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灰色的卡背与吹响的号角（1/2）

乌尔奇奥拉……

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夜月莲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不是已经在自己的卍解中，理解了“心”的含义，然后带着满足与释然，化作光芒消散了吗？怎么会……

AlterEgo——他人格。

这个在型月世界中特指“由某个本体衍生出的另一侧面”的职阶，出现在这里，让夜月莲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系统……不，【万象镜界】，”他在心中沉声呼唤着自己斩魄刀的真名，“这是怎么回事？”

冰冷的提示音很快给出了回应，这一次，不再是警报，而是平铺直叙的解释。

【检测到宿主在‘虚夜宫天顶之战’中的行为，对‘乌尔奇奥拉·西法’的存在概念产生了不可逆的重大干涉。】

【其在消散前，因‘探寻心之所在’而诞生的强烈执念，未能随其灵体一同归于虚无，被世界抑制力‘阿赖耶’与‘盖亚’的表层意识捕获。】

【该执念与宿主之间已构成强因果链接，世界抑制力判定其为‘不稳定变数’，遂将其固化为特殊灵基，暂存于宿主的‘万象镜界’之中。】

夜月莲眉头紧锁。

简单来说，就是他强行让乌尔奇奥拉理解了“心”，这一行为本身，就如同在一张写满“虚无”的白纸上，用名为“希望”的墨水强行画上了一笔。这一笔，让乌尔奇奥拉的存在产生了悖论，他既是“虚无”的象征，又拥有了“心”的种子。

这颗种子，这份“想要弄明白”的执念，强大到即使在他死后，也作为一个独立的概念被保留了下来，并因为自己是始作俑者，而被绑定在了自己身上。

“解锁条件是什么？”夜月莲追问道。

【解锁条件：未知。】

【警告：该灵基状态极度不稳定。其核心是‘对心的探寻’，在未获得确切‘答案’之前，其行为模式无法预测。可能成为宿主意想不到的助力，亦可能在关键时刻，化身为追求‘答案’而不惜毁灭一切的威胁。请宿主谨慎对待。】

一个巨大的、无法预测的变数。

夜月莲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拯救乌尔奇奥拉的举动，本是为了弥补原作的遗憾，却在无意之中，为自己未来的道路埋下了一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

这张灰色的卡牌，就像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是机遇，也是危机。它将成为自己在这场决定世界命运的决战中，最大的x因素。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纷乱的思绪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忧虑无用。现在最该做的，是审视自己手中已有的、能够确切把握的力量。

他的意识沉入内心世界。

那片熟悉的、插满无数刀剑的荒原之上，干将莫邪、赤原猎犬、伪·螺旋剑……无数投影过的宝具静静矗立，散发着森然的寒光。这是卫宫（Eiya）留给他的，无限的可能性。

远方，古老的卢恩符文在空中明灭，那是库·丘林桀骜不驯的魔术与枪术传承，代表着绝境中永不言弃的战斗之心。

更高处，仿佛有无形的王者端坐于王座，阿尔托莉雅的圣剑之光与领导才能，是他统领队伍、凝聚人心的基石。

甚至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他能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那位最古之王的轻蔑一瞥，吉尔伽美什的宝库，虽然无法随意动用，却也是他威慑敌人的底牌。

他回想起在亡者之厅对战拜勒岗时，那跨越世界而来、回应他祈愿的金色锁链。

恩齐都……

那一刻他便明白，自己的战斗，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那些在英灵座上，透过【万象镜界】这扇窗户关注着他、认可着他的英雄们，都是他潜在的、最坚实的后盾。

这份认知，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他因未知变数而动摇的心，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前路如何，放手一搏便是。”

夜月莲睁开眼，眼神中的迷茫与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锐利与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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