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准备救人（1/2）

何准开了天眼，目光穿透厚重的贝壳之壁，向内凝视良久，方才转过身来，对氐小槎道：“小槎，我看到他们了。”

氐小槎急忙游上前：“是干爸他们吗？”

何准轻叹一声，挥了挥手，以神力将贝壳内部的景象化作虚影呈现了出来。

氐小槎看见那十几个大如房屋的贝壳彼此贯通，拼合成一座宏伟的厅堂，被四面柔和的光源照亮。光源来自附着在贝壳内壁上的一条条灵光管道，宛如巨鱼的脉络。管道上分布着数个半透明的胶质节点，错落有致地排列成玄奥的阵法图案。

“这图案，你认得吗？”何准问道。

氐小槎忽然安静下来，轻声道：“这是氐人图，每个族人都认得，只是从未见过这么大的。”

“什么用途？”

“保命。每到有人受伤，大家站在各自的节点边上，唱起氐人歌，奉献出自己的一点力量，那人就不会死。”氐小槎问道：“是谁受伤了吗，为什么人没有人站在节点边上，我干爸在哪儿？”

何准再度挥手，虚影又明亮几分。氐小槎这才看清，每一个胶质节点内，都隐约可见一道人影。每个人影身后都能看见模糊的鱼尾——全都是氐人。

氐小槎睁大双眼，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巨大的恐惧几乎将她压垮。她不敢置信地摇着头，泪水无声滑落，喃喃自语：“这都是我的族人……怎么会这样？”

何准待她略微平复，这才温声说道：“他们没有死，只是在用这种办法续命。”

氏小槎一愣，忽然抓住何准的手臂，提高了声音：“真的吗，他们真的没死吗？”

何准抬手轻点，节点中最大的两个忽然亮起，清晰现出其中氐人的面容。一个是个高大的中年壮汉，另一个则是身着祭祀华服的年轻女子。

“是干爸！还有祭司大人！”氐小槎惊呼道。

节点中的二人双目紧闭，胸脯微微起伏，对她的呼唤毫无反应。

“这两位应是族中最强者。他们以最后的力量维系着这个阵法循环，保全了所有人的性命。”何准解释道。

他能看出，这两位氐人，居然都是初神境界。但他也能看出，这些氐人的生命气息，已经微弱到近乎熄灭。

“他们还活着，真的还活着！”氐小槎又是欢喜又是忧心，“他们是在休养吗？会好起来吗？”

何准微微摇头：“小槎，你可是真心希望他们苏醒？”

氐小槎用力点头，目光恳切地望着何准。

何准道：“难。”

氐小槎急道：“为什么，你很厉害的，你有办法的对吗？”

“你需要做一个选择，就是要不要救他们。”

“救啊，当然救啊！”

何准叹了一口气，耐心的说道：“他们此时的状态，已经行成了一个封闭的循环。如果不破坏这个循环，他们会永远保持现状，不死，但也不能动。若是破坏了这个循环，就要以最快的速度，一丝不能出错的办法救下他们。否则，他们就真的死了。”

薛定谔的氐人，无法预料的医疗纠纷。何准无法为氐小槎做出决定。

氐小槎愣在那里，半晌不语，只是流着眼泪，看向何准。

何准忽然转过头去，问时令道：“妹子，你的岁月微尘诀，练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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