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父与子(1/2)
朱恩铸让武警战士把军犬牵走,对朱左岸说道,“在我的眼里,国家重要,父亲同样重要。”
朱左岸提起拐杖指着朱恩铸,“这能划等号吗?滚。不要让我看见你,我不看见你,我还能多活几天,看见你,我一秒钟都活不下去。没有国家,你的命都不是你的,看看八国混账东西打进来的时候,就连飘浮的风,都不是你的。”
“爸,现在是和平年代嘛,仍然至于这样紧张吗?”
“和平吗?和平,我们跑到这山沟山洞里来做什么?我们到这夹皮沟里来重建一个工业体系,是为了什么?国门之外,豺狼环视,你要说那八个强盗,会安心我们的和平吗?他们哪一个是好鸟?我们为何要拼了命地搞经济建设?为什么要建设强大的国防?他们无时不在想打断我们的和平进程。”
“父亲大人,现在国家都调整战备决策了,你不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吗?”
指着朱恩铸的拐杖就没有放下来,“小子,我看你是到地方变傻了,警惕性都没有了,搞经济建设也是为了建设一个强大的国防,从来都只有以战止戈,和平取决于导弹的射程你忘了?我看你正在丧失一个军人的血性。”
“父亲大人,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军人。”
“错。一个民族的血性要靠军装来武装吗?一个民族的血性在于你流淌的血,在于你的精神意志,跟军装有什么关系?在这样下去,你不配是我朱左岸的儿子。”
“父亲,我配不配,都只能是你的儿子。”
“不。你只要是我的儿子,你就得把国家和民族的精神意志扛在肩上,不能有一时半刻放下来,放下来就会出大问题。我和你的母亲,如果放弃根的概念,我们可以拥有这个世界最好的生活,可以享受这个世界最好的待遇,可我们是中国人。所以,我们回来了。如果我们这样的人,都不回来建设我们的国家,谁来建设我们的国家?”
朱左岸把拐杖跺的声响,“难道我们还等待狼群再次打进我们的国门吗?作为一个中国人,我们的脸往哪里搁?我们的心何处安放?我们在国外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生活,可我们改变不了别人鄙视的眼光。除了近代中国的耻辱,我们华夏民族何时有过看人脸色的经历?火药,指南针,印刷术,那些窃取我们民族文明的强盗,用我们的技术来进攻我们,我能安心吗?”
“可是,父亲,我们的努力至少到现在控制住了狼群的野心。”
朱左岸又举起了拐杖,“至少现在?国之战,是百年之争,是千秋万代之争,我们担心的就不是现在,而是未来。”
朱左岸放下了拐杖,长叹一声,“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你不是想看见我吗?现在已经看到了,我还没死。你走吧。”
朱左岸向朱恩铸摆了摆手,“走吧。我管不了你啦。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是走到头了,无愧己心。至于你怎么走,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们终有一别。”
“我刚回来,你就赶我走,合适吗?世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我还没有责怪你呢,你也骂了半天了,也该消停了。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朱左岸的设计走的路吗?不是因为你,我会放弃导弹研究吗?是你亲手毁了你儿子的前程,还不承认,你就是一个没有担当的父亲,还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丈夫,吴风影的死我还没有责怪你呢,你还没完没了啦。”
朱恩铸开始耍赖,小时候长时间见不到搞研究的朱左岸和吴风影,吃住都在学校,老师才是最亲近的人,偶尔见到朱左岸和吴风影,都是直呼名字。时间长了,叫得最多的就是叔叔阿姨。
开始,朱左岸和吴风影还觉得好玩,等朱恩铸根本不叫他们爸爸妈妈时,他们才知道两代人之间的疏离感,成了无法拉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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