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再次说法（1/2）

这位实为虚幻的阮小软，一样的皓齿明眸，一样的戴着那顶羽毛冠，一样的脸上画着三道赤色油彩，一样地俏眼不眨，一样的盯着石雪儿左看右看，似在确认着什么。比之百年前的真正初识，她似乎有一些犹豫。

石雪儿忽然笑了，对着这位女孩说道：“我猜你一定觉得我是于小雪的黑发二创，却觉得我似乎更成熟了一些？”

如此一百二十年已过，石雪儿虽然容貌基本未改，却也难免留下了难以说清的岁月痕迹，尤其是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阮小软被她一言点醒，小脸之上笑容绽开，当时便叫了起来：“雪儿，天那，你真的是雪儿！”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台词，没有一丝破绽。

何准在旁凑趣道：“这位姑娘，你认识我妻子？”

当初真实发生的剧情，是阮小软将石雪儿误认为是于小雪二创COSER，石雪儿否认，阮小软提出石雪儿头发原为白色，还说出了她的弟弟名叫叫小朔，而这恰恰都是石雪儿的经历，被她说的愣住。何准上前，问阮小软是否去过赤澜城，是否去过神风门，为什么会认识自己的妻子，然后阮小软提出拍照合影。

既然情形已经有所改变，何准干脆跳过这些支节，直接发问。

阮小软看了何准一眼道：“你谁呀，在COS陈靖仇吗，这也不像呀？不管不管，先合个影再说！”

仍是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这阮小软蹦蹦跳跳跑到对面，将拍立得相机塞到那弹琴的鸟妖手中，道：“别扮了，你这扮的也不像，有没有玩过塞尔达？卡西瓦还带长胡子的？来来，帮我拍张照！”

然后阮小软又跑回来，站在何准两人中间，伸出剪刀手。

对面扮作鸟妖的，正是虚幻于西安。于西安很老实，对着他们按动快门，发出咔嚓声响。

何准立刻警觉，对石雪儿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里不对劲儿，闪光灯没有亮。”

当初真实的情节，是相机的闪光灯亮了一下。以何准的记忆力，自然不会记错。

我大意了，没有闪？

石雪儿稍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默默记下这一点差异。

快门按下，相机吐出了照片。

何准二人知道，接下来该是石雪儿拆装相机的的情节了。二人将这情节直接跳过。

何准向扮鸟妖的于西安笑了笑，道：“谢谢啊。你这扮的是神鸟当扈吧？”

一声当扈，直接把于西安问愣：“什么是当扈？我这扮的卡西瓦。”

何准笑道：“当扈是华夏的一种上古神鸟，长着一样的两条长胡子，可以用这胡子飞行。卡西瓦可没有这两条长胡子。”

何准漫声吟道：“鸟飞以翼，当扈则须。废多任少，沛然有余。轮运于毂，至用在无。”

这十八字出自神风门古籍对当扈的记载，说的是常鸟以翼翅飞行，当扈则用其胡须。舍其多余，留其精要，其力仍能充沛有余。车轮飞转时，轮毂似一动未动，（其辐皆不可见），却在这“无”之中，生出妙用。

于西安被他这十八字的吟咏吓住，虽然不懂，但觉得很厉害，直呼大神。

四人这便算是相识了，便开始聊天，说些没营养的话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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