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高手都有脾气（2/2）

但据说她能培育几种市面上罕见的，对生长环境要求极其苛刻的低阶灵植。

只是产量极低，仅供自已使用或偶尔换取必需品，从不对外大规模出售。

“鬼手”孙倩，一位独来独往的女符师，性格泼辣尖锐。

制作的低阶符箓品质上乘，尤其擅长冰属性符箓。

但据说因不愿受大店铺盘剥，一直自已单干。

生意时好时坏，对任何形式的“合作”都抱有强烈的怀疑态度。

林凡决定，先从相对可能容易接触的老周头和花婆婆入手。

他带着侯工准备的些许灵酒和一份需要修复的带有复杂机括的古旧首饰盒，找到了老周头那间堆满破烂的棚屋。

说明来意后，老周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林凡半天，干瘪的嘴唇撇了撇。

“‘凡修会’？互助合作？哼，说得好听！不就是想找些便宜劳力，给你们干活吗？

老头子我自在惯了，不习惯被人管着！东西放下，修好十块灵石，不修拿走！”

第一次接触，碰了一鼻子灰。

接着，林凡又拜访了花婆婆那片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小灵植园。

他委婉地提出，是否可以合作扩大某种稀有灵植的种植，由“凡修会”提供部分资源和销售渠道。

花婆婆只是默默地浇着水，连头都没抬，最后指了指园子门口，示意他离开。

那无声的拒绝，比老周头的冷言冷语更让人挫败。

连续两次失败，让林凡意识到散修们长期处于底层挣扎所形成的自我保护壁垒有多厚。

他们见过太多欺骗和压榨，轻易不会相信任何看似美好的承诺。

最后，林凡硬着头皮，找到了正在坊市摆摊的“鬼手”孙倩。

孙倩的摊位很干净，几张绘制的冰锥符、轻身符灵光流转，品质确实不俗。

她本人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容貌俏丽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林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介绍了“凡修会”的构想。

并提到了目前通过百宝阁接到的定制订单，表示需要她这样优秀的符师加入，共同承接更复杂、利润更高的业务。

孙倩听完，一双杏眼锐利地上下扫视着林凡，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

“林凡？最近倒是听过你这名号，搞了个小工坊，弄出点动静。

你说得天花乱坠，什么互助平台，资源共享......但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画的大饼？

说到底，订单是你接，渠道是你控，最后怎么分配，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们这些会员，到时候只怕就成了给你打工的廉价符师、器匠！

你说百宝阁的订单？谁知道是真是假？

就算有，恐怕也是最难啃、利润最薄的骨头，才需要找我们这些散修吧？”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凡，话语如同冰锥般尖锐。

“林坊主，空口无凭！你想拉人入伙，光靠嘴皮子可不行。

要么，拿出真金白银的保障和公平透明的章程！

要么，就拿出能让我孙倩心服口服的本事来！否则，免谈！”

孙倩连珠炮似的质疑，句句戳在散修们最敏感的神经上，也代表了大多数潜在观望者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