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声的渗透（2/2）

在无法使用灵石作为主要结算工具的情况下，林凡那融合了《星算秘卷》的“因果钱道”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亲自制定了一套，基于物品实际效用、稀缺度、炼制难易程度等多维度的“内部价值评估标准”。

他利用“财气视觉”，能模糊感知到物品蕴含的“价值灵光”。

结合韩立等人的专业意见，使得这套标准虽不完美，却远比元宝会垄断下的扭曲定价更为公允。

《星算秘卷》的推演之能，被林凡用于卜算特定交易路线、交易对象的吉凶。

虽然无法做到百分百准确，却极大地规避了元宝会设下的陷阱和巡逻队的拦截。

侯工手下那些机灵的探子，往往能在行动前得到一句模糊的提示。

如“东南有滞涩”或“亥时利行”，从而化险为夷。

虽然公开的“法则契约”被宣布为非法，但林凡将其核心的信诺反噬原理，简化并融入了地下网络的交易规则中。

参与核心交易的成员，都需要以自身道途立下简单的因果誓言。

违背者虽无天雷惩罚，却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明显感觉运气变差，诸事不顺。

这种无形的约束，在封闭的圈子里形成了强大的信誉壁垒。

再者，是内部生态的强化。

“散修联”大力推动内部的自给自足与技能共享。

韩立带领一批有天赋的散修，专注于修复法器、利用边角料炼制低阶符箓和丹药。

石猛组织起护卫队，不仅负责安全，还开始有计划地探索一些被大宗门忽视的小型矿脉和药园。

内部定期举办的技艺交流会，越发红火。

许多散修独创的，不适合大规模生产却实用的土方法被分享出来，提升了整体生存能力。

这套体系，效率远低于元宝会掌控的光鲜市场，交易过程繁琐，物资种类也相对有限。

但它有一个元宝会无法比拟的优势——极致的韧性！

它不依赖于任何中心节点，没有固定的仓库和路线，如同野草般分散而顽强。

元宝会可以轻易摧毁一个据点，打断一条线路。

但根本无法根除那遍布各处，依靠最原始的人情与生存需求连接起来的网络。

更让元宝会始料未及的是，这套看似落后的体系，竟然开始产生了反向渗透的效应！

在一些元宝会控制力相对薄弱和苛刻条件而民怨较大的边缘区域，“散修联”那套相对公平的交易方式和互助理念，如同病毒般悄然传播。

一些当地的小型势力甚至暗中主动联系，希望能在某种程度上接入这个网络，以摆脱元宝会的盘剥。

林凡通过“财气视觉”能看到，那原本因封杀而波动不稳的“散修联”气运华盖。

虽然规模没有扩大，颜色却重新变得凝实起来，并且延伸出了无数细小的、几乎不可见的气运丝线。

如同植物的根须，顽强地向着更广阔的土壤深处扎去！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林凡回想起前世先贤的智慧，心中明悟更深。

元宝会占据的是江河主干道，而他深耕的，是无人问津的涓涓细流与地下暗河。

主干道固然汹涌，却易淤塞，易改道。

而暗流虽微，却能汇聚成泉，滋养一方，甚至在关键时刻，冲垮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