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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道在人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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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铸一边给普惠明的碗里布菜,一边说道,“言重了,言重了。既便不修路,羊拉乡仍然待你如此盛情。”

张敬民端起酒,走到普惠民身边,唱起了彝家祝酒歌:

阿表哥,倒酒喝;

阿表妹,倒酒喝;

阿表哥,

喜欢不喜欢也要喝;

喜欢了,也要喝;

不喜欢,也要喝;

……

朱恩铸也领着大家一起唱,气氛瞬间就起来了,张敬民唱彝族的歌,跳藏族的舞,动作夸张,热情,奔放,钱小雁也起来跟着唱,跟着跳。

没料,普惠明也是彝族,这一闹,民族性情就出来了,张敬明和钱小雁一左一右站在普惠明身边,问道,“喝不?”

“喝,我们老彝族岂有不喝的道理”,普惠明抬酒,一饮而尽。

张敬明和钱小雁给普惠明满上酒,又问,“这路,修不?”

普惠明声音高亢,“必须修。”

普惠明啥也没吃,就下去了五六杯酒。

朱恩铸控制着节奏,“点到为止,小酌怡情,咱们可不能重演宋书琴那样的事情。惠明同志趁热先喝汤,咱们以吃羊肉为主。”

话虽如此,彝族人的酒一旦点燃,就激情燃烧收不住了,普惠明端上酒杯,“恩铸兄弟,来,我俩兄弟走一个弟兄酒。”

两个男人相拥而饮,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情感。

普惠明敬完朱恩铸,走到阿布乡长跟前,“咱俩喝一杯民族团结之酒。”

阿布乡长拒绝,抱住普惠明,“不行。领导,这不符合规矩。你是客人,得我们先敬。”

普惠明制止,“错,大错特错。今天,这里没有领导,只有兄弟,咱们喝的是弟兄酒。”

普惠明习惯了主场意识,习惯了由他控制局面。

朱恩铸也由着他,被梁上泉批评了,他有情绪需要释放。

阿布乡长握着普惠明的手,“好,兄弟。不,大哥……不对,不对,等等,等等,有点乱,有点乱。你是客人,咋能让你敬,必须是我先敬。客人最尊贵,这是我们的风俗,在客人醉之前,我们都不敢醉。”

阿布乡长将普惠明扶回座位,“我先敬普领导,不对,先敬老哥,羊拉乡最尊贵的客人,扎西德勒。”

普惠明举酒回应,“扎西德勒。”

阿布乡长‘哈哈’笑了起来,“这就对了,现在我申请你敬我。”

普惠明亲热地握住阿布乡长的手,“好。我敬你,扎西德勒。”

这一来一往,普惠明两杯又下去了。

张敬民站了起来,走到朱恩铸身旁,“报告领导,我要敬酒,请领导指示,我从哪里敬起。”

朱恩铸点燃了一支香烟,“指示个‘铲铲’(方言),当然从省上的同志开始。”

张敬民本就不善饮酒,走起路来已经有点飘,大步走到普惠明的身旁,伸手搭在普惠明的肩膀上,“普普普,普同志,你跋山涉水地来到我们羊拉乡,是是,是我们最最尊贵的客人,你你,你说,我从哪位开始敬起?”

普惠明扫了一眼酒桌,“按照属地管理,肯定应该从恩铸同志敬起。既然恩铸同志说先敬省上的同志,我建议先从女同胞敬起。”

张敬民使劲地拍了一下普惠明的肩膀,“普普,普领导,凭你这句话,就可以看出是一个十分重视家庭的男人。我也觉得应该从女同胞敬起。但,但,但是,先敬女同胞,也不合适。在我和钱记者面前,你是长者,如果先敬了钱记者,就失了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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