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2）

傅沉渊突然合上报告：“你要什么？钱？职位？还是要我离你远点？”

“我要您依法经营。”林晓棠又取出一份《整改建议书》，“这是具体方案，包括立即停止所有违法行为、接受法律培训、建立合规体系等十项措施。”

傅沉渊盯着建议书，突然笑出声：“你真觉得我会照做？”

“您有选择权。”林晓棠指向U盘，“但考虑到自动发送程序已经启动，建议您在明天上午九点前做出决定。”

电话突然响起，傅沉渊烦躁地接听。财务总监焦急的声音传来：“傅总，证监会刚发来问询函，问我们最近有没有重大法律风险！”

傅沉渊看向林晓棠，她平静地点头：“例行问询。我上周已经提示过风险。”

挂掉电话，傅沉渊深吸一口气：“你赢了。条件我接受。”

林晓棠取出《承诺书》：“请签字确认。另外需要您立即召开高管会议，宣布合规整改计划。”

签字时傅沉渊的手微微发抖。他放下笔突然问：“如果这些证据曝光，你会怎么样？”

“我会依法作证。”林晓棠收起文件，“然后辞职。”

“为什么？”

“因为职业道德要求我举报违法行为，但公司文化显然与我的价值观不符。”

傅沉渊沉默良久，突然轻声说：“你知道吗？我可能真的……小看你了。”

林晓棠检查完签字文件，开始收拾公文箱：“会议一小时后开始，我已经准备好材料。”

她离开后，傅沉渊独自坐在办公室里。他打开报告仔细阅读，越看越心惊。每一个他自以为聪明的小动作，都被完整记录并分析了法律风险。

一小时后的高管会议上，傅沉渊破天荒地宣读了合规整改计划。高管们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如此重视合规。

只有林晓棠平静地做记录，仿佛这只是普通的工作会议。

散会后，傅沉渊叫住她：“你真的会辞职？”

“等整改完成之后。”林晓棠合上笔记本，“预计需要三个月。”

“如果我希望你留下呢？”

“那需要彻底改变公司文化。”林晓棠直视他，“您准备好了吗？”

傅沉渊没有回答。

下班时，林晓棠收到傅沉渊的短信：“报告我看了。很专业。”

她回复：“谢谢。明日九点前请确认密码输入。”

很快又一条消息传来：“我输入了。但有个问题：如果这三个月我表现良好，你会重新考虑辞职决定吗？”

林晓棠站在公交站，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缓缓打字：“取决于您是否真的改变。”

收起手机时，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公文箱的重量似乎轻了些，但前方的路还很长。

而此时的傅沉渊，正在办公室逐字研读那份报告。他拨通律师电话：“帮我查一下，这些罪名最重能判多少年……”

挂掉电话后，他对着报告苦笑：“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但当他翻开最后一页，看到林晓棠用铅笔写的一行小字时，表情突然变了：

“证据链完整度98%。缺失的2%留给悔改空间。”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开始起草《公司合规改革方案》。

这场较量，似乎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