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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你这一跪,置我于何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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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想扇你。”朱恩铸的眼睛逼视着张敬民。

朱恩铸急着向江炎和郑光宗解释,“两位领导相信我,他喝了酒,就是一个疯子。”

江炎和郑光宗筷子还没动,敬酒的人已经排成了队,气得朱恩铸吼道,“你们这是干啥呀?没看领导水还没喝一口吗?敬啥酒?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简直就是乱搞,”

张敬民这里还没有消停,酒桌前却站满了一堆人,江炎对朱恩铸说,“一个死缠烂打的书记带出来一个死缠烂打的队伍,我都开始佩服你了。”

朱恩铸开始了反攻,“领导,你这话,我就承受不起了。我就两只肩膀扛着一个头来,这可是你的‘根据地’,都是你培养的干部,你要这么说,这个‘死缠烂打’的源头,恐怕得从你那里算起。就是你的‘死缠烂打’,才干成了羊拉乡万亩梯田,……”

朱恩铸似乎在回忆,“那个时候,我还在部队。《红旗日报》头版头条刊登了‘撒马坝梯田铺向天’,我们基地专门开会学习,三线建设就是要学习羊拉乡,发扬这种‘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斗志和精神。领导还被请到京城开会,交流经验,我没说错吧?”

那确实是江炎的光辉岁月,他就因为万亩梯田,成为名噪一时的风云人物,万亩梯田曾经是江炎向上的台阶,说这些峥嵘岁月,是江炎的高光时刻,他心里高兴,可嘴上却说,“说那些干嘛,现在的关键是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

朱恩铸刚把江炎哄开心,张敬民就递上了刀子,而且是不痛的地方不扎,尽往江炎的痛处扎。

“那万亩梯田有啥好?乡亲们都说是万亩摆设,没有长出过一粒粮食的田,叫什么田?乡亲们还说,万亩梯田纯粹就是一个欺骗。出工出力,还死了人,结果呢?空欢喜。阿布就对我说,他一辈子干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万亩梯田骗了乡亲们,……”

朱恩铸伸手蒙住张敬民的嘴,对身边的人说,“把这个酒疯子给我拉过来。”

旁边的人搂住张敬民,就要强行拉开,张敬民却不依不饶,“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勇气面对一个错误。”

江炎站了起来,指着拉张敬民的人,“放开他。”然后向张敬民招手,“过来,接着说。”

张敬民走路飘着,飘到了江炎的面前。

“这就对了,不管你是谁,我都欣赏你。我带那个叫梁上泉的老头去看过万亩梯田,我告诉老头万亩梯田没错,万亩梯田是干部群众创造的时代奇迹,错的是没有水啊。土地下户后,各家顾各家的,单靠一家一户也修不好红旗渠,无渠无水,无水梯田就是荒地。所以,我才带领乡亲们自己干。农民种不出粮食,不是土地的耻辱,而是农民的耻辱;但农民单个的力量太弱,怪他们吗?要怪,只能怪我们干部。”

朱恩铸无法了,这个‘惹祸精’到底醉没醉,他也失去了判断。

江炎落泪了,“是我对不起乡亲们”,向张敬民躬下了腰。

张敬民自己都站不稳,却伸手扶住江炎。

“梯田长不出粮食,跟你老有啥关系?又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没水。我刚才说那啥?哦,我想起来了,‘以工代赈’。对,‘以工代赈’,如果这样的话,能补助一些钱给乡亲们,乡亲们太苦了。就说羊拉乡的公路,省上不立项,我们也要干。红旗渠也是这样,上面不给钱,我们也要干。咱们不能等啊。”

与其说是张敬民扶住江炎,还不如说是江炎抱住站不稳的张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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