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钢铁风暴（1/2）

下午二时十五分。

日军的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在262师阵地上。这一次的炮击比上午更加猛烈，炮弹落点也更加精准。观察所里，朱赤紧盯着战场态势，脸色凝重。

师座，炮火主要集中在左翼阵地！观察哨大声报告，落点很密集，看来鬼子是要重点突破左翼！

朱赤立即接通左翼阵地的电话：王团长，情况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523团王团长嘶哑的声音：报告师座，工事损毁严重！三号机枪阵地被直接命中，一个班的弟兄全完了！

坚持住！朱赤沉声道，告诉弟兄们，炮击过后就是步兵冲锋。把鬼子放近了打，用手榴弹解决战斗！

炮击持续了二十五分钟。当炮火开始向阵地后方延伸时，前沿阵地响起了急促的哨声。士兵们从防炮洞里钻出，迅速进入射击位置。

周小虎拍了拍头上的尘土，紧张地检查着步枪。他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紧握工兵铲而微微发抖，但眼神已经比上午坚定了许多。

都稳住！班长的声音在战壕里回荡，等我的命令再开火！

远方，日军的坦克和步兵开始推进。这一次，日军改变了战术，坦克不再急于冲锋，而是在后方提供火力支援，步兵则以散兵线缓慢推进。

小鬼子学聪明了。老兵啐了一口，这是要消耗我们的弹药。

观察所里，朱赤也看出了日军的意图：命令各阵地，不要轻易开火。等日军进入一百米内再打。

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寂静。只有日军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和步兵皮靴踏地的声音。守军阵地上，士兵们屏息凝神，手指扣在扳机上，等待着开火的命令。

当日军推进到一百五十米距离时，突然加速冲锋！

开火！

刹那间，整个阵地喷吐出无数火舌。机枪的连射声、步枪的爆豆声、手榴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冲在最前面的日军成片倒下，但后面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周小虎瞄准一个日军军官，扣动扳机。军官应声倒地，他来不及多想，立即寻找下一个目标。战场上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

手榴弹！班长嘶吼着。

周小虎抓起一枚手榴弹，奋力投向已经逼近到三十米内的日军。爆炸声过后，几个日军士兵倒地不起。

但日军的攻势异常凶猛。在军官的督战下，日军士兵发起了不要命的冲锋。很快，就有日军跳进了战壕！

刺刀！上刺刀！班长的声音已经嘶哑。

周小虎手忙脚乱地装上刺刀，一个日军士兵已经嚎叫着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地挺枪突刺，刺刀穿透了对方的胸膛。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脸上，让他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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