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妖潮背会的黑手（1/2）

望月城的炊烟刚散，西荒的风就裹着血腥味再次袭来。陈砚站在修复好的城楼上，青萍剑斜倚肩头，剑身上的水纹道纹正随着妖潮退去的方向轻轻波动——那不是自然消散的气息，而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召回的征兆。

“不对劲。”狐不归的折扇在掌心敲出轻响，扇面映出万妖谷的轮廓，谷口的黑雾比往日浓了三倍，“妖族向来桀骜，就算妖王战死，残部也该溃散成流寇，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整整齐齐退回谷中，像是被人提着线的木偶。”

苏青禾的藤蔓从城楼缝隙中钻出，叶片簌簌颤动：“我让藤蔓探了探，万妖谷深处有股熟悉的邪气，和蚀源、墟的气息同源，但更……阴冷。”她指尖拂过叶片上的黑斑，“这是‘控魂瘴’，能强行篡改生灵的神智，比蚀骨瘴更歹毒。”

陈砚的圣境灵力顺着青萍剑蔓延，触及西荒边界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那是某种阵法在反噬。他猛地握紧剑柄，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万妖谷的地形图，谷心位置有个旋转的黑涡，正源源不断地向外输送着控魂瘴。

“是‘逆灵阵’。”陈砚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人在万妖谷布了阵，以妖族的生魂为引，逆转西荒的灵脉流向，这才让妖族变得如此疯狂。”

话音未落，天际传来石万山的怒吼。众人抬头，只见西荒方向卷起一道灰黄色的沙柱，石万山的巨斧正与一头九头蛇妖碰撞，斧刃劈开蛇妖的鳞片，却被它喷出的黑雾缠住。“这孽障不对劲！”石万山的石肤泛起红光，“砍断它的头，转眼又长出来，跟蚀源核心似的！”

“是控魂瘴在续命！”敖沧海踏浪而来，海水在他身前凝成冰矛，精准刺穿蛇妖的七寸，“但它的本体不在这，这只是个被阵法操控的分身！”

七圣瞬间会意，同时催动灵力。狐火在沙柱上炸开，将黑雾烧得噼啪作响；云缥缈的拂尘洒下金光，护住石万山的石肤；叶青羽的长剑如流星般掠过，斩断蛇妖再生的脖颈；夜流沙的黄沙在蛇妖脚下凝聚成囚笼，死死锁住它的躯干；苏青禾的藤蔓扎根囚笼，绿光顺着蛇妖的鳞片蔓延，净化着体内的瘴气。

陈砚没有动手，他的目光紧锁着万妖谷深处的黑涡。青萍剑的光点越来越亮，终于在黑涡中心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坐在由白骨堆成的高台上，手里把玩着颗跳动的红色晶石——那是千万妖族的生魂凝聚而成的“妖魂晶”。

“找到了。”陈砚的青萍剑突然指向黑涡，圣境灵力如利剑般刺破西荒的屏障，“七圣，稳住阵脚，我去会会这位‘控妖师’。”

青光闪过，陈砚已落在万妖谷的白骨台上。那身影缓缓转身，竟是个披着黑袍的老者，脸上布满了与墟相似的青铜纹路，手里的妖魂晶正随着他的呼吸跳动。“陈砚？”老者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老夫还以为，要等你杀尽妖族才肯现身。”

“控魂瘴、逆灵阵、妖魂晶……”陈砚的青萍剑抵住老者的咽喉，“这些手段，都是墟教你的？”

老者突然怪笑起来，笑声震得白骨台簌簌发抖：“墟？那废物连自己的封印都破不了，哪配当老夫的师傅？”他猛地捏碎妖魂晶，黑涡瞬间扩大，无数妖族的虚影从涡中涌出，组成一道巨大的妖墙，“老夫是‘骨巫’，三百年前就开始研究控魂术，墟、蚀源，不过是老夫养的‘蛊’！”

妖墙轰然压下，带着吞噬一切的凶煞之气。陈砚却只是轻轻挥动青萍剑，剑光如流水般漫过妖墙，那些狰狞的虚影突然停下动作，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露出痛苦的神色。“你们的神智还在。”陈砚的声音透过剑光传遍谷中，“挣脱这邪术，回到该去的地方。”

虚影们齐齐看向白骨台上的骨巫，发出愤怒的嘶吼，竟调转方向扑向骨巫。骨巫脸色剧变，双手结印，试图重新操控，却发现控魂瘴在青萍剑的光芒下迅速失效。“不可能！”他指着陈砚，“你的灵力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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