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摘下你的面罩!(1/2)
第六十七章摘下你的面罩!
其中一名护卫冷声道:“刘洲,我们大人想请你问几句话,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
听到“刘洲”这个名字,男子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的力道也弱了下去,任由护卫将他带离了大堂。
刘洲被两名护卫押解着,重新带回了雅间。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周围有个别围观的,也不得不收起心思,竟将其当做,抓奸的嫖客。
“这年头被抓奸的比比皆是,也不足为奇。”
“散了散了,还是美人儿香啊.........”
他脸色灰败,先前那点文雅气质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惧与强作的镇定。
苏文正挥了挥手,护卫放开了刘洲,但仍像两尊铁塔般立在他身后。
苏文正目光如炬,直视着他,声音沉缓却带着千钧之力:“刘洲,伍炎已将其所知和盘托出。
你背后之人是谁?李惟清之死,还有那账本所记的私盐巨利,究竟流向了何处?一一道来,或可酌情。”
刘洲嘴唇哆嗦,眼神躲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大人........小人不知您在说什么.......什么私盐,什么李惟清之死,与小人何干!”
“哼!”苏文正冷哼一声,拿起桌上那本抄录的账本,重重拍在刘洲面前,“这上面的出入款项,经手画押,你真当是无人能查吗?非要老夫将漕运衙门、盐铁司的人一个个拎到你面前对质,你才肯认?”
顾冥烟亦在一旁冷冷开口,折扇轻点桌面,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刘洲心上:“刘爷,事到如今,顽抗无益,指使你的人,手眼再通天,此刻也护不住你,说出幕后主使,是你唯一的生路。”
压力如同实质,层层叠加。刘洲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账本在此,伍炎为证,自己已是瓮中之鳖。
他瘫软在地,终于崩溃,颤声道:“我说........我说......是裴家.......是裴家的人让我们干的!”
“裴家?”苏文正瞳孔骤然收缩,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凛冽,“哪个裴家?莫非是裴相?”
“不……不是裴相本人!”刘洲急忙摇头,像是生怕沾染上更大的罪名,“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位爷,来传话的人只说........只说是裴相之子,让我们放心大胆地干,天塌下来有他爹顶着........还说就连陛下.........陛下也不敢轻易动他。”
“轰!!”
此言如同惊雷,在顾冥烟脑海中炸开。
裴相之子?裴相膝下,嫡子仅有裴青越一人,从未听闻有庶子能在外如此嚣张跋扈,打着父亲旗号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真的是阿越?
但是阿越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是她的侧王夫,两人也有了“夫妻之实”。
她难以想象,那个在她面前总是带着温文尔雅,总会在她安慰,哄着她的裴青越,会背着她做出这等勾结官员、贩卖私盐、甚至可能逼死朝廷命官的勾当!
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依旧平静,只是握着折扇的指节微微泛白。
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仅凭刘洲一面之词就下定论。
她决定,必须立刻回宫,亲自试探一下裴青越,看他是否知情,或者........是否/亲自参与其中!
而一旁的苏文正,在听到“裴相之子”、“陛下也不敢动”等狂悖之言时,已是气得花白的胡须不住颤动。
他一生为官,清廉刚正,最恨的就是这等倚仗父辈权势、罔顾国法、鱼肉百姓之人!
“混账!无耻之尤!”苏文正猛地一拍桌子,怒发冲冠,“为官者,上效君王,下抚黎民,当以清廉为本,以律法为绳!尔等竟敢.......竟敢如此无法无天,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视百姓血汗如草芥!简直是我大梁朝堂之耻!”
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怒极。
这私盐一案,牵扯出的不仅是巨额赃款、一条人命,还有南下水患的灾民,这些畜生将赈灾银贪污,又贩卖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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