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王的“藏品”（1/2）

友哈巴赫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那四道从天而降的光柱，便已将死神们刚刚燃起的希望彻底碾碎。

亲卫队。

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是与先前所有星十字骑士团成员截然不同的、触及到“法则”层面的绝对恐怖。

利捷·巴罗，圣文字“X”，万物贯通。

他甚至没有给予任何人反应的时间，那随意抬起的一枪，便已在夜月莲的肩头留下了一个光滑得如同镜面的血洞。

没有轨迹，没有预兆，仿佛“贯穿”这个结果，是先于“攻击”这个过程而存在的。

王之财宝的自动防御系统，在这不讲道理的因果律武器面前，形同虚设。

血花在金色的羽织上晕染开来，刺眼夺目。

然而，预想中的惊愕与痛苦并未出现在那张俊美而傲慢的脸上。夜月莲，或者说，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只是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那双赤红色的蛇瞳中，非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亮起了一抹近乎孩童发现新奇玩具般的浓厚兴趣。

“有点意思。”

他伸出手指，轻沾了一点伤口溢出的鲜血，放在眼前端详，仿佛在品鉴一杯陈年的佳酿。“不是能量，也非实体。没有灵子波动，不存在弹道……原来如此，是直接将‘贯穿’这个‘结果’，强行施加于本王之身吗？”

他轻声自语，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利捷·巴罗的耳中。

“将‘概念’本身作为武器……你们这些卑贱的虫子，倒也并非一无是处。”

“警报：检测到高阶因果律攻击。”

“敌方能力解析：圣文字‘X’-TheX-Axis（万物贯通）。能力效果：持有者的一切攻击，皆具备“贯穿万物”的属性。此效果无视物理防御、能量防御及空间距离。判定为：规则级能力。”

系统的冰冷分析，印证了夜月莲的判断。

“哼。”利捷·巴罗对于夜月莲的反应显然极为不满。在他的预想中，对方应该在自己的神罚之下恐惧、颤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品头论足。

这种被蔑视的感觉，让他感到了冒犯。

他再次举起了那巨大的步枪，这一次，枪口不再是随意指着，而是稳稳地锁定了夜月莲的头颅。他脸上那个X形的眼罩，缓缓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眼罩之下的——第三只眼。

那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圈圈诡异的金色光轮，仿佛神明俯瞰凡尘的冷漠视线。

“能接下第一击，是你的幸运。”利捷·巴罗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宣判意味，“第二次，你连思考的机会都不会有。”

绝对的死局。

在场的队长们，无论是京乐春水还是浮竹十四郎，心都沉到了谷底。他们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一击所蕴含的，是无法防御、无法躲避的“必杀”法则。

然而，就在那金色的第三只眼光芒大盛，即将射出终结一切的光束时，夜月莲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好整以暇地从背后金色的涟漪中，取出了一只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华丽黄金酒杯，又取出一尊古朴的酒壶，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紫色酒液。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必死的绝杀，而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宴会。

“在本王的面前动用‘必中’之理，杂修，你太高看自己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利捷·…巴罗扣动了扳机。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的轨迹。

结果，已然注定。

然而，就在那“贯穿”的概念即将触及夜月莲眉心的前一刹那，他的身体，突兀地、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并非瞬步，也非空间移动。

那感觉，更像是影像被抹除，存在被擦掉。

利捷·巴罗那必杀的一击，射了个空，贯穿了后方数千米外的一座废墟，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圆孔。

下一秒，夜月莲的身影在几十米外重新出现，依旧维持着那个手持酒杯的姿态，仿佛从未移动过。他轻轻晃了晃杯中紫色的神酒，任由那醉人的香气弥漫开来。

他轻笑一声，赤瞳中满是戏谑。

“在本王的宝库里，恰好收藏着一件名为‘十二荣光’的无聊藏品。”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位亲卫队成员的耳中，“它的效果很简单，能为本王带来不多不少，恰好十二次的‘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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