清棠的刀,从来都是迎着血光递过去的。
义庄的破门在风里吱呀作响,腐木味混着土腥气扑面而来。
老画师划着火折子,火光映出满地横陈的棺木,最里侧那堆新土还泛着湿意——显然是近日才埋的。
我蹲下身,指尖触到土粒里混着的碎帛,绣着凤尾兰纹——林家的绣娘,只在主母的鞋上用这种花样。
老画师的手在抖,铁铲磕在棺盖上发出闷响:小姐,这...这是林侍郎府的暗桩!棺盖掀开的刹那,霉味裹着尸臭涌出来,我却盯着那截露在外面的鞋底——凤尾兰的金线已经发黑,边缘沾着暗红的血渍。
系统在识海震动:逻辑推理·锁定目标:林修远已入京。
三日后子时,荷花池畔焚玉玺残角,唤焚心咒,让沈清棠亲眼看着自己变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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