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醋,疯了(1/2)
第二十六章吃醋,疯了
陆野的脸,在佛堂淡淡的月光里一寸寸褪尽血色,惨白得近乎透明。胸腔里那口长气吸得太猛,肺叶像被生锈的刀刃割开,火辣辣地疼。
自始至终,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他在她眼里,连一个屁都不是。
四年了。
整整四年。
他与她之间,除了冷战,再无半分温存。
他想硬下心肠,任她自生自灭,可她却像被潮水推上岸的八爪鱼,软软地、死死地缠住了他。
这四年,她从来没有主动抱过他。
只有醉酒后,她才会卸下盔甲,像迷路的孩子似的往他怀里钻。
可那红唇里吐出的,永远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江淮……”
“江淮……”
“江淮……”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眼泪带着酒气,湿/热/地滚进他衣领。
陆野咬紧后槽牙,腮线绷得生疼,想到这些年,她不仅要忍受着失去挚爱的痛苦,还要忍受来自所谓亲人的折磨。
他忽然就做不到,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黑沉沉、满是檀灰味的佛堂里,任她继续被磋磨。
心疼啊!
不由自主地会心疼。
陆野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她轻得可怕,像一捧随时会散的雪。
刚踏出门槛,便撞上了披衣而来的明静。
月色淡薄,照得那张脸惨白而紧张,明静的嘴角挂着小心翼翼的讨好:“阿野,你怎么来了?”
陆野的嗓音冷得像冰渣子滚过刀背:“明静,我今天才知道,你们明家是这样‘关照’我老婆的?”
“大冷天的,把人关在佛堂?玩非法囚禁是吗?我倒想看看法律怎么审判你们。”
明静被他语气里的阴戾吓得一哆嗦,忙不迭解释:“什么非法囚禁……只是、只是让她反省一下。你不知道,江淮来了——他没死,他跑来想带小桐私奔……”
“私奔”两个字,像钉子一样钉进陆野的太阳穴。
今天是疏桐的生日。
江淮偏偏挑在这一天出现,精准地找到佛堂,说明什么?
那男人知道她每年这一天会受罚,特意在最脆弱的时候上演英雄救美,好重新点燃她对他的爱。
好深的心机。
好狠的算计。
陆野的眸色一寸寸沉下去,像墨汁滴进深井,黑得看不见底。
明静被那目光剐得后背发凉,声音都打了颤,连忙道:“幸好被我发现了,那小子和我的保镖打架,已被送去派出去……可小桐旧情难忘,死活要跟着去,我没办法才……才把她关在佛堂。”
她咽了口唾沫,试图挽回:“阿野,小桐心里有执念,我们会开解她。要不你把她留在这儿,我和奶奶再好好教育教育她?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教育?
陆野勾了勾嘴角,笑意却半点不达眼底:“明静,明疏桐是我老婆。要管教,也轮不到你们。麻烦,滚……”
最后那字,轻得像一片落叶,却压得明静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她捂着乱跳的心脏,脑子里嗡嗡作响:
陆野喜欢的是明炽夏。
陆野想娶的也是明炽夏。
订婚前夕,明炽夏跑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和疏桐,一个需要娶妻,一个需要嫁人,又因为家族的原因,便领了证。
他们互相不喜欢。
这四年,连一个蛋都没生。
陆野常年在外,情人养了一串。
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可今天——
他破门而入,勃然大怒,甚至不惜和明家撕破脸。
怎么乍一看,他对明疏桐竟生出了不一样的在乎?
明静打了个寒噤,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越来越邪门了。
*
宝石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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