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2）

手机录音界面依然亮着，电脑摄像头指示灯也还在闪烁。林晓棠抬眼与他对视：“那这些都会成为证据。”

黑暗中，呼吸声清晰可闻。傅沉渊突然低头靠近，嘴唇几乎擦过她的耳廓：

“那你录啊。”他的气息温热，“让所有人都听听，你是怎么……”

话未说完，办公室灯光突然大亮。刺眼的光线让两人都眯起眼睛。

保安老张站在门口，一脸愕然：“傅总？林律师？你们还没走啊？电路检修完了。”

傅沉渊直起身，整理了下衬衫袖口，语气恢复如常：“正要走。”

老张疑惑地看了眼还在录制的电脑屏幕，又看看举着手机的林晓棠，识趣地退出去：“那您二位慢走，我再去检查下电闸。”

门轻轻合上。林晓棠关掉录音，保存文件：“我也该走了。”

傅沉渊却挡在路前：“我送你。”

“不合适。”林晓棠拿起公文包，“公司规定禁止上下级单独……”

“规定？”傅沉渊轻笑，突然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纸——正是她早上送的《赠与合同》，“这条补充条款看了吗？”

林晓棠接过合同，发现最后一页多了几行手写字：“乙方接受赠与后，需每周佩戴赠与物至少三次……”

她抬头：“这是违法添加的条款。根据《合同法》，格式条款如果……”

话没说完，傅沉渊突然抽走合同，慢条斯理地撕成两半。

“那就重签一份。”他盯着她的眼睛，“现在签。”

林晓棠沉默片刻，突然从公文包取出平板电脑：“可以。请口述您要补充的条款，我会实时记录并同步到云端公证系统。”

傅沉渊看着平板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突然笑了：“你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伸手想碰平板，林晓棠迅速后撤：“请保持安全距离。”

“安全距离？”傅沉渊挑眉，“多少厘米？有法律规定吗？”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五十厘米内未经同意……”

话音未落，傅沉渊突然大步上前，在她没反应过来前拿走了平板。

“那这样呢？”他举着平板，嘴角带笑，“够立案标准了吗？”

林晓棠站在原地，声音冷静：“涉嫌抢夺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傅沉渊把玩着平板，突然注意到屏幕角落有个不起眼的红色指示灯一直亮着。

“这又是什么？”他眯起眼睛。

“远程定位和报警系统。”林晓棠平静道，“公司为所有高管配发的设备都有这个功能。”

傅沉渊盯着指示灯看了几秒，突然将平板轻轻放回桌上。

“明天九点，”他转身走向门口，声音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我要看到海外并购案的完整风险评估。”

“需要您先签批调阅权限。”林晓棠拿起平板，“我上周就提交申请了。”

傅沉渊在门口停住，回头看她。灯光下，他的眼神晦暗难明。

“林晓棠，”他轻轻开口，“你每天带着这么多‘装备’上班，不累吗？”

“职业习惯。”她保存好录音文件，“就像您习惯掌控一切。”

傅沉渊突然笑了。他推开门，夜风从走廊灌进来。

“明天见。”他的声音融在风里，“记得戴项链。”

门轻轻合上。林晓棠站在原地，直到听见电梯下行的声音才缓缓坐下。

她打开云端备份，将今晚的录音文件加密上传。屏幕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短信来自未知号码：

“录音效果不错。

明天换个好点的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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