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听我解释(1/2)
沈暇白;所以,牢中的人,是没有选择决定的资格的。
太子说,“你放心好了,本宫不提政事,就只是闲聊喝酒。”
“……安王殿下来,也不聊政事。”
换句话说,如今跟他聊也无济于事。
毕竟,他如今好歹是杀人犯。
沈暇白撑着头,面容沉静,不语不动。
他沦落至此,一个个竟都不放过他。
太子一开始只一个劲儿的灌酒,许是喝的有点多了,才开始说话,“沈兄,你说本宫,为何就走至了今日地步?”
“本宫自幼,勤奋刻苦,势要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对母后孝顺听从,对父皇教诲,铭记于心,他们说怎样是对的,本宫就怎样去做。”
“本宫想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合格的儿子,本宫错了吗?”
沈暇白单手撑头,微阖着眼,恍若未闻。
太子又灌了口酒,继续道,“本宫与清婉青梅竹马,她认可本宫,扶持本宫,她是本宫的妻子,本宫堂堂储君,却护不住自己的妻儿,让她对本宫失望,绝望,孤身应对那些算计,失去了孩子,卧病在床。”
“本宫想护着她,补偿她,又难以维持大局,到头来,夫不称职,子不孝,皆为空妄一场。”
他垂着头苦笑,声音略有些哽咽。
从唐清婉小产,他就一直在强撑着。
“沈兄,本宫这个太子,做的好生窝囊。”
总想两全,最后却都不得全。
清婉恨他,父皇甚至想废了他,母后对他失望,绝望。
沈暇白,“……”
他终算睁开眼睛,看了眼太子,“殿下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萧辰摇头,面颊上,有泪水流淌而下。
“是啊,但也是意料之中。”
他明知晓,只是当真相赤裸裸的摆在眼前时,他还是会痛。
心中也有愤怒,有不甘,想质问,可却被心疼压制。
弥月之期不曾过,他的太子妃,就开始再次喝上了各种汤药。
沈暇白注视着他,说,“其实最适合与太子殿下喝酒的人,应该是安王殿下。”
毕竟,同病相怜,发泄方式又截然不同。
一个诉苦,一个嘲讽,彼此扎刀,总比都寻他发泄要强。
太子一笑,“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按理说,应当是最最亲近之人,但却也是最不可能交心之人。”
所以,都来嚯嚯他?
是不是崔云初这么多年,也是这么度过的。
她的小聪明和偶尔的坏心眼,也是有迹可寻。
太子一壶接一壶的喝,话也愈来愈多,听的人耳朵都累得慌,沈暇白眯着眼,撑着头小憩。
“沈兄不曾成亲,不懂其中苦楚。”太子喝完了壶中酒后说道。
“……”
“其实,臣也许,更喜欢安王殿下多一些。”
至少像是男人之间的方式,比起陪太子醉酒,痛哭流涕,他觉得还是和安王练嘴皮子更有君子风度一些。
毕竟,各有各的坟头要哭。
但许是被太子的低沉影响,不经三劝,狱卒拿来了新的酒壶,二人隔着牢房栏杆喝了起来。
那些被强压下的不快,都被太子与酒给勾了起来。
沈暇白总归是比太子话少一些,多数时候只沉默饮着酒,听太子说。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子早就醉的没了储君威仪,一把推开椅子,靠坐在地上,和沈暇白碰酒壶。
“今日畅快。”太子说。
沈暇白也有了几分朦胧醉意,“太子苦诉完了,该走了。”
太子应了一声,但没动。
余丰回来的时候,看见滚在地上的酒坛,与醉醺醺,还在碎碎叨叨的太子,以及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自家主子,天都塌了。
一旁狱卒无奈,“太子殿下和沈大人喝的投机,小人也不敢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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