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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说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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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朝着杜兰德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脚步不疾不徐,边走边在脑子里反复推敲待会儿要说的话。

她一定不能太过情绪化,得需要策略。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也能有机会当一把“纵横家”。

杜兰德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杨怀潋轻轻敲了敲。

“请进。”里面传来杜兰德主任疲惫的声音。

杨怀潋推门进去。

主任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而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背影显得有些沉重。

桌上放着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主任。”杨怀潋轻声开口。

杜兰德转过身,揉了揉眉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容和凝重。

“杨,有事?”

他的目光里带着询问,也有一丝期待,或许希望她带来的,只是普通的医疗问题。

杨怀潋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

她没有绕圈子,直接切入主题:

“主任,我听说,我们医院因为恪守医生的职责,救治了一名重伤员,而面临了一些…不必要的压力。”

杜兰德的眉头立刻锁紧了。

他没有否认,只是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消息传得真快。是的,他们提出了非常无理的要求。”

杨怀潋平静反问:

“关于日方向我们施压,要求我们交出高级将领或停止治疗吗?”

杜兰德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但还带着些压抑的怒气:

“消工部局方面收到日方的‘关切’,他们认为我们收治高级军事人员,影响了中立。”

杨怀潋的心微微下沉。

但她没有表现出焦急,而是设身处地的“为杜兰德考虑”,用平静的语气开始她的“游说”:

“主任,我记得希波克拉底誓言里有一句:

‘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

我认为,无论伤者是谁,是将军还是士兵,在伤情面前,身份应该被剥离。

对医生而言,他首先是一个需要救治的生命,其次才是他的身份国籍。

救治生命,是我们的本分,是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基石,也是医学得以超越国界和纷争的根本。”

她站在办公桌前,目光直视着杜兰德,缓缓吐出:“不是吗?”

她的话清晰而有力,稳稳的敲在杜兰德的心上。

杜兰德抬起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波动,那是属于医者的本能和尊严。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立下的誓言,想起这座医院,在历次动荡中坚持的立场。

杨怀潋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加码拱火,语气稍稍拔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义愤:

“而且这里是法租界!法国的医院,遵循的是医学伦理和人道主义。

他们有何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干涉我们医院的内部事务?

日方如此公然施压,是否太过嚣张,全然不把法兰西的法规和尊严放在眼里?”

她看到杜兰德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握紧。

很显然,这位在上海生活多年的法国人,对法租界的地位和自身的权威,有着天然的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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