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水不可欺(1/2)
朱恩铸坚持说,“等开春再去不迟。”
江炎站了起来,“这就不是你管的事了,下刀子也得去。”
“好吧,好吧,先休息吧,”朱恩铸说着,头脑里飞快地想着如何阻止江炎。
张敬民是飘到家的,就如天空的飘雪,仿佛要整个天空才够走。
张敬民对抱住他的人说,“你不要纠缠我,行吗?我根本就没醉。我要去找省上来的钱记者。”
张文银将钱小雁扶回县委招待所的宿舍后,就离开了。
钱小雁感觉这次随梁上泉到羊拉乡,到现在的三干会,素材实在太多了,因为素材太多,相反不知道如何下笔了,坐在桌子旁思考,在桌子上的稿子上写下了一相标题,“香格里拉现象”,她觉得应该从精神层面去把握,……
咚,咚,咚咚,钱小雁听见了敲门声,喊道,“门,没锁,请进。”说着,拄着拐杖走向门,张敬民进门就飘向钱小雁,钱小雁因为脚伤无法躲闪,眼睁睁看着张敬民扑在自己身上,躲无可躲,可又不敢叫。
张敬民抱着钱小雁,一起摔在地上,钱小雁哭笑不得,因为脚伤呻吟起来,张敬民吓得急忙将钱小雁抱到床上,“是谁在背后推我,真该死!”
钱小雁小声地责怪,“不能喝,偏要逞强,就不会少喝一点。”
“我已经喝得特别少了,像我的酒量,可以喝三江。”
钱小雁觉得眼前这个人越来越看不透了,一阵瞎扯,把红旗渠的钱也拼到手了,到底他是真醉还是装醉,根本就分不清。一个酒醉的人,思维咋会那样清楚呢?可清醒吧,一个清醒的人咋会行走如雪飘。
钱小雁催促道,“回城一次不容易,赶紧回家吧。”
“好的,香格里拉最尊贵的客人,我没事,就是来跟从你说一句晚安。目的达到,我得走了。”
也不等钱小雁回话,就飘出了门。
什么歌在他的嘴里都可以变成跑调的山歌,边走边唱:
大海航行么靠舵手,
万物生长么靠太阳,
……
没有人在意,在这个开口成歌的多民族地区,走廊上飘着的人不止张敬民,喝酒唱歌就是他们日常的生活方式。
这一飘移就走到了县委大院,刚好碰到江炎和郑光宗,不由分说就搂住了江炎,“面熟得很嘛,老头。风雪夜归人,走走如何?
江炎看清了是张敬民这个奇葩,随即答应,“走吧。”
郑光宗和朱恩铸只得尾随其后。
张敬民没大没小地喊道,“老头,你是外乡人吧?我跟你讲讲我们香格里拉的传奇。像我们这种小地方,不会记住一个人干了什么,只会因为存在的事想起一个人。就说这个招待所吧,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白宫。当时那个县委书记叫江炎,他说‘老子们喝酒吃饭的地方就叫白宫。’”
风雪虽大,江炎却因群众记住他而感到温暖。
“你看,我们的香格里拉广场,还有一个名字,叫‘莫斯不斯’广场。因为江炎对当年的外国专家撤走心生恨意,就说那啥广场有啥稀罕,老子们香格里拉也可以干一个。还有更绝的是,那些专家走了之后,经过香格里拉的铁路停了下来。这个江炎一气之下,带领香格里拉万千群众,在只有几个石碾子的情况下,用手刨出了香格里拉通往省城的路。”
“你知道香格里拉人私下叫这条路叫什么吗?”
江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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