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2)
王爷那边突然的“变脸”和“撤赏”操作,林晓棠只当他是间歇性神经病发作,撇撇嘴就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万寿节那个要命的“节目”上。
时间紧迫,她一边琢磨着那个作死计划(用硝石和猪油搞点“仙气飘飘”的效果),一边还得应付宫里时不时传来的“关切”询问——太后显然对她这“别具一格”的节目很是“期待”。
压力山大之下,林晓棠感觉自己快秃了。能量点虽然还有299,但她不敢乱花,得留着关键时刻保命或者启动那个烧钱的【科学小常识】技能。
就在她对着那点硝石发愁比例怎么配才不会把自己炸上天时,七夕节到了。
宫里照例设宴,虽然规模不如万寿节,但也算是个重要的节日。林晓棠作为靖王妃,即便风评被害,这种场合也必须出席。
她本来打算继续装鹌鹑,混过去就算了。结果宴席过半,酒酣耳热之际,不知道哪位宗亲起哄,说今日七夕,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乃是雅事,在座的夫人小姐们岂能无诗无词无才艺?非要各家女眷都出来露一手,助助兴。
立刻就有几位善于此道的贵女上前,或弹琴,或献舞,或吟诵自己写的诗词,引来阵阵喝彩。
轮到靖王府时,所有人的目光自然又聚焦过来。苏雨柔立刻摆出那副弱柳扶风的姿态,起身柔柔一拜,表示自己孕中不便,只能献丑弹奏一曲简单的曲子云云。
她弹得确实不错,一曲终了,赢得不少赞誉。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林晓棠身上。那眼神里的期待、看好戏、幸灾乐祸,几乎要凝成实质。
连太后和皇帝也看了过来。太后甚至还“鼓励”地对她笑了笑。
林晓棠头皮发麻。又来?!这宫里的宴会是不是不搞才艺表演就不会吃饭了?!
她心里把那个起哄的宗亲骂了八百遍,硬着头皮站起来。唱歌?算了,怕把牛郎织女吓跑。跳舞?广播体操行不行?作诗?她只会“床前明月光”。
就在她急得额头冒汗,准备再次祭出“家乡小调”糊弄过去时,目光无意中扫过宴席上摆放的、用来写祈福丝帛的笔墨,一个绝(作)妙(死)的念头猛地冒了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场中,对着皇帝和太后行了个大礼,声音尽量平稳:“陛下,太后娘娘,臣妾愚钝,歌舞诗词皆不擅长。唯有近日深感陛下勤政爱民、太后娘娘慈晖永驻、王爷……王爷英勇神武,心中感佩,特准备了一份……一份聊表心意的‘贺礼’,望陛下和娘娘笑纳。”
皇帝似乎来了点兴趣:“哦?是何贺礼?”
林晓棠让宫女取来一张最大的丝帛和笔墨,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挥毫泼墨——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画。
她画得极其认真,但手法实在不敢恭维。只见她在丝帛中央画了一个极其抽象、歪歪扭扭的、勉强能看出是鸳鸯的图案(本来想画比翼鸟,怕太难),然后在鸳鸯两行大字:
【祝陛下太后福如东海长流水!】
【祝靖王爷寿比南山不老松!】
写完后,她还在角落空白处,画了两个小小的、手拉手的火柴人(代表牛郎织女?),旁边写上“佳偶天成”。
最后,她拿起丝帛,双手举起,展示给众人。
只见那巨大的丝帛上,抽象的鸳鸯、歪扭的大字、幼稚的火柴人……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难以形容的视觉冲击力!
土!非常的土!土中带着一股莫名的真诚和……搞笑?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幅“杰作”,脸上的表情像是集体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也叫贺礼?!这靖王妃是彻底破罐破摔了吗?!
苏雨柔第一个没忍住,用手帕掩着嘴,发出极轻微的嗤笑声,眼底满是嘲讽。
就连见多识广的皇帝和太后,看着那幅画,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和茫然。
林晓棠举着丝帛,脸上努力做出“真诚无比”、“这就是我全部心意”的表情,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看什么看!没见过真情实感的祝福吗!姐这放现代就叫创意手作!懂不懂欣赏!
就在这极致的尴尬和寂静中,坐在上首的皇帝,盯着那幅画看了足足有十几秒,眉头越皱越紧,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时——
“噗……”
皇帝竟然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气音,像是实在憋不住笑,但又赶紧用咳嗽掩饰了过去。
太后的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两下,赶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饰笑意。
底下众人见皇帝和太后是这般反应,顿时也绷不住了,低低的、压抑的窃笑声此起彼伏。倒不是恶意,更多的是觉得这靖王妃……真是蠢得别致,土得清新。
靖王萧煜坐在一旁,看着那幅丢人现眼的“贺礼”,再看看林晓棠那副“我尽力了”的蠢样子,脸色黑如锅底,额角青筋直跳,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对旁边的侍卫道:“去!把那东西给本王拿下来!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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