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城西危机（1/2）
第四章城西危机
徐子东躺在土炕上，整条右臂肿成了骇人的靛紫色，皮肤紧绷得发亮，细密的血管像蓝色毒蛛网似的往上爬，直逼心口。他浑身剧烈发抖，牙关“咯咯”响，冷汗把衣被都浸透了，意识在冰寒和灼热的折磨里浮浮沉沉。
“呃啊……冷……好冷……”他无意识地哼哼着，每口气都带着濒死的痰音，嘴角还不断冒靛蓝色的粘稠泡沫。
白二爷指间银针翻飞，精准扎进徐子东心脉周围的十三处穴位。针尾高频颤动，发出快哭似的嗡响，勉强吊着他最后一口气。另一碗臭得呛人的浓黑药汁灌下去，徐子东的身体猛地弓起来，喷出一大口靛蓝色的粘东西，溅在斑驳的土墙上，还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血瘴里掺了尸蛊，毒性变了！”白二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声音跟刮骨头似的冷，“普通解药根本压不住！必须找到他们提炼毒粉的源头，拿到没处理过的血藤样本！”他猛地转向白辰，眼神跟烧红的铁似的：“辰儿！跟着那股异香找！挖地三尺也得把九菊的毒窝给我揪出来！子东的命，全看你的了！”
“知道了，二爷！”白辰一点都没犹豫。压力跟山崩似的砸下来，但他眼里只有冻住的怒火和百分百的专注！兄弟快不行了，敌人还藏着，这会儿只有他的能力能破局！
他一步跨到院子里，寒风跟刀似的刮，却吹不散他周身突然聚起来的无形气场。闭眼，集中精神！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强度炸开，不再是温柔的召唤，而是霸道的命令！
“城西！老槐树！乌鸦群！听我命令！”他心里大喊，意念跟无形的圣旨似的，跨过距离，狠狠撞进城隍庙老槐树上那些睡着的冰冷意识里！
“呱——！！呱呱呱！！！”
刺耳的鸦叫声瞬间撕破黎明前的安静！几十只黑羽毛的寒鸦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了，慌慌张张地飞起来，凑成一团乱晃的“死亡乌云”，在低空疯狂转圈！它们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猩红的光，跟从地狱来的使者似的。
白辰脸色微微发白，同时连接十几个野生物的意识，比操控老鼠费多了！但他腰杆挺得笔直，一动没动！把徐子东伤口残留的毒血味，还有郭家废墟、济世堂留的那股甜腻异香，变成最清楚的指令，刻进每只乌鸦的感知里！
“找！散开找！找到就报信！”意念跟军令似的！
鸦群瞬间四散飞开！像一支支射出去的黑色毒箭，扑向镇子的每个角落！它们的眼睛，这会儿就是白辰的眼睛！
（二）
杂乱的信息洪流通过精神链接疯狂往白辰脑子里灌——垃圾的臭味、煤烟的呛味、积雪的冷意……白辰站在院子里，身体微微发抖，额头青筋爆起，冷汗往下淌，却硬是在这信息狂潮里筛选、分辨！
时间一分一秒过，徐子东的气越来越弱，靛蓝色已经爬过肩膀，往脖子上走。他呼吸又轻又急，每口气都带着重痰音，意识彻底昏过去了。只有身体偶尔不受控制地抽搐，证明他还在跟毒素拼命。
白二爷的脸阴沉得吓人。银针的嗡响已经压不住毒素蔓延了。他又撬开徐子东的嘴，灌了更大剂量的药汁，那股腥臭味几乎塞满了整个屋子。徐子东的身体剧烈抽搐，吐了更多靛蓝色粘液，可肿胀一点没消。
“撑住……小子……”白二爷枯瘦的手指搭在徐子东越来越冷的手腕上，感受着那跟游丝似的、随时可能断的脉搏，浑浊的眼里第一次露出近乎绝望的凝重。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
白辰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眼里精光爆射！
“找到了！镇西棚户区！污水巷尽头，靠着山脚的那间废弃土坯房！异香源头就在那儿！”他声音哑却斩钉截铁，精准报出位置，“浓得吓人的血腥味和甜腻异香就是从那儿飘出来的！”
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
“呱——！！！”
一声特别痛苦、突然断掉的鸦叫通过链接猛地炸响！是那只锁定目标的乌鸦！
紧接着，三枚淬着幽蓝光的十字手里剑，在白辰“共享”的视野里飞快放大，精准地把那只乌鸦劈成了碎片！血和羽毛飞得到处都是！
精神连接瞬间被暴力切断！强烈的反噬跟重锤似的，狠狠砸在白辰脑子里！
“唔！”白辰闷哼一声，晃了晃，脸一下子白得像纸！剧烈的晕和撕裂感裹住他！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里“嗡嗡”响，好像有无数根钢针在脑子里搅！
就是现在！
墙外面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冷笑。一个全身裹在黑衣服里的人影，跟融在夜里的鬼似的，眼里闪着残忍又得意的光。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
“嗤——！”
一枚早准备好的毒镖，抓住了这个完美到极点的时间差！趁着白辰精神受创、反应最慢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冲破寒风，刁钻地射向他因为身体失衡而露出来的左臂破绽！时机、角度、狠毒程度，都妙到了极点！
这枚毒镖和之前射白二爷的一样，刃口闪着幽蓝光，显然淬了同一种混合毒。镖身甚至比之前的更细，速度更快，破空声几乎被风声盖没了！
“小心！”白二爷的警告和毒镖几乎同时到！老人的身影跟鬼似的闪过去，玄色大氅扬起来，可距离太远，根本够不着！
白辰瞳孔猛地缩小，强大的战斗本能让他强行扭身，可左臂还是被毒镖狠狠擦到！镖刃划破皮肉，带出一串血花！
“噗嗤！”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一股冰寒刺骨的麻痹感瞬间顺着伤口疯狂蔓延！左臂肉眼可见地泛出靛蓝色，伤口周围的皮肤立刻肿起来，传来一阵阵撕裂似的疼！
“找死！”白二爷怒了！玄色大氅没风也自动飘起来，一股吓人的精神威压混着能摸得着的杀气，跟海啸似的砸向院外阴影！空气里好像响起无形的爆炸声！
墙外面传来一声闷哼，接着是跑远的衣服破风声。偷袭的人打了就跑，一点不恋战，一看就是训练过的杀手。
白辰踉跄一步，右拳狠狠砸在石桌上，硬是稳住了身子。他看了一眼迅速变蓝的左臂，又看了一眼屋里快没气的徐子东，眼里爬满血丝，滔天的怒气和杀气几乎要变成真的！
“二爷！镇西污水巷！他们就在那儿！”他咬着牙，又说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血腥味，“有埋伏！小心点！”
白二爷的眼神跟万年寒冰似的，扫过白辰中毒的左臂和徐子东快不行的脸。老人浑浊的眼里，那冰冷的火燃到了极致，几乎要把黎明前的黑暗都烧光！
“守着这儿！等我回来！”
话音还没落地，他的人已经跟鬼似的消失了，只留下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和一句冷得刺骨、掷地有声的誓言，在院子里轰隆隆响：
“伤我的人，毁我的国家！九菊的这群混蛋，今晚必须用你们的血，来祭我们的龙魂！”
（三）
小院又恢复了安静，只剩寒风呜呜叫。
白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左臂的疼和麻痹，眼神又冷又利。他撕下衣襟，死死勒在左臂伤口上方，减缓毒素蔓延。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白二爷留下的解毒药丸，吞了一粒，又快步进屋里，给徐子东也硬喂了一粒。
药丸下肚，一股辛辣灼热的气猛地往下冲，勉强压住了那冰寒麻痹的感觉，可左臂的疼和一阵阵的晕还是很厉害。白辰知道，这只能暂时缓解，要是拿不到原始血藤配真解药，他和徐子东都得死。
他站在屋门口，右拳攥得紧紧的，眼神跟鹰隼似的扫着周围所有的黑暗。左臂的靛蓝色还在慢慢扩散，带来刺骨的冷和虚弱感。但他的意志却跟淬了火的钢似的，越来越硬。
时间在安静里慢慢过。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镇西方向隐约传来几声狗叫，接着又没声了。白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二爷已经找到地方了，可能已经开始了。
突然，院墙外传来一阵特别轻的“沙沙”声，像风吹落叶，又像……脚步声！
白辰瞳孔猛地缩小，全身肌肉一下子绷紧。来了！敌人的第二波袭击！他们果然没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嗖！嗖！嗖！”
三道黑影跟鬼似的翻过院墙，落地没声音。他们全身裹在紧身黑衣里，只露出一双双没感情的眼睛，手里握着闪寒光的短刀，刀身上涂着幽蓝的毒药。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练过的杀手。
没说一句话，三道黑影像射出去的箭，从三个不同方向同时扑向白辰！刀光跟毒蛇吐信似的，直取他的喉咙、心脏和肚子！
白辰眼里寒光一闪，强忍着左臂的疼和晕，身体跟鱼似的滑步往后躲，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三刀。可刀锋带的寒气还是刮得他皮肤疼。
“找死！”白辰低喝一声，右拳像炮弹似的砸出去，精准砸在其中一个杀手的手腕骨上！
“咔嚓！”一声脆响，杀手的腕骨断了，短刀掉在地上。可另外两个杀手的攻击已经到了，刀光像网似的，把他所有退路都封死了！
白辰眼神一厉，不再留手！强大的精神力量轰然爆发！
“吱吱！吱吱吱！”
霎时间，院子各个角落——柴堆下、墙缝里、地洞里——涌出来无数只老鼠！它们眼睛赤红，毛又脏又乱，像黑色的潮水似的扑向那两个杀手！
杀手显然没料到这招，动作微微一顿。就是这瞬间的迟疑，给了白辰机会！
他身体像陀螺似的转起来，右腿像钢鞭似的扫出去，狠狠踢在一个杀手的膝盖侧面！
“砰！”一声闷响，杀手的膝盖碎了，惨叫着倒在地上。另一个杀手见状，刀法更狠了，像狂风暴雨似的攻向白辰。
可这会儿，鼠群已经到了！它们疯狂地爬上杀手的身体，咬他的衣服和皮肤！杀手虽然训练过，但面对这么多老鼠，也免不了手忙脚乱，刀法出了破绽。
白辰抓住机会，凑近过去，右手像闪电似的伸出去，精准扣住杀手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咔嚓！”又是一声脆响，杀手的手腕被硬生生扭断！短刀“当啷”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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