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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怀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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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潋走出病房,差点与一个推床撞上。

“小心!让一让!”推床的护工急忙稳住。

杨怀潋侧身让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担架上的伤员身上。

是那个被分为黑色的烧伤飞行员。

杨怀潋眉头立刻蹙起。

“等等!”

她出声叫住护工,语气带着疑惑:

“黑色伤员不是集中安置在西侧临时区吗?怎么推到大病房来了?”

她管理的主要是还有救治希望的伤员,将这样一个注定死亡的伤员推过来,对双方都可能产生不好的影响。

大病房伤员流动性大,环境相对嘈杂,并不适合烧伤患者静养和隔离。

而且这样重的伤势,也很影响大病房的士气。

护工喘着气,一脸为难:

“医生,西边实在没地方了!护士长让先暂时找个还有空位的病房,这边还有个角落…”

杨怀潋看着护工疲惫焦急的脸,将质疑的话咽了回去。

情况已经严峻到,连分区管理都难以维持了吗?

她叹了口气,挥挥手:“…推进去吧。”

目光下意识地,再次落在那名伤员身上。

“哎,好!谢谢医生!”护工连忙点头,推着担架车小心地往病房里挪。

他的情况似乎更糟了,人还在休克期,只有胸膛极其微弱的起伏,显示他还活着。

但那只唯一完好的左手,依旧死死地攥着。

之前角度不好,杨怀潋只瞥见一截烧黑的链子。

此刻,也许是推床的晃动,也许是那人一直紧握的手终于力竭微松,她看得更清楚了些。

那链子连着的,是一只金属怀表。

表壳被高温灼烧得发黑,边缘甚至有些变形,但基本的形状还在。

怀表的样式挺普通的,是很常见的款式。

也许是他心爱之物,也许是家人所赠。

杨怀潋在记忆里搜寻了一下。

父亲用的是西洋腕表,大哥似乎不怎么用表,好像没人是用怀表的。

不过“她”已离家七年。

七年的留法光阴,隔断了太多东西,让记忆像是蒙了一层纱,家中男性和来往亲友的细节早已模糊。

更何况,没有人会在七年的时光里,毫无变化。

此时,那伤员似乎因身体的剧痛,发出一声微弱的抽气,身体也随之轻微抽搐了一下。

“动作轻点!”杨怀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语气带着些不忍。

护工连忙应声,更加小心地推着担床。

杨怀潋摇了摇头。

转身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了更重要的事上面。

杜兰德主任已经下来了,她该去做个工作汇报的。

在杨怀潋转身的刹那,那只紧握着怀表的手,指尖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想抓住掠过的那丝气息。

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松垮下去。

唯有怀表冰冷的金属表面,在病房压抑的哀鸣里,无声的记录下这一切。

杨怀潋走到杜兰德主任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

她正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玛丽护士长的声音:

“…主任,我必须再次提醒您,如果伤员继续以这个速度涌入,综合来看,我们的库存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

尤其是麻醉剂、磺胺和外科缝合材料,可能只剩半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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